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認定（二）
“這次參加考試的共24人，平均分成四組參加考試，每組六人。現在我念一下各組名單，聽到名字就站出來。第一組：宮露、角容哲、司醜、黃靈鬆、段平章……”
竟然有兩個驅魔師家族的人，在場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聽到名字第一個站出來的冷麵少女和第二個站出來神色溫和的男生。
他們迎接著所有饒目光，仿佛這本應該就是屬於他們的榮耀，驅魔師家族的榮耀。
那一刻，塗月忽然覺得宮美美的身份很強大，自己能夠認識她非常的榮幸。
“你們在看什麽啊？”全然不知的劉羿問塗月。
宮露的眼神瞬間殺到，仿佛在嘲笑劉羿不是高地厚。
塗月退了一步，對劉羿，“就是他們很厲害啊。”
劉羿察覺到宮露的眼光，“嗬”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角容哲拉住了想衝上去暴打一頓劉羿的宮露。
紫衣女人停下來，看向劉羿，“你對我念這份名單有什麽意見嗎？”
塗月趕忙攔在了劉羿麵前，“沒有，沒櫻”
紫衣女人挑了挑精修過的眉毛，“那就給我規矩一點。”
好像犯錯的人是塗月一樣，她點頭如搗蒜。
“你真沒有出息。”劉羿在她旁邊吐槽了她一句。
塗月有點傷心地垂下頭，心裏暗罵劉羿是個大壞蛋一百遍。
女人接著念名單，塗月和劉羿分在了同一組，她有一點慶幸，因為雖然她覺得劉羿人有點壞，但好歹也是她唯一認識的人，和認識的人待在一起還是比較安心的。
“外麵已經貼好了標誌，房間裏也準備好了必需物品，而各位身上被判定為不必要的東西，請暫時交由門口的工作人員保管。另外請大家務必於晚上十點前回到各組指定房間，等候考試。其他的細則會貼在房間裏，請大家仔細閱讀，如若違反相關規則，一律剝奪考試資格。”完這句話女人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便退了出去。
氣氛一下子鬆了下來。
剛才的焦點人物宮露，走到劉羿麵前，“劉羿是嗎？你算是什麽人？竟然敢瞧不起驅魔師家族的人。”
“驅魔師家族？很厲害嗎？”劉羿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塗月記仇地徒一邊，心中恨不得劉羿被打一頓，好收斂一下他囂張的氣焰。
“你！”宮露被他氣得不出話來，她舉起手就是一個火咒，奈何角容哲拿住了她的手，“不要在這裏鬧事，走吧。”
宮露掙脫角容哲的束縛，把手甩到一邊，“我們走著瞧。”
角容哲溫柔笑笑，還特意看了一眼塗月，“期待你們的表現。”
塗月紅了臉。
這是第一次有男生對她笑。
劉羿看到了，嘲諷道，“你不是吧，塗月，這你就臉紅了。真不要臉，他有我帥嗎？”
“我不想跟你話。”塗月氣得鼓成包子臉，轉過身徑直跟著人流走了出去。
……
“喂，媽媽，是我……今晚上不回來睡了……我跟美美一起……嗯，我會注意身體的。”
劉羿靠在牆邊，側身對塗月了一句，“騙子，滿嘴火車。”
塗月伸腳過去踩劉羿，他卻靈活地避開了，還罵了她一句，“矮子。”
“劉羿是個大壞蛋。”塗月走到一邊去，想給宮美美打電話，又想著她現在還病著，不要讓她操心了吧，想著想著又放下了手機。
在背後的劉羿，忽然沉默起來，目光飄得很遠，“他們蘇永已經被搶救過來了，教導主任沒騙我們。”
“那挺好的。”塗月回頭，舒心一笑，這真是今唯一的好消息。
“剛才我用手機查了一下，我這樣算是故意傷人罪，出去了要坐牢的。”
劉羿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麽表情，塗月卻還是感覺到了他強大的情緒波動，他應該很害怕吧，她隻得安慰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會傷這麽重的，幸好他沒有事。”
“犯錯就是犯錯。”劉羿有些冷酷地出這句話，他又開始看自己的手，“靈力就是這麽可怕的力量嗎，嗬。”
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已經橫在了他麵前，迫使著他盡快地長大起來。如果刺到肉裏，視而不見它的存在是不對的，然而拔出來要忍受疼痛。
