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老夫人的下場
江暮雲看著容昀澈這模樣，自己心裡都有幾分不忍心了。
但是這件事可大可小。
現在老夫人污衊自己被人玷污了，日後是不是還要說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對自己的偏見也許是來源於之前李燕兒所導致到底，但不論是什麼原因，那對自己來說都是格外不能夠原諒和諒解的。
畢竟她都沒有去認認真真了解過自己。
這又怎麼能隨隨便便說那些話來污衊自己呢。
容昀澈坐在那邊過了很久，就在江暮雲都覺著對方肯定不會考慮做其他的時候，忽然起身。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容昀澈說完之後往外走去，這倒是讓江暮雲都愣在了原地。
江暮雲有些擔心，最後還是加快腳步跟了出去。
容昀澈直接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外。
這還沒進去就聽見了屋內傳出來的聲音。
「哼，這次我倒是要看看，這江暮雲還能怎麼翻過身來！」
「讓她不知道尊老愛幼。讓她想要和我搶澈兒。」
「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她待在澈兒身邊！就算這次的事情不是真的，那我也要將他變成真的！」
容昀澈面上的神色，江暮雲沒有看到。
但是容昀澈渾身上下的低氣壓，江暮雲卻瞧得一清二楚。
對方直接踹開門。
那木門撞在了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容昀澈面上神色看得出來只有兩個字——冷淡。
老夫人和屋內的柳枝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兩個人都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是容昀澈的時候，老夫人的內心一緊張，下一秒卻又帶上了笑走了出來。
「澈兒，誰惹你這麼生氣了。」老夫人笑著說，「你這有什麼事情和外祖母聊一聊，不要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面。」
容昀澈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老夫人，那眼神讓老夫人認不出吞咽口水，但下一秒還是要帶上一個笑容。
「怎麼了？」老夫人不解地看向對方。
就在下一秒，當她的視線落在江暮雲的身上的時候，那隻手緊緊地抓著容昀澈，下一秒想說什麼，但卻又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這不是暮雲么。」
老夫人笑著說，「怎麼，這回來了？沒什麼事吧？這幾天你這回去，我還想著要不要去看看你呢。」
這番話江暮雲聽了都想笑。
這老夫人還真是能信手拈來呢。
「外祖母。」容昀澈開了口。
老夫人抬頭看去，「怎麼了？」
容昀澈那張臉上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他冷冷地看著老夫人，宛若是要從對方身上看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來。
「外祖母，我只問你一件事，也只問你一遍，我希望你能夠和我說一句實話。」容昀澈開口說。
他希望再給對方一次機會，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自己的外祖母。
也許這走錯路不是故意，而是不小心的。
「怎麼了？澈兒，你這有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怎麼和外祖母說話也需要這樣磨磨蹭蹭的么？」老夫人含笑著說話。
容昀澈卻沒有半點神色變化，「您最近有見過駱樂怡，或者是讓別人去見過她么？」
老夫人面上笑容一僵，過了很久才笑著說道，「有啊，我之前讓柳枝去幫忙送個東西。是那駱小姐以前落下的，怎麼了？」
「只不過是落下的東西么？」容昀澈反問。
老夫人點點頭，「對，不然你可以問問柳枝。怎麼，現在都不相信外祖母了？覺得外祖母這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想要害你不成？」
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之前對江暮雲不好。但是你不是也和我解釋過了么，這不論是什麼都和她沒什麼關係，我這又能怎麼和她不好。」
容昀澈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那我不會再問你了。」
老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魅影。」容昀澈開口冷聲道，「將老夫人送去京城外的那院子去吧。」
老夫人瞬間變了臉色，「澈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打算為了這個女人將我送走？你這是不打算要外祖母了？那你還是直接讓我回去吧，我也好陪著你的外祖父！」
說著，老夫人直接朝著另一邊的柱子沖了過去，就好像是恨不得要整個人用腦袋直接去砸在那柱子上頭一樣。
「攔著。」容昀澈說道。
魅影忙衝上前將老夫人給抓住了。
老夫人扭動著身子，還要直接往那柱子上頭撞去。
「你既然都不相信我了，你還不如讓我去找你外祖父，去找你母妃算了！你還抓著我做什麼！」
容昀澈轉頭看去。
