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傳統劇目龍鳳閣
第725章 傳統劇目龍鳳閣
鍾石嵐聽保鏢說顧久去了堤壩村,還帶走了南音,她一番計劃功敗垂成,氣得馬上過來找顧久,沒想到顧久竟然還把南音放在家裡!
「你還敢留在這裡?!」鍾石嵐盯著她。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大嫂,不過現在見著也好,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有仇當場報,拖太久,報起來就沒勁兒了。」南音手指敲了敲水杯,玻璃聲音清脆悅耳。
鍾石嵐本來想冷笑,她敢對她報什麼仇?南音的眼神突然一冷,掄起杯子就朝她的方向砸過去!
誰能想到南音會來這一出,玻璃杯在半空轉了幾圈,像天外飛石一樣直接砸中了鍾石嵐的腦袋!
「啊!」鍾石嵐痛呼一聲。
和痛呼同時響起的還有顧久的聲音:「南音!」
顧久快步上前扶住鍾石嵐,一看她額頭已經流血了,又瞥了一眼已經在地上碎成片的玻璃杯,怒火中燒,抬頭對那放肆的女人怒喝:「你幹什麼!」
南音聲音比他還大:「你不是說不管是誰害我,這個仇你都替我報嗎?現在我就告訴你,把我賣到山區的人,就是你媽!」
顧久驀地一怔。
「她在你走後,帶人闖進來把我綁架了!她知道我們的事,她怕我敗壞你的名聲,所以先下手為強!」南音冷著臉,「我受苦受難一天一夜全都是拜她所賜,我砸她一下多嗎?」
我還想要她的命呢!
顧久閉上眼睛:「媽!您添什麼亂呢?」
「我添亂?」鍾石嵐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一手抓住顧久的衣襟,咬牙切齒地說,「嬸侄通姦這是多大的一件醜事你心裡沒數嗎?讓人知道了,你還要不要做人?」
「只要您不說就沒人知道,您還傳到五叔跟前,是怕知道的人少嗎?」顧久煩得很,掃了一眼看呆了的傭人,「愣著幹什麼?去拿醫藥箱來!」
「你還告訴顧衡?」南音笑了,雙手環胸,走下樓,「讓我猜猜你是怎麼跟顧衡說的……肯定是說撞見我偷人,我心虛跑路了吧?大嫂,我真有點佩服你的手腕了,做得這麼絕,生怕有人去救我是吧?」
「你這個下賤的坯子!當初祖父忌日,五房合住,你說顧久調戲你,我還真以為是他的不對,現在看,是你故意害他吧?五十戒尺把他打得皮開肉綻,又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這麼受苦,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狠心的女人!」
鍾石嵐回頭看她兒子:「你把這件事忘了嗎?但凡她對你有一點心,她也看不下去你那樣受苦,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她跟你在一起就是貪圖一時快樂,沒有你也可以是別人,你犯得著為她丟盡顏面嗎?」
顧久看向了南音,那眼神說不上來什麼意思,南音心頭莫名被刺到,可也不願意就這樣落了下風,她眼角上挑,與生俱來帶點媚色:「你怎麼把我說的好像是個欺騙你兒子感情的壞女人?」
向來嘴上不饒人的女人,索性把顧久捎上一起罵了:「你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品行你不知道嗎?他要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出和我這個嬸嬸通姦的事兒,名聲和顏面這種東西顧家三少還有嗎?晉城幾個人不知道他是風月場上的常客,萬花叢中的嬌子?現在想充根正苗紅是不是太晚了?」
顧久嘖了聲:「你夠了吧?」
南音不夠,笑笑再接一句:「貪圖一時快樂這話倒也沒錯,我是這樣,你兒子也是這樣,我們彼此彼此,誰也沒虧待誰,犯不著你這個當媽的在這裡替他叫委屈。」
昨晚在溫泉酒店,鍾石嵐是沒給南音說話的機會,現在才算領教了這個以前靠嘴皮子賺錢的女人的伶牙俐齒,氣得說不出話,加上被砸了腦袋,眼前一陣暈眩。
南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你害了我,你兒子救了我,但你本來就是因為你兒子才會來害我,我們這筆糊塗官司算不清楚,但是你給我的那兩巴掌,我是一定要還給你的。」
顧久將南音拽開了幾步,低頭看這個女人,她皮膚白,巴掌印過了一天一夜還沒消,紅腫著,在賓館的時候他還輕吻了好幾下……他沉聲說:「無論如何,她是我媽,我不可能看著你打她。」
南音跟他對視:「你想讓我吃悶虧?」
「那就打我,我替她還你那兩巴掌。」
「……」南音嘴唇抿緊,手指蜷了起來,「要挾我?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顧久哪有啊:「你打我的次數還少嗎?」把臉側給她,「打唄,給你打。」
顧三少能招蜂引蝶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有錢有勢,還因為長得好,那張臉挑不出一個死角。
南音氣笑了,這男人就是打量她下不去手,因為他剛救了她,那個詞怎麼說來著?道德綁架!
她偏不!
鍾石嵐打她的時候留過情嗎?鍾石嵐賣她的時候留過情嗎?鍾石嵐把她的生路都堵死了,要不是顧久一時興起給她戴的手環,她死在地窖里,全世界還都以為她是偷人被發現跑了,她的委屈又有誰替她做主?!
顧久見她遲遲沒有下手,心裡鬆了一點,想著這個女人也不是無情,他剛把臉轉回來,南音就突然揚手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客廳空曠還有回聲,拿醫藥箱回來的傭人又驚呆了——真打啊??
南音沒有停頓,換了只手又扇過去一巴掌,接連兩下,都打在顧久的臉上。
鍾石嵐衝上來推開南音,抬手要往她的臉上打,被顧久一把抓住手腕。
鍾石嵐轉頭罵他:「你看到了吧?這個女人沒心的!你救了她她還打你,手上一點不留情,你還要跟她藕斷絲連幹什麼?!」
確實,一點都沒留情。
顧久臉上痛感很明顯,淡淡地看著南音:「我知道她沒心,我也沒有,我們之間那點事兒很簡單,就是我想睡她,她想睡我,我們只走腎,沒走過心。媽,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您少操心我。」
鍾石嵐揮開他的手,指著他,再指著南音,氣得說不出話,索性轉頭就走。
顧久追上去,是要再說點什麼還是讓司機送她去醫院,南音不知道,腦子裡回蕩著顧久那句「我們只走腎,沒走過心」,雙手的手掌也有點麻痹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