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等你二十年
“師父!”關鍵時刻停下,沙織意亂情迷的又纏上他的身體。
楚清揚伸指運氣往她眉心一指,一股冰涼的氣息充訴著她全身,壓製住她火熱的熱情。
眼見她也漸漸的恢複冷靜,楚清揚急忙拉過他的外衣,披上裹住她的身子道:“小沙,聽著,我們肯定是遭到暗算了,你可還記得為師教你的玄經心法?”
沙織漲紅臉羞愧的點點頭。
“好,記住以後有什麽不對勁,就念起它,它可以讓人心情平複,抵抗外邪入侵。”
沙織猛的點頭,四下張望了下,問道:“那麽是什麽人要暗算我們?哼,用這麽下流卑鄙的手段。”
楚清揚眼神一斂,目光環視了一眼,飄逸迷幻的浴池,滿池異香的花瓣,行蹤詭異的毒蛇,若有若無的挑撥琴聲,原來從他上清風山時便已經布置好一切,隻是要他破了戒,要他們師徒跨過那條界線,要他身敗名裂、萬劫不複,哼,好卑鄙無恥。
“我……我的衣服呢?”沙織四下張望,看到他裸著身體,露出精赤健壯不失優美瀟灑的身體,臉色大是羞澀暈紅起來。
楚清揚含笑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舍,寵溺的看著她嬌羞不勝美的臉,突的伸手一揮,白煙環繞,瞬間兩人便穿戴整齊的站起來。
楚清揚揉揉她的腦袋道:“丫頭,我們是師徒,不可以有超越師徒的情分,懂嗎?”
沙織含淚望著他,又垂下了頭,心在絲絲的抽痛,咬緊了唇瓣。
楚清揚傷感的望著她淒楚的臉色,輕歎一聲,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走吧,我們該去算帳了。”
整個張府沒有一個人影,四下彌漫著股怪異的氣息。
走在院子裏,楚清揚停下腳步,抬頭望望天空暗淡的星空,皺起了眉頭,突道:“小沙,你聽著,從現在起你一定要聽為師所有的話,不能有一絲違抗知道嗎?否則為師立刻與你斷絕師徒關係,再也不見你一麵。”
沙織嚇了一跳,他這般嚴肅凜然的神色,不容人抗拒,讓她心裏極度不安起來,忍不住看著他道:“師父,你為什麽要說這麽狠的話,我聽話就是了,不要說這些殘忍的話。”
“哼,為師豈不知你性子倔強,總之醜話說在前,為師要你走你就馬上走,要你留就留,要你不要動立刻停下不許動,如果有稍微的不聽話,為師絕對做到,與你斷絕關係,不覆相見。”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聽話。”沙織心裏更不安,師父是不是預料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緊張不安的跟著他繼續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楚清揚再次停下腳步時,眉頭緊皺,沙織也發現了,他們又走回到了原地,這許久了,他們隻是在原地踏步。
“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如果隻是區區的鬼打牆幻術,師父不可能會走不出去的,定然是非同小可的法術。
楚清揚眉目間憂慮更甚,抬頭望著依然暗淡的天空,仿佛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心般,驀地隨手幻出了把寒氣森森的利劍,寒魄逐流氣貫長虹,他腳踏八卦,揮劍劃出,一道閃亮的銀白光芒四射,劃破了眼前黑暗的院子。
沙織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衫,才能在他強烈震撼的氣息下,穩住了自己沒有被氣流卷走,睜眼定睛看時,四周已經不是張府的院子了,他們身處在一個古怪強悍的陣式裏,四周是荒山野嶺,他們已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楚清揚握劍冷冷道:“出來,別再藏頭畏尾了,有膽量使用這麽卑鄙無恥的招式,還見不得嗎?”
