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
“你不是說不會輕辱蓮起嗎?”
傅敬堯轉頭看向說話的小甲,然後他馬上就後悔了,雖然幾乎是下一秒傅敬堯別開臉,可是已經看進眼裏的,入了腦子忘不掉,腦海裏小甲兩手一前一後伸進褲子裏,動作看起來特別的猥褻,偏偏小甲又是個年輕帥氣的少年,看來陽光爽朗,組合起來浮在傅敬堯腦裏,就變就一個應出現在球場上奔跑著的陽光爽朗少年,卻把兩手一前一後的伸在褲子裏做猥褻的動作。
抹了抹臉,閉上眼睛,甩甩頭,傅敬堯無奈的說:“你能把手從褲子裏拿出來再說話嗎?再說,我沒有要輕辱蓮起啊,我不是說要坐飛機去三亞了。”
沒好氣的把手從褲子裏拿出來,小甲不耐的撇撇嘴,“去三亞做什麽?是結婚還是做愛做的事?”
“你的婚事你可以做主嗎?國內還不承認同性婚姻。”
小乙的手早就不在臀部上,跟小甲不一樣,蓮起是他的愛慕的人,所以他沒有辦法把蓮起當成自家人,在蓮起的麵前他無法做到像小甲那樣毫不忌諱。
小乙的問題真的還把傅敬堯問愣了,實話說,他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雖然生於世家,但他是旁支,也非長子,成長過程雖然也受精英教育,受了許多訓練,但成年以後家裏卻沒有對他有太多要求,頂多隻有要求不可以做出有辱傅家名聲的事,其它少有幹涉,高中要唸那一間是他自己選的,大學唸什麽科也是他自己決定的,家裏還真沒有說過什麽,不過他也不曾做過有辱名風的事就是了。
“我有個堂哥跟他男人辦過婚禮,我還出席了,應該不會有問題,至於國家不承認沒關係,我傅家承認就好了。”
傅敬堯沒說出口的是,那個堂哥雖然還姓傅,但早就跟傅家本家的關係卻是遠得不能再遠,連過年也沒有回祖宅吃飯的資格,就是打個電話,送個禮過來致意一下那種;可,他傅敬堯雖是旁支,但逢年節還是要回祖宅吃飯,跟太祖爺爺磕頭,吃飯坐的位子不是主桌,但也還在正廳八大桌其中之一,所以,他的情況真不能與那位遠房堂哥一起並論,臉上帶著笑,傅敬堯的心卻開始吊了起來。
人還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沒多久前傅敬堯還在擔心自己愛蓮起的動機,擔心蓮起會不會沒辦法愛現在這個他?但現在一發現或許有阻礙,可能有要被分開的危機,先前的擔憂就不見了,一心隻擔心著不想被分離。
“結不結婚都沒關係,結了婚還不是能再離婚嗎?最重要的心是,如果不相愛了,有那張證書也沒有用。”
蓮起淡淡的說,好似他真心不在意那張紙,蓮起不在意那張紙是真的,但蓮起希望有個婚禮,小乙總是看到,蓮起時常看著那些豪門世紀婚禮的視頻,目光流連,麵露憧憬。
“婚禮還是要有的,姑且不論別人,那也是一種自我示誓,再說,有了婚禮和戒子也可以少掉很多麻煩,至少別人知道你是有家室的。”小乙話完,擔憂的看向傅敬堯,隻怕傅敬堯沒有聽懂他的話,還真以為蓮起不要婚禮。
“那可不行,你都讓我等了千年了,怎麽可以不給我一個名份。”
傅敬堯這句話純屬玩笑,意在緩解氣氛,誰知道話一出,蓮起的臉卻冷了下來,但見蓮起站了起來,走到窗前,輕聲的說:“等了千年的人是我,不是你,看不到的我就說不說了,你剛上山時還跟著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
等了那麽長的時間,若說蓮起心裏沒有怨是不可能的,隻是時間真的太長,太久,使得一切的感覺都變得淡,有時候蓮起甚至會懷疑自己不離開的原因,是為了傅敬,還是因為他無法離開,但時間真的太長太長,蓮起最後連懷疑都覺得倦,最後能做的事,那便是活在當下,所以他學了很多東西,學丹青,學素描,學做菜,學剌繡,學做衣服,學茶道,學品酒,學打毛線,學語言,學任何需要很多時間去學習的東西,直到後來電腦時代來臨,才終止了蓮起漫無目的學習生涯,電腦裏有總有蓮起看也看不完的電影,小說,漫畫。
蓮起沒想過,就在他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傅敬堯卻出現了,雖然不像傅敬堯那般心底充滿著矛盾,但蓮起心底並不是沒有懷疑,沒有不安,時代進步的那麽快,人都能飛了,到處都充滿奇裝異服怪異發色的人,讓蓮起這個妖都覺得怪,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入現在這個傅敬堯的生活裏,他也害怕離開困仙山,這個曾經讓他恨不能夷為平地的困仙山。
蓮起發現,現在的他開始不敢說心底話,就跟那時在段雲生身邊一樣,總是不自覺的違背心意。
