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9章 收回蠱蟲
此時此刻,大祭司手捧瓦罐,指著倒地的蠱人眉心,口中念念有詞,數息后,它猛然厲喝一聲:「疾——」
驀地,蠱人眉心出現了數個拇指大小的肉瘤鼓包,「啪咧!」這些東西在瞬間綻裂開來,不但有污血迸出,還有三道疾影隨即竄到半空。
「總算出來了。」大祭司手疾眼快,用手指將其一一夾住,而後順勢扔進了罐子內,芫歆在不遠處觀察,隨即說:「這傢伙的手法很熟練嘛,看起來平時沒少用這種手段害人。」
「姐姐說的很對,它和那個族長,全都不是好東西。」古桑女此時搭言道:「若不是關橫要從對方嘴裡探問玄靈氣手札的消息,救它們?開玩笑,應該是斬盡殺絕才對。」
「呵呵呵,殺氣不用這麼大嘛。」關橫嘴角微翹,眼中漾起一絲笑意:「殺這種敗類,哪裡用得著髒了咱們的手啊,等會自然有人代勞,現在,就先看著大祭司如何救人吧。」
「嘀呤呤、嘀呤呤。」就在這時,趴在關橫身上的兩隻暴食小蟫發出清脆鳴叫,蟲母搭言道:「主人,這倆小傢伙說,自己對那個蠱蟲很感興趣,讓你想辦法給它們弄幾隻嘗嘗。」
「哼,這兩個小崽子可真行,居然給我指派起『任務』來了。」關橫笑道:「你倆要是想吃,就自己過去弄吧,我不攔著。」
「唰唰!」
蟫寶寶就是在等他這句話,倏忽間已經振翅飛了過去,還沒等正在捕捉蠱蟲的大祭司反應過來,它們就已經落在了蠱人身上,「吭哧、咔嚓!」眨眼工夫,小蟫便已經分別咬住了一隻魂奴蠱,大口咀嚼起來。
「喂,那個不能吃啊。」
見此情景,大祭司心疼的不得了,要知道,這些上品蠱蟲都是自己用來對付老族長的殺手鐧,辛苦煉製不宜,死掉一隻少一隻,如今小蟫胃口大開,吃了一隻,還想繼續張嘴捕食。
「去去,不能再吃了。」氣急敗壞的大祭司伸手轟趕它們,誰知道左邊的小蟫猛地張嘴咬住了大祭司手腕,疼得它尖叫起來:「呃啊啊啊——松嘴、快松嘴啊!」
「好了,蟫寶寶,別咬那個傢伙,它的肉是臭的。」此刻,芫歆笑著對它們倆叫道:「過來這邊呀,姐姐有好吃的給你們。」
「嘀呤呤、嘀呤呤。」也許是吃了兩隻蠱蟲以後過了這個新鮮勁,或者蟫寶寶們很給公主面子,聽到她的話以後立刻飛向那邊去了。
此時,關橫瞥了一眼撫摸被小蟫咬傷的手、不住唉聲嘆氣的大祭司,而後說:「族長到現在都沒醒過來,你還不趕緊繼續召喚蠱蟲,磨蹭什麼呢?」
「是是,對不起。」愁眉苦臉的大祭司只得繼續動手,這回老猴、魔魈和甲貅王已經都到它身邊,甚至連大家粗重的呼吸聲,大祭司都聽得十分清楚,這一下,它就更不敢磨蹭了。
「嘶嘶嘶、吱吱吱!」數息剛過,其餘的蠱蟲便已經鳴叫著撕破了老族長的皮膚鑽出來,被大祭司一一用手指拈進了罐子里。
「好了,這就是最後幾隻。」
「拿過來!」聽到大祭司哆哆嗦嗦說出這句話,魔魈立刻劈手一把奪過了瓦罐,隨即還搡了對方一把,「撲通!」後仰的它好巧不巧摔進了一灘泥水裡,濺得滿頭滿臉都是污垢。
「嘿嘿,關爺,我把罐子拿回來了。」面帶嬉笑諂媚的魔魈將罐子遞給了關橫,他點了點頭:「嗯,做得不錯,把族長那個老東西給我拎過來。」
「嗚嘰!」聽到這話,白眉老猴立刻晃身走到對方近前,伸手薅住了族長的脖頸,將其拽到了主人的面前。
「呃……」
此時此刻的老族長發出虛弱聲音,緩緩睜開了雙眼,說起來,它還真是倒了大霉,一個不慎遭到了自己兄弟大祭司的暗算,身上被種了十幾隻魂奴蠱,對方在它體內屢次肆虐,折磨得老族長生不如死。
深究根源,就是因為在蠱人形態時,和白眉老猴戰鬥時,這傢伙已經屢次身受重傷,之所以能夠迅速復原,那是因為蠱蟲吸食老族長的血肉,依靠透支生命轉化出來的力量,所以到了現在,老族長才會感到這樣痛苦。
「老傢伙,我懶得和你廢話,你要是想少吃點苦頭,最好把實話早早說出來。」言到此處稍微頓了頓,關橫一字一頓的問:「崇鴻說你有一卷玄靈氣手札,在哪裡?乖乖的交出來吧!」
「什麼,你想要我的寶貝手札?」聞聽此言,老族長登時變成一條狂吠的瘋狗,嘶聲咆哮起來:「這是做夢,我不會把東西給你的……」
沒等它把話說完,旁邊的魔魈就得到了關橫的眼神示意,伸出爪子拽住對方的耳朵,「嘶啦!」左耳登時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呀啊啊啊——」伸手捂住傷口的老族長慘叫連連,那些止不住的血從指縫之間溢出,很快就將它的肩膀染紅了。
「啪嗒!」魔魈此時扔掉對方的耳朵,而後冷冷道:「關爺問你的話,最好趕緊說出來,東西呢,也得趕緊拿出來,不然的話,接下來可就不是撕耳朵、掰手指那麼簡單了。」
「不、不要!」老族長此刻被對方威脅,當時就面如土色、魂飛魄散。
這老東西其實是色厲內荏,骨子裡早就被這群闖進自己地盤的凶神惡煞嚇得骨頭都酥了,它忙不迭尖聲叫道:「東西就在我的住處,你們要的話,我給、我給……」
「好,給就行,多多配合,最少你現在不用受苦。」說罷,關橫瞧了一眼在旁邊發抖的大祭司,隨即笑道:「你應該很擅長治傷吧?還不趕緊上去給你們族長止血,等什麼呢?」
「我、我……」聞聽此言,大祭司暗暗叫苦,它心裡罵道:「你這傢伙也太狠了,明知道族長大哥現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還讓我湊過去找倒霉。」
可心裡罵歸罵,它還真不敢違抗關橫的命令,畢竟在老族長和關橫之間,它現在更忌憚後者,而不是身受重傷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