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4章 殺機凜凜
陳六合的話語陰鷙而銳利,在這條廊道上清晰傳盪,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刀刃一般鑽進了眾人的心裡,讓得他們心驚膽寒!
王金彪嚇得「噗通」一聲,雙膝直接跪在了地下!
他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恐慌,身軀和語氣都在顫抖:「六哥,金彪罪該萬死!但請六哥給金彪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金戈是六哥的女人,我豁出這條命,也會救她!」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從那幫人的手法來看,顯然是在汴洲待了有一段時間,至少是有足夠的事情摸清了汴洲的底子!」
「我現在只想問問,你們都只是會吃乾飯的死人嗎?有心懷不軌的人潛入汴洲,你們一點都發覺不到嗎?」
陳六合獰視著王金彪,道:「我不止一次跟你強調過,汴洲之重,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
這句話音剛剛落下,陳六合怒到極點,一個探手抓住了王金彪的頭髮,把他生生拖拽到了跟前,一把掐住王金彪的脖頸,把他提到眼前。
王金彪面色猙獰,一片通紅,雙目都暴突了出來,窒息的快要死亡,但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掙扎,就這樣強忍著這種死亡之門漸漸打開的恐懼感覺!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只能感覺到心中那種墜入冰窟的寒冷,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哪怕一個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球都在泛白、可能隨時都要暴斃的汴洲教父王金彪!
這樣一個令人聞風散膽的教父級人物,在陳六合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
饒是王金彪的心腹,那些跟王金彪出生入死的親信,包括谷陽在內,皆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就在王金彪臉色發紫發黑,眼球都已經泛白渙散的時候,陳六合一把甩開了王金彪,王金彪整個人被甩出去了一兩米!
重新得到呼吸的王金彪趴在地下猛烈的乾嘔與咳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額頭青筋都一根根的凸顯了出來,那模樣,儼然是剛從鬼門關中轉了一圈回來的凄慘。
「你的命不值錢,現在殺了你也沒什麼用!我暫且留著你!如果王金戈出現了差池,你就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切下來!」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金彪緩了好半天才說道:「如果找不出金戈,金彪必定以死謝罪!」
王金彪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和怨氣,慘白的臉上除了驚懼就是恭敬,哪怕是差點死在陳六合的手中,哪怕是被陳六合這般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他心中也不敢有半點記恨的情緒!
「站起來說話。」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從他對王金彪的態度就能看出,他這次對王金彪有多麼的失望。
汴洲,這麼一個重地,他交給了王金彪,可以說盡在王金彪的掌控當中,可王金彪卻犯了這麼嚴重且不可饒恕的錯誤,陳六合當真起了殺心,掐死他的衝動都有!
這不能說陳六合太無情,而是這個錯誤太致命,憑藉王金彪在汴洲的掌控力,不可能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
有一幫來歷不明的人出現在汴洲,並且在暗中觀察了王金戈的日常動向那麼久,直到把王金戈的底細都摸清,卻一無所知?
王金彪從地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說道:「六哥,這件事情發生在凌晨一點零五分,當時我的人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可還是晚了一些!」
「這次對金戈動手的人,很了解我們的情況,被他們鑽了很大的空子!」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東西!」
王金彪臉色一凜,話鋒一轉,說道:「金戈出事後,我們在汴洲的人傾巢而出,展開了全城搜索,並且第一時間報了警,巡鋪的人也在幫我們地毯式的搜索!」
「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我的人協同巡鋪的人,立即就封鎖了汴洲的各個交通出口,水陸空三道都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瞞天過海。」王金彪說道。
聞言,陳六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說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王金彪深深的垂下了頭顱,道:「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但金彪覺得,只要那幫人沒離開汴洲,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金彪也能拿人頭擔保,那幫人一定沒離開汴洲!」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沉凝了一下,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天亮之前,我希望看到這件事情有所進展!如果在汴洲,你這點事情還辦不妥當的話,我覺得,你就已經沒有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必要了!我甚至覺得你連繼續活下去的必要都沒有!」
王金彪的身軀狠狠一顫,垂首彎腰道:「金彪知道,金彪保證完成任務,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兇手救出金戈!」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擺擺手,王金彪帶著一眾人,快速的退了下去,雷厲風行的走出了醫院,他現在需要跟時間賽跑!
王金彪現在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動用手中所有的資源,傾盡所有能傾盡的一切,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王金戈的下落……
醫院外,王金彪為首的七八個人浩浩蕩蕩,谷陽就緊緊跟在王金彪的身後,此刻的他,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打濕!
要說最緊張的人,除了王金彪外,當然還有他這個代為掌管汴洲事物的人之一!
王金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跟在場的這些人,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走到轎車前,上車前,王金彪頓足回頭,看著身後的谷陽等人,忽然問道:「保護王金戈的事情,一直都是誰在負責?」
聞言,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都是狠狠一顫,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王金彪從谷陽的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槍,二話不說,對著谷陽就是扣動了一下扳機。
「砰」的一聲悶響,谷陽悶聲倒地,捂著大腿不斷的打抖,嘴裡發出努力壓制住的痛哼聲,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