“哈哈,逐流公子好本事好氣魄,在下已經使出了十層功力,給你們營造了這麽完美浪漫溫馨的場麵,你居然還能及時收住,佩服佩服!”陣式外麵現出個身影。
楚清揚秀眉一揚,嘲笑道:“原來是妖王駕下南離旗主,楚某原來不知,旗主還有這等本事,看來鬼界至尊無恥的鬼迷君要讓位予你了。”
南離旗主臉色鐵青,咬牙怒道:“不要拿那死不要臉的色鬼跟本旗主相提並論。”
楚清揚淡淡道:“你們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了,鬼迷君雖然下流無恥,但至少他的性向正常的,至於你嘛,嗬嗬,對男人使用施暴,未免貽笑大方。”
南離旗主登時殺氣塗生。
“逐流公子真是牙尖嘴利啊,不過我還是要勸勸你,不要逞一時口快,你越是激怒他,待會兒就越要吃苦。”火紅的衣衫,妖豔的女子,是順風旗主胡姬。
楚清揚目光閃動,眼見妖界四大旗主齊齊現身而出,看來今晚將是死戰,不由自主的握緊沙織的手,他隻擔心她。
沙織此時緊皺著眉頭,她雖然不認識他們,但知道他們肯定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下意識的也緊緊握住他的手,好吧,便是死,她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逐流公子,剛剛給你們這個纏綿恩愛,魚水交融的機會,你不要,便是不再為仙,至少還有美人在側相伴,纏綿一世情緣恩愛,如今……你想知道你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嗎?”胡姬嬌笑著幻出一麵碧綠色旗子。
楚清揚臉色一變,目光炯炯的盯著她手中的旗子,又瞥了眼其他三旗主,占領著四方位,幻出了四色旗子,倒吸口冷氣,冷笑道:“哦?楚某何德何能竟有幸得以見識傳說中妖界震界之術,祭仙陣!”
“哈哈,果然有見識,你一區區散仙能見識到祭仙陣,那是你的榮幸,我們又豈能叫你們失望,就讓你們這對鴛鴦一起祭仙吧!”
陣法驅動開來,四下空氣凝聚局促肅殺起來,凜然森森,局促得讓人心胸氣悶,煩躁鬱結。
沙織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壓抑,局促肅殺的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呼吸困難起來。
楚清揚依然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半響溫柔的凝視著她,憐惜道:“小沙,害怕嗎?”
沙織搖搖頭,迎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微笑道:“不怕,隻有跟你在一起,便是死我也不怕,大不了死在一起。”
楚清揚目光流動,很是傷感的望著她,半響搖搖頭,將她摟住道:“為師不要你死,隻要你好好活下去,快樂的活下去。”又輕輕的在她耳邊道:“聽著,等下為師叫你走,你馬上走,上蜀山,二十年後你便是人間的守護者,再沒人可以傷害你。”
沙織身子一震,疑惑的望著他,什麽蜀山?什麽人間的守護者?還有……“那你呢?你會怎麽樣?”
楚清揚有些苦澀:“他們的目標是為師,為師……”“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她伸手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不肯鬆手。
楚清揚苦澀一笑:“小沙,你……”心裏悲動,卻不得不狠心:“為師說過,你一定要聽話,否則便與你斷絕師徒關係,自此再不覆相見。”
“師父!”沙織悲悸的抱緊他,看著他不容人抗拒的神色,心一頓,心如刀絞,眼淚滾落。
楚清揚心一酸,輕輕拭去她的淚水道:“聽話,小沙,如果可以,二十年後,等你出山,或許我們還有相見之日。”
沙織眼睛一亮,道:“好,師父,我走,但是你要答應我,二十年後,我一定會來救你,到時你要娶我,我們成婚吧!”
楚清揚身子一震,凝視著她認真的眼眸,心裏一顫,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堅持全部溶化在她的堅定的眼睛裏,捧住她的臉,笑得張揚:“好,二十年後我娶你,我們成婚!什麽師徒相戀,有違倫常,我便偏偏既要做你師父,又要做你夫君!”猛的吻上她的唇,灼熱的、狠烈的、霸道的親吻蹂躪著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吻著她,半響放開她,全身爆發出強烈震撼的力量,寒流劍衝天一揮,仿佛欲將天地劃開,他隨手幻出柄金色小手杖,塞在沙織手裏,喝道:“走。”將她一推,隨著他劃開的口子飛出去。
沙織握緊手杖,心如刀割,望著楚清揚越來越遠的清逸身影,猛的大聲喊道:“師父,你等我二十年,一定要等我。”
身子越飄越遠,楚清揚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隻能感受到劇烈的氣流震動,華光四射……
十天之後,沙織風塵仆仆的趕回青寧鎮,鎮上依然是寧靜安詳,所有人過著一天複一天的單調生活,仿佛從沒有發生過什麽災難一樣。
望著清風山籠罩著一股股肅殺局促的氣息,沙織一陣悲哀,師父!你怎麽樣了?還好嗎?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手裏握緊了金色手杖,她要上蜀山,隻要帶著它,蜀山便會收她的吧。
離開從小生活的青寧鎮,沙織踏上尋找蜀山學藝之路。
爬山涉水,翻山躍嶺,訴不盡道不完的艱辛,蜀山在哪裏?還有多遠?她不得知,但她要堅持下去。
揉著酸軟的腿腳,沙織有些疲累,忍不住埋怨道:“師父啊師父,你為什麽不教我禦劍術啊,我這走路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能到蜀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