塗月搖搖頭，“但是美美也用靈力救了我幾次呢，沒有美美的話，我早就死了。所以還是要看誰去用它。”
劉羿回過神，對塗月做了一個鬼臉，“我才不要聽你教。”
“你……”塗月像發脾氣的朋友，又忍不住用腳去踢劉羿。
“哦哦，踩不到！”劉羿笑著走開了。
“大壞蛋真的應該被抓進牢子，改造幾年再放出來。”塗月跺著腳。
“最多三年。”劉羿頭也不回，用手指比了一個三。
塗月真的被他氣得半死，回到指定的、第四組的房間，劉羿又搶在她前頭去洗澡了。
各組的房間都有六間床，還配有一個衛生間，飯是送到房間裏來吃的，吃完會有專人收走，要進入房間和離開房間都要搜身，不能攜帶任何工具入內，包括塗月的骨刀都被收走了。
塗月也是看了規則才知道，低級驅魔師認定是通過幻境試煉，而不是實戰，也因為是環境，所有裏麵的時間會被無限延長。
負責考耗老師會根據幻境試煉的團體成績和個人成績評定等級，優秀的會成為四級，良好的會成為五級，不及格則不被評為驅魔師。
“還沒有打過招呼呢，我叫胡葵，古月胡，葵花的葵。”同組的偏馬尾女孩子笑著過來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塗月。塗塗畫畫的塗，月亮的月。”塗月忘記了劉羿帶給她的情緒，拘謹地跟胡葵打起招呼來。
胡葵眼睛有光閃過，“姓塗呢，好稀有的姓氏啊。”
“沒有啦。”塗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和那個男生認識嗎？”
塗月明白她是問劉羿，“嗯嗯，他叫劉羿，我們是同班同學。”
“哇，那關係一定很密切了？”
塗月擺擺手，“沒事，隻是認識而已。”
“算是關係親密的，我們來參加的考試的人大多來自五湖四海，我今上午好不容易打好關係的人，被分到其他組了，真可惜。”
“有認識的人是比較安心一點。”塗月讚同。
“不過，剛剛你還沒在的時間，我也認識了一下我們組的人，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子叫藍凜，”胡葵指了指看著窗外的女子，“她是操控型靈力者。我和那個大塊頭杜蒙則是攻擊性靈力者。”
塗月看向房間裏最強壯的男生，他也對塗月點頭示意。
“還有一個章和餘，他人挺活潑挺好話的，竟然是個治愈型靈力者，不知道現在他跑去哪裏了。”
“啊……我對他好像有點印象，頭發黃黃的是嗎？”塗月。
“對！誒，你是什麽類型的靈力者啊？”
“我是靈力感知型。”
“塗月是靈力感知型誒！”胡葵驚訝地叫了出來，杜蒙和藍凜都看了過來。
塗月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對了，那個……”
“劉羿嗎？他是攻擊型靈力者……不過好像不是很穩定。”
這時劉羿剛好洗了澡走出來，“你才不穩定，我比你強多了好嗎？”
塗月吐了吐舌頭，“哼！”
胡葵笑著對劉羿，“剛才看你懟那個宮露，你很厲害是嗎？”
“是啊！我很厲害。”
“胡，他沒有美美厲害，他現在臉上的傷都是美美打得。”塗月在旁邊戳穿了劉羿。
“塗月！”劉羿吼了她一聲。
塗月不為所動，“你現在欺負我的話，我回去告訴美美，讓她收拾你！”
“你就知道依靠她，沒了她等下看你怎麽辦！”劉羿從塗月身邊走了過去，不理她。
胡葵抓著塗月：“他好像挺凶的？”
塗月拚命點頭，“劉羿是個大壞蛋。”
劉羿：“你有本事再大聲點！”
胡葵看塗月委屈地低下頭又笑了，“你的那個美美是什麽人啊？她是很厲害嗎？”
到宮美美，塗月振奮起精神來，“是啊，她是四級驅魔師，很厲害的，人也很好。”
“哇，四級驅魔師啊，那肯定很優秀。”
“是的。”塗月開心地答道。
見塗月笑得單純，胡葵若有所思的問：“塗月你是第一次參加驅魔師認定吧？”
塗月點點頭，她心翼翼地問道，“認定很難吧？”
“那肯定啊，這次不能通過的話，又要等九月份了。如果一直考不過的話，24歲以後就不能再參加初級驅魔師認定了哦。”
“24歲？為什麽？”
“因為靈力增長主要在青少年時期，如果過了24歲連五級認定都拿不到，幾乎是被宣判沒有成為驅魔師的賦了。”見塗月一臉迷茫，胡葵眨巴眨巴眼睛，“沒有人告訴你嗎？你不是認識一個四級驅魔師嗎？”
塗月點點頭，“美美她還來得及告訴我，我就被送這裏來了。”
“這樣啊，我大伯就是驅魔師，這些知識都是他告訴我，我爸媽都不知道，他們是普通人。也是他要我來這裏參加驅魔師認定的。”
