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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為所欲為的下場

  第98章為所欲為的下場


  雖然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但伯恩至今記憶深刻。


  當初和他一起上船的人都去蹲了大牢,只有他僥倖逃過一劫,這種經歷他當然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而對這個引發整件事的女孩,他更是記憶猶新,現在的鳶也和小時候的長相沒太大變化,他下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懷疑了,方才飯桌上他一直偷偷打量她,越看越像。


  意外的是,她竟然可以淡定地否認,But,他不信。


  剛剛他隨便上網搜了一下她的名字,找了一圈,看到「揚州瘦馬」的照片,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真的是她!果然是她!


  世界這麼小,他竟然在這裡遇到她!

  她就是十年前卡里忒斯號郵輪上,那個被拍賣的女孩!

  當年她只有十五歲,那麼稚嫩,那麼乾淨,精緻得像個芭比娃娃,放在玻璃櫃里展示,燈光打在她的頭上,她全身像發著光一樣,他這些年來多少次在夢裡成功得到她,醒來時回味無窮,總是在想,要是能知道她在哪裡就好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鳶也面無表情:「你想威脅我?」


  伯恩舔了下嘴唇,人都是這樣的,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惦記,一群人都得不到的東西就更加珍貴了。


  當年那麼多人因為她付出代價,她就好像是一朵罌粟花,危險卻也吸引人,讓人看了就很想把花瓣一片一片撕下來,征服,佔有。


  「十年了寶貝兒,我們居然在異國他鄉見面,這就是緣分啊,我們怎麼可以辜負上帝的安排?」伯恩碧藍色的眼睛都快冒出綠光了。


  鳶也一開始的緊繃后,就放鬆下來了,靠在牆上:「所以?」


  伯恩一下湊近她的耳邊,身上有濃郁得讓人反胃的香水,說話的吐息更帶上方才席上的酒味。


  「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也在你身上投了很多錢……」


  鳶也站著沒動,唇角罕見地帶上一抹譏誚:「你現在還敢打我的主意?」


  「我記得中國有個詞語,叫重溫舊夢。」伯恩緊緊抓住她的手,「只要一次就好,總要對得起我投的錢吧?你放心,我很講誠信的,一次后,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保證不會妨礙你做豪門夫人!」


  他狂亂的表情,和她當年從玻璃櫃里看出去那些人的表情一樣,鳶也眼裡是冷的,唇邊的弧度卻在不斷放大:「這裡是尉公館,不合適吧?」


  伯恩聽她這樣說,就當她是同意:「當然!我們還會在晉城遊玩幾天,我們可以重新約個時間!」


  鳶也笑了,凜然而冰涼:「好啊,我們重新,約個時間。」


  ……


  晚上十點左右,鳶也和尉遲一起送了約翰爾等人上車離開。


  走回主屋的路上,鳶也沒怎麼說話,看上去有些倦態,尉遲低頭問:「很累?」


  鳶也撇嘴:「我住尉公館兩年,第一次把整個公館走了一遍,還是穿著高跟鞋,腳都要斷了。」


  她知道尉公館的面積大,用腳丈量了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大。


  怪她太天真,以為就是幾棟建築而已,殊不知建築與建築之間那段路,以及建築內部的樓上樓下,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尉遲一笑,摟著她的腰,將她的重量帶到在自己身上:「這樣好點嗎?」


  這樣哪會好點啊?還不是靠她的腳在走路。


  鳶也想了想,索性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也就是尉遲反應快,及時接住她的雙腿,將她橫抱住,才沒讓她摔了。


  「啊,舒服……」鳶也蹬了蹬雙腿,理所當然地說,「就這樣抱我上樓吧。」


  尉遲被她使喚得好氣又好笑,睨了她一下,剛才覺得她心事重重,現在再看,得了便宜就陰轉晴,確實只是累了而已。


  抱著她進了主屋,正在收拾的傭人們紛紛側目,又非禮勿視地低下頭,鳶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招招手說:「都去休息吧,明天再收拾也不遲。」


  管家如蒙大赦:「好的少夫人。」


  尉遲腳步穩當地走上樓,鳶也靠在他胸口,把玩著他的襯衣紐扣:「聽說他們還會在晉城玩幾天?」


  「嗯,兩三天。」走到房門前,尉遲抱著她空不出多餘的手開門,就拍拍她的臀,示意她來。


  鳶也懶懶得伸出手,轉了下門把,卻沒推開,就跟個機器人似的,下一個指令做一件事,洗碗就只洗幾個碗,筷子和鍋不在清洗範圍。


  累到這個地步?尉遲看了她一下,用腳把門踢開,進去后再勾著門關上。


  鳶也輕笑:「尉先生好不斯文啊,居然踹門。」


  卧室里有他們聞習慣了的橙花香味,很是清新怡人。


  鳶也玩著他的紐扣,玩著玩著就解開了,尉遲將她放在沙發上,將要起身時,鳶也忽然抱緊他的脖子,將他頭拉下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尉遲眼底掠過一抹訝然,半斂著眼睛看她,卻見她眉心緊蹙,壓著十萬大山似的沉悶,很用力地咬著他的唇,宣洩著什麼。


  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疼,尉遲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不等他問出一個字,鳶也就從沙發跳到他身上,像樹袋熊一樣抱緊他,尉遲猝不及防,後退兩步,跌在床上。


  鳶也又低下頭來,準確地尋倒目標。


  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她確實有心事,他也不是推不開她,但略微一繃緊后,就放鬆了,隨便她為所欲為。


  任她為所欲為的結果就是,當晚他們是凌晨三點才睡。


  尉遲將她從浴室抱出來時,她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一摸額頭,有點發燙。


  這就是胡鬧的下場,方才在浴室竟還不知死活想繼續撩撥他。


  尉遲搖了搖頭,將被子蓋好,而後轉身下樓,拿退燒貼。


  鳶也還沒睡,側躺在床上,尉遲走後,她就慢慢蜷起了身體。


  ……她只有十五歲,雖然是黃種人,但請特別注意,她的皮膚非常白,比日耳曼裔還要白,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沒有一點瑕疵,相信我,你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乾淨的身體!

  ……注意了,我說的乾淨,是從內到外的乾淨。


  ……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你們檢查。


  激昂的叫好聲是波瀾,一盪一盪地衝擊鳶也,暖暖的創投等下,她的神色並無變化,冷淡極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尉遲回來時,她的呼吸聲均勻,看來是睡熟了,他將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擁著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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