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大小姐的狼狗影帝(24)
“幫了你?”
“嗯。”嬰淺自然的點點頭,“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他幫我一起解決了,但是還是出了一點意外,所以.……”
她聳了聳肩。
眸光掃過彌漫著消毒水味的病房,意思不言而喻。
嬰淺不想多說。
嬰岸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歎了口氣,將位置讓給趕來的醫生。
吊針重新刺入手背,而嬰岸山的眼中,也浮起一抹心疼之色。
雖然嬰淺受的,隻是些擦破皮,發熱之類的小傷小病。
但在嬰岸山看來。
還是嚴重的不得了。
他的寶貝女兒,怎麽可以受這些苦楚?
想到那些讓嬰淺受傷的麻煩,嬰岸山的眼神越來越冷。
但又在嬰淺望過來的瞬間,重新轉為一片慈愛。
“姐夫。”
蘇梅蹭到嬰岸山的身旁,麵頰上泛著粉底都蓋不住的紅暈,雙手絞動在一起,眼裏更滿是羞澀的柔情。
這和她之前,對著嬰淺咄咄逼人時的模樣,簡直如換了個人一般。
和個戀愛中的少女,也沒什麽區別。
當然。
是中年版的。
嬰淺趁著打針的功夫,向著蘇梅瞥過去一眼。
她對中年談戀愛這種事,並沒什麽意見。
但蘇梅選定的對象,是她的親姐夫,也是嬰淺已故母親的丈夫。
而嬰岸山對蘇梅,雖客氣有禮,卻又將疏遠,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隻是可惜。
蘇梅好像不識字。
嬰淺眼見著嬰岸山一退再退,都要縮進病房的角落裏了,蘇梅竟還在向著他的身上貼。
而曲寧寧不僅沒有阻止的意思。
反而跟著圍追堵截。
一口一個“姨夫”,叫的無比親熱。
嬰淺嘴角一抽。
這母女兩個。
果然腦子都不太正常。
醫生重新為嬰淺打上針,又檢查了她的體溫,確定沒了事後,才轉過身,一臉恭敬地同嬰岸山道:
“嬰先生,嬰淺小姐已經沒事了,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
嬰岸山終於找到機會,擺脫蘇梅和曲寧寧。
他大步上前,對著醫生點點頭,客氣道:
“麻煩你了,張院長。”
“嬰先生太客氣了。”
醫生和嬰岸山寒暄了兩句,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出門後,還不忘回身,關好了病房的門。
白大褂從視線中消失,但嬰淺還沒來得及享受安靜,蘇梅就緊跟到了嬰岸山身邊,扯著嗓子嚷嚷道:
“怎麽連針都不好好打?又讓你爸擔心,嬰淺,你也太不懂事了!”
她倒是一點不害臊。
明是知曉,嬰淺手背的吊針,是因她才挑開。
卻仍臉不紅心不跳的埋怨著嬰淺。
“是啊。”
曲寧寧跟著幫腔,道:
“淺姐,姨夫已經很辛苦了,你就讓他,還有我們,都為你少擔驚受怕一些吧。”
嬰岸山還未來得及說話。
倒是蘇梅和曲寧寧,迫不及待的數落起了嬰淺的不是。
嬰淺被煩的不行,翻了個白眼就要開口:
“你……”
“嬰淺是我的女兒,輪不到外人來訓斥她。”
嬰岸山忽然開口,打斷了嬰淺的話,也讓蘇梅和曲寧寧變了臉色。
蘇梅連嘴唇都有些哆嗦。
這還是第一次。
嬰岸山對她如此不客氣。
而嬰淺見蘇梅一副天塌了的神情,卻是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對不起。”
嬰淺捂著肚子,笑倒在病床上。
她不想笑的。
但沒忍住。
緩了好一會兒,嬰淺才讓自己的嘴角,咧的不那麽開心。
蘇梅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怨毒。
她認定嬰淺實在幸災樂禍。
被嬰岸山駁斥,又當著嬰淺,丟了顏麵。
蘇梅一張臉又紅又白。
連一口牙,都險被咬碎。
“姨夫,我和媽媽也隻是關心淺姐罷了。”
曲寧寧抿著唇,藏了眼底的怒意,又麵向嬰淺,以一副謹小慎微的語氣,怯聲道:
“淺姐,是我和媽媽不會說話,你不要怪我們好不好?”
“當然好了!”
嬰淺歪著頭,笑得風情萬種。
“雖然你媽是個陰陽人,滿嘴的陰間話,又故意扯開了我的吊針,而你一肚子壞水,每天都在琢磨的男朋友。但我們可是一家人,我哪裏會怪你們呢?”
她就喜歡把話攤開,撂在明麵上說。
背地裏講壞話,有什麽意思?
不如直接說出來。
還能看到蘇梅和曲寧寧,那如喪考妣的臉色。
媽的,
真爽!
嬰淺捂著嘴,樂不可支。
然蘇梅和曲寧寧,卻沒有這份心情。
她們怎麽都沒想到。
嬰淺會把話,直接甩到明麵上。
還是以這種毫無禮儀和規矩的方式。
她不是個大小姐嗎?
怎麽能將這些汙言穢語,麵不改色的講出口。
“我……我沒有!”
蘇梅一愣,緊著和嬰岸山解釋:
“姐夫,這麽多年,你都看在眼裏的,我和寧寧,是對嬰淺最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不安好心的事?”
“媽媽說的是呀。”曲寧寧眼眶含淚,仿是極委屈似的,聲音越發顫抖,“淺姐,你心情不好,可以打我罵我,但為什麽要說這種,傷我們心的話呢?”
嬰岸山麵沉如水。
他自嬰淺的聲音落下後,就再沒看蘇梅和曲寧寧一眼。
蘇梅越發慌了。
見曲寧寧還要開口,她連忙瞪過去一眼。
琢磨了一會兒,蘇梅忽然轉了臉色,露出一副苦大仇深,又強壓眼淚的神情,深吸了口氣,她沉聲道:
“姐姐去世之前,曾對我千叮萬囑,要我照顧嬰淺,姐姐是相信我,才將嬰淺托付給我的。而我在嬰淺身邊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連對寧寧費的心,都沒有對嬰淺多。”
看著蘇梅的表演。
嬰淺忍不住想要起立鼓掌。
但此時的氣氛不太對。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聽嬰岸山道:
“你們先離開吧,這裏由我照顧就好了。”
他的麵上,一片的淡漠。
任憑蘇梅怎麽努力,都看不出什麽情緒起伏來。
她滿心忐忑。
雖不想要離開,但看嬰岸山不願多說,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無關人等一離開,嬰淺也正了麵色,道:
“爸,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
嬰岸山笑了笑,寬厚的手掌撫平嬰淺亂翹的長發,他滿眼的寵溺,連嗓音都變得無比慈愛。
“正好爸爸也有話,想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