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古井
胖子得意的賣弄著,說道:“眼鏡兒啊,看你挺好學,就告訴告訴你,就是說你走在大山裏,拿根棒子,隨手一掄,就砸死隻麅子,在河裏用瓢,瞎撈都能撈到大肥魚,這就是說物產豐富啊。”
Shirley楊哼了一聲,對胖子所言不屑一顧:“沙漠也有沙漠的好處,沙漠中動植物的種類並不比森林中的少,而且塔克拉瑪幹沙漠雖然處於盆地的最低處,但是在某種意義上,這裏是古代文明的一個高峰,森林裏除了野鹿狗熊還有什麽?”
義虎怕他們倆打起來,趕緊說屋裏有女士,我們哥兒幾個出去抽根煙去,邊說邊把胖子和老胡拉到外邊。
天上明月如畫,繁星似錦,照得大地一片銀光,老胡給胖子點上支煙,也勸他多讓著點Shirley楊。
胖子說道:“我當然不能跟她一般見識,他們美國人不懂事,咱不能不懂啊,何況又是個女流之輩,要是個男的,早給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義虎聞言笑了笑,看著胖子說道:“胖子,你丫的也就過過嘴癮。”
老胡笑著說道:“沒錯沒錯,你是什麽人啊,撒泡尿都能把洋灰地麵嗞出個大坑來,你可得務必得大人有大量,別把Shirley楊腦袋揪下來,要不咱那工錢找誰要去?兩萬美子,那不是小數目。”
說笑了幾句,老胡抬起頭吐了個煙圈,隻見天空中巨門星、左輔星、右弼星,三星閃耀,排列成一個正三角形,中心太陽星、太陰星並現,好一組乾甲金吉星。此時一看,風水秘術中天字卷的內容馬上就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老胡連忙跑回屋去,拿了羅盤,又登上城樓的頂端,對照天空的星宿,這處吉星籠罩之地,就在城中的古井處。
胖子不懂老胡這是幹嘛,看著義虎問道:“老胡得失心瘋了?”
義虎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他這是發現大墓了。”
“大墓?那就是有寶貝嘍,嘿嘿,合該胖爺我發財。”胖子兩眼放光的盯著正忙活著的老胡說道。
義虎和胖子走了上來,看著老胡說道:“老胡,有沒有什麽發現?”
老胡點了點頭,看著義虎和胖子,神秘兮兮的說道:“據我家那本十六字風水秘術記載,這裏的風水極佳,極有可能有大墓。”
胖子高興的說道:“還真是大墓啊,那還等什麽,我們開幹吧。”
“等等。”老胡看著胖子說道:“這裏就這麽大的地方,一覽無餘,我們開幹的話,早晚會被考古隊發現,我看,這件事還是得告訴陳教授他們,等打開了大墓,我們進去,趁他們不注意,拿一兩件東西就成。”
胖子想了想,老胡說的在理,不過隻能拿一兩件東西,著實夠憋屈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義虎三人進去,將這個重大發現告訴了考古隊,聽老胡這麽一說,陳教授大喜,帶著學生們興衝衝地趕到井邊,張羅著要下去瞧瞧。這口井的井欄和絞索都是後來重新裝的,以前的早就不知在何時毀壞了。
老胡和Shirley楊商量了一下,井很深,可以做個雙扣安全鎖,把人吊下去看看究竟有什麽東西。
義虎本事高強,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義虎,義虎也不用什麽安全鎖、防毒麵具,隻拿了一把手電筒,直接抓著繩子就溜了下去。
這時正是晚上,除了手電筒的光線,四周全是一團漆黑,抬頭也看不清楚井口的所在,不過義虎可不是一般人,這裏黑布隆冬的,也像是白晝一樣,越降越深,沙漠中的夜晚氣溫很低,再加上井中的濕度大,如果是尋常人下來的話,一定會覺得冷。
據說這口古井的年代比西夜城還要久遠得多,是先有這口井,後來才有的西夜城。忽然一股涼風吹來,義虎用手電筒去照,見那井壁上有一道石門。
義虎抓著繩子,一腳踹在井壁上,蕩了過去,用手一推,感覺石門很厚,沒有石鎖石閂,縫隙雖然大,卻也不容易推動,義虎有的是九牛二虎之力,一般人需要用撬棍才能打開,義虎卻是一腳就踹開了,見墓門被打開,裏麵一股黴味撲鼻而來,義虎幹脆順著繩索又爬了上去。
“怎麽樣?裏麵什麽情況?”陳教授緊張的看著義虎問道。
義虎點了點頭,說道:“下麵卻是有一個石門,被我打開了,不過有點味道,我上來先透透氣,一會兒在下去看看。”又把井下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陳教授稱奇不已,說道:“奇怪,這也許不是陵墓,是條暗道之類的,天下哪有陵墓修在井邊,還留條這麽詭秘的通道呢?”
胖子自告奮勇,說道:“管他是什麽,亂猜也沒意思,咱們進去一看便知。你們把我弄下去,我去看看。”
這次大家做了一條繩梯,這樣誰想下去就可以從繩梯爬下去,最後決定下去的人有義虎、陳教授、Shirley楊、薩帝鵬和老胡五個人,胖子等人留在上麵。
仍然是義虎先下去,石門後是磚石結構的甬道,寬敞工整,裏麵黑漆漆的深不可測,義虎招呼上麵的Shirley楊他們下來,一個一個把那三人拉進了甬道。
Shirley楊分給眾人一種藥片,說能預防缺氧,然後再戴上防毒麵具,往裏麵走就萬無一失了。
義虎既不吃藥,也不帶防毒麵具,就算裏麵有毒素,也對義虎起不到什麽作用。。
五人向裏麵走了大約五十來米,一連經過兩道石門,最後一道門密封得很緊,石門上浮雕著不知名的異獸,門縫上貼著死獸皮,用平鏟把獸皮一塊塊地切掉,才得以把門打開。走到盡頭,就進入了一間寬敞幹燥的石室,長寬差不多是六七十米,高三米,五個人站在裏麵一點都不顯得局促擁擠。
這空間雖然寬敞,氣氛卻絕不輕鬆,地上累累白骨,都找不著能下腳的地方,看那些骨頭都是動物的,極其鬆散,一踩就碎,四周立著幾十根木頭柱子,上麵綁著一具具風幹的人類屍骨,看體型全是壯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