也許是因為容昀澈整個人看著都格外的冷靜，這也讓還在一直叫囂著的老夫人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老夫人抿了抿唇。
「你真的打算去陪外祖父么？」容昀澈冷不丁地開口。
這句話就連江暮雲都沒想到，她詫異地看向容昀澈。
而容昀澈則是揮了揮手，「要是外祖母打算去陪外祖父的話，本王現在就讓人將外祖母送回去。正好外祖父的陵墓已經修建好了，在旁邊搭建上一間屋子給您住也不是不行。」
「你！」
老夫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整個人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你，你是不是打算氣死我！氣死我！」
老夫人叫喊著，恨不得直接用自己的腦袋砸在地面上。
「你就為了這個女人是么？」
說著，老夫人將自己的手指向了旁邊的江暮雲。
突如其來被人指的江暮雲略微一怔。
她完完全全不知道這火怎麼突如其來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這未免有點突如其來了吧？
「我不單純是為了她。」容昀澈淡淡道，「我也是為了您。」
「為了我？」
老夫人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敢說是為了我？」
容昀澈蹲下身子，看著老夫人，「這次的謠言是您讓駱樂怡散發出去的吧？」
老夫人躲開了容昀澈視線，「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不論您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假的不清楚。這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好。」
容昀澈認認真真地說，「江暮雲是我選中的九王妃，也是我選中的妻子，沒有任何人是可以替代她的。」
「也許您是真的覺得自己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想和您說，您這個想法，一開始就是錯的。我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都是因為我喜歡。而不是因為其他。」
「而李燕兒的事情，在仵作那邊清清楚楚。那個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
容昀澈幫老夫人將面上的碎發順到了耳朵後面。
「所以您到底不喜歡暮雲什麼？她到底什麼地方惹了您不舒服？您現在可以和我說一聲么？」
老夫人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直勾勾地看著容昀澈，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因為她搶走了你！而且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就因為這個？」
「對！就因為這個！」
容昀澈看向老夫人的眼神之中多了許多的失望。
他真的沒想到對方會因為這點小問題就做這樣的事情。
沉默了很久，容昀澈揮揮手。
「外祖母，您還是去郊外住一段日子吧。不然您要不要去山上？我記得這邊有個寺廟也不錯，正好您可以為家裡面的人燒香祈福，您覺得呢？」
老夫人氣得直跺腳，「你就為了這女人，打算將外祖母送走？澈兒！我可是你的外祖母！」
「正是因為您是我的外祖母，所以我不能夠讓您繼續做錯事了。」容昀澈看著正著急得不行的老夫人，「您要知道，我和她的婚約不單單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還關乎兩個家族，以及皇上。」
「如若這次您對外說的那些話被人傳入皇上的耳中。您要知道，您可就只能死了。您這是在質疑當初皇上賜婚的恩惠么？」
老夫人獃獃地愣在原地，似乎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這，這……」老夫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口。
「所以，您還是先出去吧。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容昀澈大手一揮，「對了，這個丫頭也一起送出去。」
說完，容昀澈轉身的時候順道拉著江暮雲離開了。
老夫人看著容昀澈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追上前去，「澈兒！」
容昀澈沒有回頭。
老夫人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江暮雲和容昀澈坐在了花園的亭子之中。
容昀澈沒有說話，而江暮雲也安安靜靜地陪伴在他的身邊。
此時此刻，二哈忽然好奇地開口，「這男人是覺著難過么？可是那老夫人都做了那麼多了，這不是罪有應得么！要是我說，就該揍一頓對方！」
江暮雲嘴角一抽，在腦海之中和人交流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做這種事的。畢竟那可是外祖母，有血緣關係的！」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做錯事情了。這做錯事情了就應該改的。」
江暮雲知道二哈的話語意思，但是自己確確實實是沒有辦法苟同對方的意思，但一時半會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