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0章 絕世棋譜
陳六合笑吟吟的走進了辦公室,說道:「這為何不能算是緣分?古人誠不欺我,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秦墨濃失笑了一聲,輕輕嗔了一眼過去:「謬論!」
「能讓人無法反駁的言論,不管是真論還是謬論,都是真理!」陳六合沒臉沒皮的走到秦墨濃的辦公桌前,一屁股毫無形象的坐在了辦公桌角上。
秦墨濃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頭,她是個非常注重禮數而且很嚴謹的女人,她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不拘小節太沒形象,不過面對陳六合,她卻是嫌棄不起來,也滿心無力,因為她知道這個傢伙就是這個臭德行。
打量著秦墨濃的辦公室,陳六合讚歎道:「校長級別就是不一樣啊,這辦公室的派頭沒得說,書香氣濃重,難怪能把你熏陶得這麼美麗知性。」
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陳六合的誇讚,秦墨濃合上棋譜,笑問:「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著跑到我這裡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一次?」
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美輪美奐的秦墨濃,嚴實的領口註定了讓他在任何角度都無法一窺妙美風景,略顯遺憾的同時,陳六合說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想我們之間的第一次還會有很多?」
不知想到什麼,秦墨濃的俏臉禁不住爬上了兩抹嫣紅,這個傢伙每次說話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好像意有所指,會讓人忍不住往歪處遐想。
「大姐,我的話可是很純潔的,麻煩你的內心世界也純潔一點好不好?」似乎能洞悉秦墨濃的內心世界,陳六合滿臉調侃。
秦墨濃有些嗔怒的暗啐了一口,瞪著陳六合:「油嘴滑舌!」
陳六合笑著聳了聳肩,眼角餘光撇到了桌上的棋譜,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有趣了一些,斜睨秦墨濃一眼:「你也對圍棋很感興趣?也對,上次你看到我和林老頭下棋時有過見地,不過你確定你憑你的水平能琢磨透《爛柯譜》?我覺得你應該去看《吳清源棋譜大全》或許才能收益更多?」
聞言,秦墨濃不樂意了:「我為什麼就不能看《爛柯譜》了?可別看扁人,我也是業餘好幾段呢。」
陳六合笑問:「好幾段是幾段?」
「……三……三段。」秦墨濃聲調明顯小了一些,沒有底氣,如果是在旁人面前,業餘三段那也絕對是個大師級人物了,可在陳六合這個能把林秋月殺得丟盔卸甲的高手面前,業餘三段真的上不了檯面。
陳六合笑了笑自顧自的說道:「《爛柯譜》做為炎夏幾千年文化流傳至今的五大絕世棋譜之一,其深奧自不必多言,但能真正琢磨透的可沒多少,你實力不強眼光卻不低,有點本末倒置的嫌疑!」
被陳六合一通說教,秦墨濃臉頰有些發燙,撇撇嘴沒有說話,陳六合又問:「你知道五大絕世棋譜都有那些?」
秦墨濃脫口說道:「《爛柯譜》《草木譜》《溫婦譜》《嘔血譜》《血淚譜》。」秦墨濃道:「我不光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每一本棋譜的典故。」
「那些咬文嚼字、死記硬背的東西就別在哥們面前顯擺了,哥們早在多少年前就能倒背如流。」陳六合笑著站起身,來到沙發上坐下。
秦墨濃對著陳六合的後背揚了揚粉拳,跟了過來,帶起了一陣香風,坐在了陳六合的對面。
兩人相對而坐,好像突然沒了話題,有些尷尬的秦墨濃想起了什麼,起身走回辦公桌前,從一個抽屜內拿出了一個煙灰缸,美眸低垂的放在了陳六合的身前,默不吭聲,臉頰微紅,就像是做賊了一樣心虛,不敢與之對視。
這個細微的舉措,讓陳六合臉上盪開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道:「此女天上來,此情無中生,此福怎消受,唯有騎馬聲!」
聞言,秦墨濃心中又急又氣,羞惱的瞪著陳六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胸無點墨還喜歡出口成章,其實是出口成臟!」
唯有騎馬聲?這句話就算是秦墨濃這個未經男女之事的人都能知道其中含義好吧,太可惡,太無恥,太下流!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辦公室會準備煙灰缸?盼我來盼太久?」陳六合滿臉戲虐的問道。
秦墨濃神色慌張,眼神飄忽不定,卻在強裝鎮定,道:「別誤會,這是昨天充話費送的,你以為是為你特意準備?自作多情!」
「是嗎?通訊公司什麼時候這麼慷慨大方了?充話費都能送愛馬仕限量版的煙灰缸了?」陳六合意味深長的問道。
秦墨更加慌了,沒想到陳六合這個可惡的傢伙能這麼見多識廣,她惱羞成怒般的說道:「送了就是送了,要你管?愛用不用,不用拉倒!」
她的心跟小鹿亂撞一樣,這愛馬仕煙灰缸本來是她買著要帶回家的,潛意識裡總想著,萬一陳六合這個臭煙槍有一天就會去造訪呢?
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帶回家呢,陳六合這傢伙就跑到她的辦公室來了。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不再言語,秦墨濃尷尬死了,非常聰明的轉移話題:「陳六合,我聽說章鑫重傷住院了,好像一隻手掌已經殘廢,是你乾的嗎?」
「為什麼覺得是我?」陳六合笑問,叼了根煙在嘴巴上,想了想,還是沒有點燃,或許是不想熏到秦墨濃,又或許是捨不得玷污了眼前這個嶄新精美的水晶煙灰缸!
「原因很簡單,章鑫住院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被潑硫酸的那天晚上,而你把我送回家后,並沒有回家,而是上了陌生人的車。」
秦墨濃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找到了想要對我下毒手的真兇,而那個真兇就是章鑫,你收拾了他。」
「既然都知道,幹嘛還問?」陳六合笑了笑:「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沒打算讓他繼續活下去的,不過因為一些客觀原因,我留了他一條小命!」
斜睨秦墨濃一眼:「怎麼?你覺得我很殘忍嗎?還是對章鑫起了惻隱之心,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