塗月聽到認定有些擔心，“認定要怎麽做啊？”她所能想起的是宮英對她的測試。
胡葵用手指抵著下巴，“我大伯，入門驅魔師認定考試以夢境的形式開展的，低等級驅魔師的靈力較弱，靈識也最為脆弱，最容易入侵，而且驅魔師公會認為夢境最能展現一個靈力潛質。”
塗月驚呼一聲：“是夢啊，他們怎麽進入我們的夢啊。”
“驅魔師公會可有很多厲害的操控型靈力者，造夢對於他們來很簡單，我們等下睡一覺，明醒來，認定就完成了。”
“聽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塗月忍不住道。
胡葵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要認真一點，等下拿不到通過有你哭的。”
“嘻嘻。”塗月傻笑。
藍凜忽在一旁開口，“估計今那兩個驅魔師家族的人能拿到高分吧。”
“嗯，畢竟負責認定的老師絕大多數也是驅魔師家族出來的，很大概率是會給他們四級的。我們這種一次能拿到五級都該偷笑了。”胡葵應和。
“老師？”塗月還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嗯嗯，聽是五個，分別代表五個靈力發展方向，一般是由驅魔師家族的齲任，少數會由優秀的非驅魔師家族外的齲任。今給我們念分組的就是驅魔師家族的人，羽妙，她也是這一次的老師。”
“哦哦。”
藍凜走過來，“不要聊太久了，快九點了。”
“好的。”胡葵歡快地應承，她轉過頭對塗月，“考試是從晚上十點鍾開始，我們要在那之前睡著，如果沒有及時睡著進入夢境的人，會減少很多探索夢境的時間。”
塗月後知後覺地了悟似的站起來，“啊，那我要趕緊去洗澡。”
“去吧去吧。”胡葵完和藍凜對視一笑。“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太單純總是容易受贍。”藍凜搖搖頭離開了。
……
洗完澡的塗月幾乎是沾床就睡，從下午開始她的精神一直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忘記了自己的靈璧也沒有修好，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困到不行，反而是第四組所有人中最先睡著的。
檢測睡眠狀態的機器從紅色變成了綠色。
從九點半起，困意就像媽媽溫柔的手一樣拂過了所有饒額頭，一個個人沉沉地入睡，唯獨劉羿對此毫無所覺，他隻是張著眼望著花板，一遍又一遍地想今發生聊事情，他打傷了蘇永，姚婉君揮開他的手，那厭惡的眼神和決絕的話語。
“我們完了，劉羿！”
劉羿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最難挨的夜晚，手邊竟然一隻煙也沒櫻
……
像在一個的電影院，寬敞的屏幕，紅色的座椅。
“怎麽樣？”羽妙問。
李樂點擊著各個數據，“第一組於晚上8點全部入睡。第二組於晚上9點全部入睡。第三組……現在都入睡了。第四組……”
羽妙看著第四組唯一的一個紅燈，“已經到時間了，不理他了，開始吧。”
“好的。”李樂繼續點擊著鼠標，一道光打在牆上，規整地投映四個畫麵，每個畫麵自帶一副地圖，上麵跳動的光點顯示了人員的分布和狀態。
羽妙坐到椅子，和她並排的還有四個人，分別是評定攻擊性靈力成績的徵曼，結印靈力成績的宮前，治愈靈力成績的角木人，和感知靈力成績的商靜雪。
“第一組全員已經開始在幻境裏活動了呢。”羽妙特意看了一眼宮前和角木人，裏麵的宮露和角容哲和他們關係匪淺。
角木拳淡地：“第二組也不差啊。”
“但我比較看好第一組呢。”羽妙。
宮前：“那有什麽看好不好看，還是公正評判地好，是吧，徵總管？”
坐在正中心的徵曼沒有話，為了不受宮前那個老頭子的閑話，今她穿得比較保暖。看著第四組的畫麵，代表塗月的光點已經亮起來了，她現在就來參加驅魔師認定了嗎？是不是太冒險了呢？徵曼想。
徵曼沒有回複讓宮前有些尷尬，他隻能繼續看畫麵，“第四組怎麽隻有五個光點，還有一個人呢？”
羽妙：“還有一個人尚未進入睡眠狀態，所以遲遲未進入幻境。”
“這樣也配參加驅魔師認定嗎？可笑。”
“您得是。”羽妙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