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噩耗
沈言曦一路將季慎行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在小李疑惑且震驚的神情下,將全部文件鄭重的交給了季慎行,並說道:“我相信你的業務能力,這些文件對你而言處理起來都很簡單,但我不得不說,這些都關乎著季氏的存亡,你要是在這個時候攜私報複,我也無能為力,一切就靠你的選擇了。”
說完,沈言曦衝著小李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季慎行曾經也是季氏的總裁,季氏的發展方向他比誰都清楚,隻要不是存心搗亂,這些文件交給他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可能比沈言曦親自處理的結果還要好。
但是小李顯然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她曾經是梁繼琛公司內的人,親身經曆過梁氏集團被季氏打壓,季慎行的狠勁兒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生怕這次沈言曦又信錯了人,眼睛一刻不停的在季慎行的身上打轉。
“其實你也可以去忙點別的,我要是真想動手,你就算是看著我也阻止不了。”季慎行抬眼看著一臉嚴肅的小李,無奈的歎了口氣。
小李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與其在這裏耽誤時間,還不如去做些防範,眼珠子一轉,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沈言曦一從公司走出來便直奔盧卡斯家中,杜文歆剛一打開門就雙眼猩紅的撲進沈言曦懷中,不斷抽泣著。
看著杜文歆無助的樣子,沈言曦很是心疼,她一向是女強人的性格,如今因為盧卡斯的母親生病,已經哭得搖搖欲墜,足以看出盧卡斯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文歆,你別太擔心,薩莉女士吉人自有天象,她一定會沒事的。”說出這句話後,沈言曦自己都不太相信,但卻不得不忍著內心的巨痛,安慰比自己更加無助的杜文歆。
“言曦,我知道薩莉女士的病情,她是盧卡斯的母親,我沒辦法不擔心。”雖然眼淚還是止不住向下流,但為了不讓沈言曦擔心自己,杜文歆還是盡力克製著自己,
“我明白的。”杜文歆的心情她怎麽可能不了解,但就算再擔心,兩人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沈言曦隻能拍了拍杜文歆的後背,歎息道:“我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今天晚上就出發,你去好好收拾一下,雖然幫不上忙,但是能去陪在盧卡斯身邊也是好的。”
聽到沈言曦訂好了機票,杜文歆才算是平靜不少,也乖巧的去收拾東西,拿起手機一看,全部是經紀人打來的的未接來電,自從知道薩莉女士出事以後,杜文歆便陷入了悲痛之中,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工作,此時冷靜下來,決定給經紀人回個電話。
“杜文歆,你要死啊,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你玩消失搞丟了多少資源!”杜文歆現在算得上是頂流,工作量絕對不會少,哪怕隻是一天,影響也是很大的,一直聯係不上她,經紀人都快要精神崩潰了。
“我來找你請假,近段時間我都沒時間,能推的通告麻煩你都推了吧。”杜文歆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盡量客氣的和經紀人講話。
“你說什麽?”經紀人一瞬間提高了音量,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咖位,那些通告是想推就能推的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電話另一邊是長久的沉默,良久後,杜文歆才沉聲道:“但我的確是沒時間,實在不行,我退出娛樂圈也罷。”
聽著杜文歆的語氣,經紀人總算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小心的試探道:“文歆,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你跟哥說,能解決的哥都盡力幫你解決!”
“謝謝你,但你解決不了的。”杜文歆知道經紀人的好意,但盧卡斯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還是選擇了隱瞞,打算事情穩定一點後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經紀人知道杜文歆這個樣子是不會告訴自己了,從她的語氣中也能斷定,絕對不是什麽小事,要不然以杜文歆的敬業精神,不會輕易放棄工作,他隻好歎口氣道:“我知道了,我盡力幫你解決工作上的事情,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等你回來的時候,可能會感受到很大的心理落差,有點準備就好。”
能夠保住工作,對於此時的杜文歆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她當然不會再奢求什麽。
“謝謝。”道謝後,杜文歆便掛斷了電話,開始收拾要帶的東西,早早的就和沈言曦一起到達了機場等候。
相比起沈言曦剛到盧卡斯家裏的時候,杜文歆已經平靜了不少,雖然雙手還是緊張的交纏著,但她還是極力忍住眼淚掉下來的衝動。
“言曦,其實我覺得,阿姨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杜文歆聲音顫抖著對沈言曦說道:“在我上次見她的時候,她眼底就充滿了願望實現的喜悅,還將自己的項鏈給了我……”
說著,杜文歆從脖頸上取下一根碧藍的鑽石項鏈,拿給沈言曦看。
沈言曦怔在了原地,她依稀記得,這條項鏈算得上是盧家的傳家之寶了,隻有盧家當母親的對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滿意時才會送出這條項鏈,它也象征著一家人對女子的肯定,但從來沒有在結婚前送出過。
“文歆,你別多想,興許隻是薩莉女士覺得你就是盧卡斯的良配,怕你逃走,才用這個套住你呢。”沈言曦眼中的擔憂之情一掃而過,雖然她也懷疑出了什麽問題,卻不能表現出來,盡力安慰著杜文歆。
“希望如此。”杜文歆長長的歎了口氣,心中默默祈禱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二人到達醫院後,得到的確是薩莉女士離世的噩耗。
雖然二人對這件事早就有了預料,但真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還是慌了陣腳,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杜文歆擔心盧卡斯,還是忍住悲傷去看望他,兩人找到盧卡斯的時候,他已經趴在薩莉女士的遺體上,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