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人皮麵具
夜深人靜,濃密的樹林深處,兩道身影疾馳遠去。
“我說,你想玩女人直接在撻跋國隨便玩唄,幹嘛千裏迢迢跑琳琅國來,這下子好了,把腰都玩閃了,你拚命使那麽大的勁做什麽?不懂得來日方長嗎……”故意拉長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曖昧的氣氛瞬間遊走在二人之間。
依舊一身黑色衣袍,輕易的融進了無邊的黑夜中,夜軾天遞給了對麵男人一個藥瓶子,不忘放過調侃他的話,要知道,這個一貫雷厲風行的男人,平日裏想要看到他的糗態,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沒漱口就出來了?”男人接過夜軾天遞來的藥瓶,裝進了懷中,輕蔑的看了一眼夜軾天,對著手心嗬出一口氣,很清新呀,“我漱口了呀,你如果不相信,我們接吻都沒有問題。”說著,嘟起了性感的薄唇,任君品嚐。
夜軾天突然雙手交握垂在腹部,單腳站在原地,右腳在地上來回的畫圈圈,勁瘦的腰部輕輕的左右搖晃,雙眸半磕上,尼瑪,他居然跟個娘們似的在害羞?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對麵男人怒了,夜軾天幹幹的笑了笑,收起臉上的玩味,正了正神色,看著對麵的男人,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你現在這張臉比以前要好看的多了!”
“.……”
“不過,看了那麽久的麵孔突然間變換了,還真有點不習慣。”夜軾天伸手就要去摸男人的臉頰,被男人給阻止了,“你別鬧了,你以為我願意帶著這個人皮麵具嗎?如果不是想讓許天遙對我降低戒備,方便辦事,我早就不會戴著它的。”
這時,黑雲後的月亮露出了乳白色的光芒,從樹隙中投落下,斑駁的光輝下,隱隱約約看清了那人的輪廓,竟然是軒轅洛。
夜軾天嗤笑,走到一旁,背依靠著一顆大樹,說道,“你如今跟花姬兒糾纏不清,你認為許天遙會就此放過你?”
夜軾天的想法,軒轅洛之前也是思前想後很多,許天遙願意以一個花姬兒去相讓兩國邊界的土地,就可以看出花姬兒對他的重要性。
軒轅洛這次在琳琅國裏今後所有的行蹤,怕是不會是一個人孤獨的前行了。
“那又如何?”軒轅洛聰明的把問題丟給了夜軾天,隻是輕哼了一聲,並沒有急著回答軒轅洛。
“你走後不久,朝廷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夜軾天正了正神色,換了一個話題,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你的父皇,不小心成了這次朝政中的犧牲品。”說到最後,夜軾天有些頹然的低下了頭。
“你說什麽?”軒轅洛像是沒聽清或者說聽錯了,倐然瞪大眼睛,不確定的反問道。
望著夜軾天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心裏涼的直冒冷汗。不,不可能的,他的身體明明是一直都很好的,就算南宮蝶月母子對他萌生出殺意,他也會有所察覺,小心的提防著他們。
“節哀順變!”夜軾天拍了拍軒轅洛的肩頭,無奈的開口道,即使知道他回答的那麽決絕,讓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沉痛的打擊,但,那就是個事實。
“什麽時候的事情?”出於反常,本該歇裏斯底的吼叫呐喊,軒轅洛卻是很平靜,他平靜的有些詭異,又有些不太尋常,夜軾天是察覺到了,其實,他最想看到的是東方淩鋒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用淚水衝刷所有的悲傷,“兩日前。”
從琳琅國快馬加鞭,最快的路程也要不眠不休的跑上三天三夜,等到趕回去的時候,也是錯過了他的葬禮。
軒轅洛閉上了眼睛,他的最後一麵,也是跟自己無緣相見,最後的遺憾,到底是誰比較多一點?
“你回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許久,軒轅洛開口,夜軾天看了一眼軒轅洛,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不要多想,節哀順變。”身形一閃,快速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深秋的夜晚,冷風刺骨,軒轅洛站在風中,任由著厲風吹刮在身上,久久不曾離開……
豎日清晨,軒轅洛背著沉重的身體,慢慢的走到了一個建立在半山腰的房屋前,圍起的籬笆外,軒轅洛沒有繼續向前走,轉過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軒轅洛?軒轅洛,你等等,你要上哪去?”花姬兒剛剛收拾好屋子,手中端著一個木盆走了出來,遠遠的看著籬笆外的一個背影,真的好像是軒轅洛。
喊了幾遍,見他沒有理,以為是看錯了人,不經意間瞥到了他腰間佩戴的兩個小鈴鐺,那是花姬兒昨天在集市上,想出一個鬼馬點子,親手把自己買回來的兩個鈴鐺戴在了軒轅洛的身上,要求沒有自己的允許,不許拿下來,結果,他一直戴著,為什麽自己喊他他沒理呢?難道是沒有聽到嗎?
帶著疑問,花姬兒放下手中的木盆,跑到了籬笆外,擋在了軒轅洛的麵前,張開雙臂不讓他過去,“你為什麽不理我?”
花姬兒一張小臉氣的鼓鼓的,不滿的瞪著軒轅洛,軒轅洛沒有說話,隻是上前一步,雙臂一圈,把花姬兒整個人摟進了懷抱中。
突然的轉變,花姬兒一時消化不了,任由著軒轅洛毫無溫柔的懷抱,漸漸地收緊雙臂,花姬兒更加貼近了軒轅洛的身體,耳邊都能清楚的聽到從他的胸膛裏傳來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軒轅洛下巴抵在花姬兒瘦弱的肩膀上,側過臉聞著她頭發上散發出好聞的發香,貪婪的呼吸著,慢慢的撫平著他內心不安分的躁動。
“你昨夜一整夜都去哪裏了?怎麽沒有回來?”花姬兒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這間房屋還是軒轅洛帶她來的,他告訴自己,他都是住在這裏,沒有了許天遙上好的廂房住下,軒轅洛的這棟不是很豪華的房子,也就成了花姬兒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