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如何下的了手
第446章 如何下的了手
眼見這矮矬子如此態度.
一眾妖修更是憤怒,當下修為最高的胡升就大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安敢辱我等!?」
矮矬子一聽,臉上更是不屑.
張嘴就要反罵回去。
但就是這時,他身側站的懼留孫卻陡然抬手.
只一巴掌就抽在了矮矬子的後腦,直打的他一個趔趄。
隨後才輕笑一聲道:「諸位勿怒,卻是貧道這劣徒不會說話,讓諸位見笑了,貧道這就讓他給諸位道歉。」
說完,他才看向矮矬子,緩聲道:」土行孫,還不給諸位同道致歉?我等同為滅昏君而來,乃是志同道合之輩,豈是你能羞辱!?」
這矮矬子,便是懼留孫唯一的親傳弟子,土行孫。
此子也是天賦異稟,天資極好,深得懼留孫真傳。
此刻被懼留孫如此呵斥,他目中頓時全是不爽之色。
但終究他不是哪吒,雖也狂,卻知深淺。
因此在懼留孫的目光下,他也就放下了架子。
乾咳一聲后,就抬手作揖道:「諸位道兄,對不起了,是我嘴裡沒個把門,出言冒犯了!」
胡升胡雷等妖修這才冷哼一聲,壓下了心中憤怒。
這些闡教弟子,就是看不起咱們妖修!
若非是聽師尊令,以及想賺一些人間功德。
誰有閑心來和你們這些陰陽人為伍?
姜子牙見此之下,連忙笑道:「哈哈哈,土行孫師侄年紀輕,諸位道友卻是不要見怪,來來來!我們共飲此杯!」
有了姜子牙這麼一招呼,一眾妖修這才互相看了看,隨後就端起了酒杯,與眾人暢飲起來。
終究不能當真翻臉。
一時間,汜水關和西岐陣營,反倒都是一片歡慶。
一日轉眼即過,卻是半夜。
西岐陣營之中,一隊隊巡邏士兵遊走不止,四處探查。
卻見一隻小小的鳥兒,忽的自黑夜中飛了出來,無人察覺。
這鳥兒一路向前,徑直飛入了汜水關內,隨後身形一動,便化為了人形。
只見此人身穿錦袍,丰神俊朗,但臉上卻全是冷漠。
他看著眼前的府邸,只是掐了個法訣,身子頓時就消失無蹤,繼而邁步走了進去。
聞仲坐於白虎堂中央,正看著眼前的各路戰報。
自己這裡走的是諸侯義戰,尚還在和對面賊子磨時間。
但黃飛虎,以及鄧九公所率大軍,卻無需用此。
此刻鄧九公大軍在崇侯虎的領地內四處橫掃,打的崇侯虎頭皮發麻,疲於奔命。
其弟弟崇黑虎也被招了回去,對抗鄧九公。
現在根本沒有一絲力量能支援西岐。
而黃飛虎哪裡,在其西岐側方也是節節勝利。
畢竟西岐大部分軍隊以及大將,皆是被調遣道了汜水關前,與大軍正面對持。
只有文聘,蔣雄等幾位西周大將,哪裡能擋得住黃飛虎,以及手下的十三太保?
只不過文聘也是一方大將,指揮有度。
所以雖是敗退,但並未傷筋動骨,與黃飛虎打的也算是焦灼。
聞仲看的甚是滿意,隨後提筆便打算出一些策略。
同時想著是不是將此地的將軍,派幾個過去?
畢竟他這裡,頂尖戰力才有大用。
一般的將軍,除非天賦異稟,有特殊神通,否則也只是看戲的料。
倒不如派去鄧九公,或者黃飛虎的麾下聽用。
但陡然,聞仲額頭那一道金線豎目就發出三寸金光。
他抬頭直看向前方,緩聲道:「何方妖孽,還不現行?」
聞仲目光之所在,那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
隨著他的話頓時產生微微波動,繼而,一個身影就顯現了出來。
此人身材高大,身穿白甲,手持一桿三尖兩刃刀,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聞仲。
聞仲也是看著他,見他眉心竟也有一道金光,頓時笑道:「本帥道是什麼小賊,敢闖本帥白虎堂,原來是你,想必,你便是那楊戩吧?」
「哦,太師知我?」
楊戩也是看了看聞仲眉心的金光,目中微微一閃,緩聲問道。
「呵,二郎桃山救母,灌江擒蛟,此事不說天下共知,但本帥知曉天下大事,總還是有所聞的。」
聞仲淡然一笑,擺了擺,隨後道:「說罷,你所來何事?莫不成是想刺殺本帥?」
楊戩緩聲道:「你竟也是三目?你這第三目,也是天生?」
「哈哈哈,你我皆是異人,得天地鍾愛,才受賜下這破法,破魔,破障,破盡一切的先天神目。」
聞仲只是大笑一聲,豪邁的說道。
楊戩這才點了點頭,隨後道:「我非是來刺殺你,我也非你敵手。」
「那就是來投誠?」
聞仲抬手執筆,於文書上寫了起來,同時笑著問道。
「亦非投誠。」
楊戩面無表情道:「人皇殺我楊家村,以及我兄數百性命,此責他脫不開,我與我父雖不能全怪他,但也無法當真投效他。」
聞仲點了點頭,示意楊戩繼續說下去。
楊戩陡然目中露出痛苦與凶光道:「我父我母本只想在楊家村安然度日,快活一輩子,為何所謂天數,要找到他們!?」
「什麼天數?都是人為而已。」
聞仲聽的搖頭一笑,似自語一般。
楊戩聽的咬牙,只是道:「可我師終究養育我二十餘載,傳我一身本領,其餘師叔更是全力助我開山救母……」
「你爹楊玄佑,是怎麼想的?」
聞仲不想聽楊戩在這裡糾結,只是淡然問道。
楊戩頓時沉默。
他此次前來,就是聽的楊玄佑之言。
他與父親楊玄佑,在這段時間內,各種探查。
自己亦是經常施法,尾隨師傅玉鼎真人。
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玉鼎真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行蹤。
因此之下。
他也終於搞清楚,當年告密的人是誰!
正是玉鼎真人!
同樣,當年混在軍隊之中,偷襲之下打傷父親的,也是他!
而這一傷,直接就導致了父親護持不住大哥,被亂軍打死。
因此,父親現在當真是恨急了玉鼎真人,以及,闡教!
他現在只是在裝!
可自己呢?
若論本心。
自己當初才三歲,哪裡有什麼真正的刻骨痛恨?
後來自己又和玉鼎真人一起學法,學道,一學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下來,他對於玉鼎真人的感情,怕是比父親還要多一分!
如今父親卻突然說,要叛了玉鼎真人,甚至要殺玉鼎真人!
他,怎麼能下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