傅敬堯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是笑,帶著滿足又略為得意的笑,走到蓮起背後,伸手握住蓮起兩側肩膀,傅敬堯將身體微微傾向前,靠近蓮起的耳朵,傅敬堯輕聲的說:“從來沒有過別人,不論是我的身邊,我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別人,你不在,那個位子便是空的,那個位子已經空了千年,可以請你坐上去嗎?我希望我未來的日子裏,有人能坐在我身邊,有人能握著我的手。”
“甜言蜜語,必然有詐。”
有時候,傅敬堯覺得小甲真是識情知趣,體貼的不得了,有時候,傅敬堯真的很想把拳頭塞進小甲的嘴巴裏,例如,現在。
施了點力道,把蓮起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麵著自己,傅敬堯看著蓮起的眼睛,誠心誠意的說:“這些年你一直一個人,我也是,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很孤單,看著別人雙雙成對,自己形單影隻的時候也會想要找個人陪,但我跟你發誓,不論是我的心裏,還是我的身邊,真的從來沒有別人,前幾世就不說了,這世我試過交女朋友,試過交男朋友,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讓我覺得不孤單,能補足我心頭缺的那一塊,那種明明牽著手卻還是覺得孤寂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所以我寧可單身,也不要因為寂寞隨便找一個人陪。”
看著蓮起臉色見緩,傅敬堯對其一笑,接著再說:“剛才說要坐晚班飛機去三亞是我一時孟浪,想要調戲你,你那紅紅的耳尖真的太誘人了,我一時沒有忍住,真的對不起,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有這種事,這樣好嗎?等你收好東西,準備好要下山,我先帶你回我住的地方,然後我先跟家裏人溝通好,再帶你去見我家人好嗎?”
眼前傅敬堯的樣子,是蓮起熟悉的樣子,那時他們也是這樣,誠實的把情況說出來,然後再一起討論要怎麽做,一起想辦法,一起努力,一起承擔結果。
“好。”
蓮起笑了,傅敬堯又看得呆,但蓮起接下來說的話讓傅敬堯更呆,腦子簡值無法運作。
“其實偶爾孟浪一下,也是情趣,情人間調戲能增進感情,你如果真的很想含我的耳朵,別再人前就好。”
傅敬堯放開蓮起,捂著某部位坐到椅子上,駝著背,縮著身體,因為他的某部份站起來,這次,換蓮起看呆了眼,先是愣,接著是笑,能引起情人的需要,本來就是件值得欣喜的事。
三天後,小乙離開了,帶走了床下三分之一的甕,莫說那甕本來就是古董,能賣上個千八百塊,那甕裏的東西硬是把傅敬堯這個喝慣蔘茶的人嚇得差點掉了魂,要知道那些甕雖然不大,內容積可能不到兩千CC,但裏頭都是古錢啊,一甕的開元通寶那是價值多少?放到富士比拍賣隻怕又要創下天價。
傅敬堯原本還擔心著蓮起沒背景,沒學曆,沒工作,沒朋友,恐教本家的人看不上,現在傅敬堯明白了,蓮起不隻很有實力,而且實力和財力都非常雄厚。
小乙離開後兩天,傅敬堯也攜著蓮起離開困仙山,和小乙不同,蓮起並沒有把床下屬於他的甕帶走,他隻帶了一個銀行卡和身份證。
“你又不能離開困山仙,怎麽辦得出身份證。”
傅敬堯驚訝的看著蓮起的身份證,就算有錢能使鬼推磨,但至少要本人臨櫃辦理吧?
小甲笑嘻嘻的替蓮起答了,“他不可以離開困仙山,我能離開呀。”一邊說,小甲的形體一邊起了變化,說完最後一個字,嚴然就是蓮起的樣子。
“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來?或者變回去你原來的樣子?”
傅敬堯抹抹臉,無奈的對小甲說,因為小甲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故意把猴尾巴露了出來,而且還讓他的猴尾巴歡快的瘋狂扭動,扭得像隻蚯蚓似的,傅敬堯覺得他可能會有很常一段時間看著蓮起,就會想到那條猴尾巴。
“我以為不管什麽樣的蓮起你都喜歡,不喜歡猴尾巴,那換狐狸尾巴怎麽樣?”
話完,換了個屁股上有個狐狸尾巴的蓮起出現在傅敬堯眼前,傅敬堯又抹了抹臉,哀求的說:“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