第18章 墨香飄花
燈下黃昏，柳影綽綽。
花前月下，卿我男女。
李白吟詩回眸與楊玉環對視一眼。
突然，原本昏暗潮濕的天牢，突如其來的被月華籠罩在他們這囚籠中。
月華最終匯聚在楊玉環身上。
楊玉環彷彿月華霓裳加身，渾身充滿了月色的神秘與光潔無暇。
她臉上故意抹著的淤泥，漸漸的脫落，露出一張無暇的面容，臃腫的身材，隨著身上衣衫一件件的飄飛出去。
露出一具被月華籠罩的玲瓏身段，月華最終形成一襲月白色長裙。
楊玉環都獃滯了，看著自己衣服飄飛出去，雖然有月華籠罩在身上，但感覺身上沒穿衣服還是讓她臉色羞澀不已的。
下一刻，她感受，身體穿上了一件柔軟而舒服的衣袍，衣袍絲滑，柔順，十分的柔軟。
李白也獃滯的看著這一幕，歐陽修這首《生查子·元夕》竟有如此奇效？
那肯定是很高層次的詩文了。
李白直視著楊玉環身體變化的同時，也內視著才氣尺。
他發現原本還沒飽滿的一寸童生，現今已經成功飽滿。
在才氣尺上，還鐫刻著另一首詩文，正是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詩文底部兩個明顯的「達府」二字。
李白心中震驚，原來達府就能有如此奇特效果，儒道之力，當真是神秘莫測的力量啊！
如若能作出鳴州，鎮國等詩詞，又將會有何等跡象發生呢？
長安城，所有人都看到遮天蔽日的黑暗襲來，唯獨西城天牢上空月華籠罩。
這種狀況，聞所未聞。
就要引起恐慌的時候，突然，他們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墨水清香。
……
皇宮中，女皇武則天與狄仁傑正在御膳房用餐。
天空毫無預兆的黑了下來，武則天雙眼閃過明亮的神色，右手一揮，皇宮所有的蠟燭都被點燃。
現在長安城也就只有天牢與皇宮有些許微光了。
狄仁傑鼻尖輕微一抖，嗅到了那股墨水清香味。
突然驚聲道：「陛下……這是……」
女皇武則天擺了擺手，沉吟了良久，雙眼閃過驚異的神色，道：「竟然是筆墨生香。」
「這是儒道翰林學士才有的能力，速速去查，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境界。」
「朕的長安城，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竟有新晉翰林學士，朕還真不知道。」
狄仁傑聞言，點了點頭，就要領命離去。
突然，武則天說道：「愛卿，如若實在找不到是何人領悟儒道筆墨生香，可以找牡丹術士明先生聊聊。」
「是，陛下。」
狄仁傑大步離去。
此時，天空跡象依舊不散。
天牢上空柳影綽綽，月華籠罩。
囚牢內，李白看著楊玉環露出了真容來。
十年前的記憶，楊玉環充滿了青澀，年幼。
今時今日，楊玉環已成長為亭亭玉立，身形婀娜多姿的絕色美人。
美艷的不可方物在李白腦海中回蕩。
高空月華，突然綻放出一朵朵玫瑰鮮花，玫瑰的花瓣從高空輕緩的飄落而下。
楊玉環看著自己身穿舒適的月白色長裙，高空花瓣朵朵飄下，玫瑰撲鼻清香。
月華籠罩著他與李白。
李白上前，就要輕柔的摟著楊玉環。
楊玉環心臟猶如小鹿亂撞，後退了兩步。
李白伸出的雙手，略顯尷尬。
楊玉環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笑問：「小白，我給你跳舞好嗎？」
「花前月下，美人舞曲，樂意至極，樂意至極啊！」李白輕輕鼓動手掌。
楊玉環提著裙擺，輕輕舞動起曼妙的身軀來。
看著楊玉環柔順烏黑的長發，隨著曼妙的身軀舞動，長發飄飄，玲瓏身段擺動。
看呆了，聞訊而來的獄卒他們也獃滯的看著囚籠中，正在舞動著曼妙身軀的楊玉環。
月下、花下。
曼妙身段，絕色美人，對著一個年輕儒雅的男子跳舞。
此時，他們腦海中沒有想過月華從何而來，花瓣從何而下，只想細細的欣賞這動人的舞曲。
藏身在暗處的長安城城管，鍾馗。
原本是想隔絕月華映照，但這月華就彷彿能穿越實物，穿越虛空，直接抵達在天牢第十層。
此時，他那古井無波的心境，在看著楊玉環動人的舞曲，突然產生了一種要保護這女孩的感覺。
一曲霓裳舞完畢，月華散去，鮮花散去，唯獨不散的是李白與楊玉環彼此對視著。
天空再次恢復了原貌，天牢如舊。
楊玉環身穿月白色長裙，一股仙氣逼人。
獄卒緩過神來，就要開口怒罵，藏身暗處的鐘馗重重一哼，幾名獄卒頓時倒飛了出去。
鍾馗右手一抹眾多獄卒的記憶，他們的記憶都被清除。
在一個特定的場地里，李白看見了鍾馗，鍾馗直視著李白的雙眼。
鍾馗突然說道：「你竟然領悟了儒道之力？」
「你也知道儒道之力？」李白疑惑的問道。
「知道。」
鍾馗回應了簡短的兩個字，彷彿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沒有勾結魔種，你知道嗎？」
「知道。」鍾馗再次點頭說道。
「那為何要囚禁我？」
「因為這是律法，這是執法者使命。」
「那你可以幫我辯解啊！」
李白略帶著急的神色看著鍾馗說道。
「我只負責看守長安城，守護長安城，我不是你個人的保鏢。」
鍾馗平靜的看著李白說道：「另外儒道之力，有人說這是不祥之力……」
「放屁，儒道既是知識，既是高尚思想，既是德才仁義，既是……」
「你不用跟我解釋，儒道對你來說是福是禍，那是你的事，今日抹除獄卒記憶是你尚未脫嫌勾結魔種身份，又給他人知道領悟儒道，興許稷下會對你出手。」
「為什麼？」李白不解。
「因為儒道是稷下致力開掘的力量，他們不能接受一個與魔種勾結的樓蘭人領悟儒道。」
「長安城，沒你想象那麼簡單，好自為之吧！」
鍾馗話音落下后，李白緩過神來。
楊玉環略帶慌張的神色搖晃著李白的大手，在看到李白緩過神來，輕聲問道：「小白你沒事吧？」
李白聞言，笑了笑道：「沒事，女人就不應該受太多苦，放心吧！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喲呵！還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