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饒

  夜羅懶著理他。


  而是來到安景景面前，反正妖怪已經被夜霄控制住，夜羅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問道：「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吃人啊？」


  夜羅是欠了土螻的債不假，也的確需要降服妖怪奪取它們的妖力替土螻修補殘魂。


  但殺妖奪妖力這種事涉及到一個天道好還的因果在，如果夜羅誤殺了一心向善的妖怪，奪其妖力只為了幫自己還債，其本質上和殺人其實是沒有區別的。


  即便妖界沒有衙門會派妖來抓夜羅償命，但時日久了，單是天道就不會放過夜羅。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再加上夜羅來到夏華大陸的時日尚短，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只要這些妖怪願意開口，哪怕是謊言，夜羅也很有興趣想聽聽，至少能從這些妖怪口中了解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控制安景景那妖怪見有活下去的希望，目光明暗不定的看著夜羅，凄苦道：「大人明鑒，我猲狙一族本只是北號山上一小妖，在山中安穩度日，靠獵殺山中走獸過活，怎料幾年前山裡突然來了一隻鬿雀，奪我們洞府不說，還將我們盡數趕出北號山，無奈之下我們只能移居到北號山腳下，可北號山離奉天城不遠，山裡難免會有獵戶和樵夫來此討生活，一來二去跟我們撞見，我等妖物在沒控制人身之前不能口吐人言，那些樵夫和獵戶見了我們心裡害怕，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我們也是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殺人的。」


  在妖力的控制下，安景景眼中含淚，倒真好像是受了無盡委屈一樣，端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可夜羅卻並未輕易就相信這妖怪的話，「殺人和吃人是兩碼事吧？」


  夜羅在這一刻能明顯感覺到夜霄的眼神變了，雖然嘴角仍舊帶著譏諷的笑，看向夜羅的目光卻多了一抹讚賞。


  夜羅也不知道他在讚賞個啥。


  控制安景景的猲狙顯然沒想到夜羅會有此一問，明顯愣了愣。


  控制安生生的妖怪這時候也開口了，聲音蒼老沙啞，「呵。」那妖怪先是冷笑一聲，「何必把自己說的這麼乾淨？老夫是將你們趕出洞府不假，但在老夫來之前，山洞裡的人骨可不是老夫所為。」


  這老妖的聲音沙啞又難聽，而且透著陰森氣息，從這一點夜羅就果斷斷定，這廝絕對不是個好妖！

  不過這倆妖怪各執一詞，猲狙說它是被逼無奈才開始吃人的，老妖卻說在它來之前那山洞裡就已經有不少亡魂。


  「嗯…」夜羅沉吟片刻，也沒糾結，很乾脆的看向夜霄，「小哥，不然就都滅掉算了。」


  夜霄挑了下眉，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所以，這就是你聽完猲狙求饒的結果？」


  「不然呢？」夜羅反問，大有一副理直氣壯的意思，「就算要死你也總得讓人把話說完吧？既然這猲狙已經承認它有殺過人，那咱們自然也就不必跟它客氣了。」


  夜霄沉吟著點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話畢，夜霄這就要動手，卻聽山洞另一端又有人聲傳來，「且慢！」嚇了夜羅一跳。


  這山洞裡已經有猲狙和老妖兩隻吃人的妖怪了，如果再冒出來一隻，夜羅心下有些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