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幻境?
“額……”幻月不解地眨眨眼,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難道剛才那扇門就是時空之門,而他已經穿越到了……未來?
“愣著幹嘛,還不給我過來!”
幻月懵懂地凝視著對麵的涼柏,依然是那副俊美無雙的外貌,態度惡劣了點,但好歹沒有整天把本宮掛在嘴上處處顯示他的高人一等,隻是……
尚未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涼柏已經不耐地走了過來,將人往前一拉。
幻月猛地一驚,整個人卻被對方打橫抱起,走向了內殿……
“你放開我!”
“行,我馬上就放開你。”涼柏冷冷地回道,下一瞬,將人扔到了床榻之上。
幻月渾身一顫,目光戒備地回望著男人。
“你,你想幹嘛?”
聞言,男人俯下身,雙手撐著床沿,一臉邪笑地反問道:“我想幹嘛,你會不知道?”
“!”幻月倏然瞪大眼睛,心底不斷地暗示自己:這人不是涼柏,不是他……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想要擺腿就跑!麵上卻強作鎮定,試探地說道:“柏,你說過的,不會強迫我……”
涼柏的身體恍然一頓,不經意間,麵色柔和了幾分,他慢慢坐下,隻手撫摸著幻月的臉龐,語氣有些低沉地道:“月,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稱呼我了,自從放肆來了之後,你就開始冷落我……”
放肆?幻月不著痕跡地閃了閃眸子,很快恢複平靜,眼前的涼柏或許隻是幻覺,或許……
不論如何,這都是他喜歡的人,對方還以這種低姿態展露在他麵前,他忽然之間,忘了之間原本想要逃跑的想法。
“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對你了。”幻月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心,溫和地回應道。
聞言,涼柏一臉喜悅地凝視著他,目光深邃又溫柔似水,這樣的熟悉,仿佛……幻月身陷天牢時,男人一直陪在身側時的神情。
幻月開始有些迷惑了,他怔怔地望著玄天燼,忘了掙紮,忘了初衷,直至對方突然伸手去脫他的鞋子,這才猛然一驚,有些抗拒地瞪著眼睛。
“月?”涼柏神情受傷地望著他。
幻月心口一窒,故作輕鬆地搖搖頭,任由他脫下自己的鞋子,然後……
看著涼柏忽然脫去了自己的衣袍,隻著了一身白色褻衣褻褲爬上了床,緊接著卻又將手伸向他……幻月連忙找了個借口:“天還沒黑。”
涼柏微微一笑,就著他的臉頰輕輕烙下一吻,軟聲道:“月,天黑了。你看——”
幻月轉頭看去,隔著天青色窗紗,外麵已是漆黑一片……
怎麽回事?他明明記得,剛剛還是上午……
“可是……”幻月還想找借口,卻被涼柏幽怨地瞪了一眼,隨之心虛地合上了嘴。
“月……我們已經好久沒有……”
“……”幻月莫名地羞紅了臉,他明明記得自己跟涼柏好像從來沒有做過吧?
見他沒有再抗拒,男人欣喜地上前,伸手一一脫去幻月的衣袍,直至最後,隻留下一件鬆垮垮的褻衣……
幻月麵紅耳赤地垂著眼睛,忽然視線掃過小巫鮭,噌地回過神來,這是……絕地求生!?
可是他依然不懂,奪寶大會前麵三回合的比賽似乎都有些名不副實,耐力賽卻是從最初便設下了陷阱,兩種香氣混合後令人產生幻覺,技藝賽其實……也不是純粹地比拚廚藝,而智力賽更加如此,若是但從名詞上理解,十之八九是認知錯誤的。
那麽——
絕地求生,又是什麽呢?
他記得跨入那道門之前,小女娃說……所謂的絕地求生,自然是一番很痛苦很難抉擇的經曆,就像人生的一道坎……
很難抉擇?
幻月沉重地合上眼睛,回想著自己的境況,他明明對涼夏頗有好感,偏偏又喜歡上了涼柏,可是之後卻依舊對一往情深的涼柏狠不下心將人推開……這是他自己做的孽?
如果——
有那麽一天,他被左右為難地夾在中間,必須隻選一人的時候,他到底會如何……抉擇?
忽然想起智力賽附加題,幻月倏地睜開眼,涼柏已輕輕地摟住他,細密的吻落在了他的修長白皙的頸項上。
幻月修眉輕蹙,有些不適地掙紮起來,可是偏偏渾身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隻能眼睜睜地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月,我忍得好辛苦……”男人無力地述說著,將他箍入懷中,緊緊地抱住。
“柏……啊——”幻月艱難地開口,敏感的分/身忽然被對方握在手中,輕輕一掐,驚得他輕呼一聲,聲音已然變調,透著幾分慵懶,幾分媚態,幾乎呻/吟……
幻月雙手抵在對雙胸膛上,有些慌亂地搖搖頭,這人不是涼柏……他怎麽可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月?”男人緊張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幻月梗著脖子,神情有些僵硬地搖搖頭,最後憋出一句:“我今天很困,所以……所以改天再……”
聞言,涼柏麵色一沉,訕訕地鬆開手,無比淒楚地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自從放肆出現之後,你就把我忘記了,他已經徹底地取代了我的位置,是不是?你現在居然連敷衍我,都不屑了嗎?”
“不是這樣的!”幻月心疼地搖搖頭,怎麽會這樣……
“月,你坦白告訴我,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了他,是不是?”
涼柏倏然抬頭,目光犀利無比,讓幻月無處可逃。
“不是你想的那樣……”最初,他確實把兩個人弄混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那麽排斥涼柏,可是現在,他分得很清楚,放肆是放肆,涼柏是涼柏,兩個人的本質很不相同……
“那麽我問你,如果我和涼柏,同時掉進了水裏,你隻能救一個,另一個會死,那麽你救誰?”
涼柏一臉凝重地問道,眉宇間盡是哀傷。
這一瞬,幻月渾身一僵,頓時不知所措,男人的這個問題跟智力寒的附加題多麽的異曲同工?
為什麽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