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發凶案
第二天一大早，嬴扶蘇就被縣衙外麵人腦的聲音吵醒。急忙叫來了趙小乙，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趙小乙的口中得知，昨晚夜間在長安縣城西再度發生凶殺案，其死狀與王公一家無異，均是受到驚嚇而死。
“是誰先發現的？”嬴扶蘇皺了皺眉，問道。
“是一個打更的。”趙小乙回答道。
“劉晗呢？“
“劉大人本要接了這報案，可是那群百姓卻不信任他。所以他隻好帶著百姓來見首輔您，這會兒他正在外麵安撫百姓哩。”趙小乙賠笑道。
聽到趙小乙的話，嬴扶蘇快速穿好了衣服，隨即洗漱之後就出了門。
打開門，果然見到劉晗正和一群百姓在一起，不斷的安撫著百姓們的情緒，鬢角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是百姓們卻不為所動。
“首輔大人來了！”趙小乙高聲說道，隨後場麵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邊，果然見到了嬴扶蘇。
“各位父老鄉親，城西發生的事我已知曉。但是具體情形如何，還需要現場查證，給我點時間，一點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嬴扶蘇看著眾百姓，拱了拱手說道。
“首輔大人，不是我們不給你時間啊，而是凶手不給我們時間。這才短短半個月，就有兩家人死於非命。如果再拖下去的話，說不準大家夥的命都要留在這裏了。”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嬴扶蘇就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琢磨，正是昨天帶頭圍聚縣衙那人的聲音。朝著身後的趙小乙示意一下，後者領會，開始在人群中逡巡起來。
而百姓們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就開始鼓噪起來。有的甚至說長安縣是個不詳的地方，不如大家統一搬到鹹陽去雲雲。
後來還說嬴扶蘇出麵勸大家離開，同時趙小乙也將那人的容貌給記了下來。嬴扶蘇就派了兩名侍衛開始跟蹤那個人，想要知道他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之後，嬴扶蘇就叫上劉晗，領著縣衙的仵作等人，並報案的那個打更人一起趕赴城西，凶殺案發生的地方。
一路上嬴扶蘇旁敲側擊，總算是從打更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原本打更人在發現凶殺案之後，就欲前往縣衙報案。但是卻被牛二拉住了。牛二告訴他一個人去報案的話，沒有什麽效果，應該叫上一群人。憑借人力給官府施壓，且因為劉晗有前科在先，不值得信任，這才有了眾人集聚到嬴扶蘇房前這麽一回事。
而打更人口中的牛二，按照他的描述，竟與趙小乙鎖定的那人容貌大致相同。嬴扶蘇和趙小乙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同尋常。顯然這個叫牛二的，是一個相當重要的證人。
還有一點證據佐證嬴扶蘇猜測的就是，這個牛二原本是一個潑皮無賴，整日裏感謝欺行霸市的勾當。但是自從王公凶殺案發生以後，牛二就變得很有正義感，整日裏擔憂著大家的安全。
到了城西，發生凶殺案的地方已經被縣衙的兵丁封鎖。一行人走了進去，嬴扶蘇等人果然見到死者雙眼圓睜，嘴巴張得大大的，顯然是受到驚嚇而死。讓仵作給屍體驗了屍，得到的結果也是如此。
死者一家姓孫，在城西做著早點的生意。因此，與這打更的老漢也算是舊識了。孫家人熱情好客，加上起得早，因此每日裏都會為打更人奉上一些早點。今天早上，打更人做完了工作，按照往日的習慣來到了孫家鋪子，但是發現門窗緊閉，屋子裏也沒有亮燈。因為比較熟悉，所以打更人就在外麵喊孫家人起床，但是左喊右喊也不見人應。想象前一日孫家人還在做生意，並沒有出遠門的意向，打更人心中有了疑慮。
以為出了什麽事，打更人也顧不得其它。開始推門，可是門卻是從裏麵抵住的。正好旁邊有一棵樹，打井人就爬上了樹，順著窗戶進了屋，這裏正對著的是孫家主人夫婦的屋子。打更人一進去，就發現孫家夫婦暴斃在床邊。之後，又去了其他幾間房子，發現孫家八口人無一幸免，全部都死了。
打更人顫巍巍的爬出窗戶，沿著大樹下了地，就要去縣衙報案。才剛走幾步就遇到了潑皮牛二，在牛二的蠱惑下，打更人選擇了向嬴扶蘇聚眾報案。而孫家的大門正是縣衙的兵丁們撞開的。
嬴扶蘇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派了人跟蹤牛二，嬴扶蘇相信自己的侍衛能夠辦好這件事。
在孫家主人的房中，緩步走到窗戶邊。看著正對著窗戶的那棵大樹。嬴扶蘇突然發現那棵樹枝幹上竟有被纏繞的痕跡，匆忙出了院子，奔到樹下。不顧形象的爬上樹，嬴扶蘇觸摸著自己發現的那道痕跡，明顯能感覺到樹幹因受力而被勒緊。
舉目看向遠方，發現在不遠處約五丈左右的地方還有另外一棵樹。嬴扶蘇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又爬上了那棵樹，果然在差不多高度的位置上發現同樣的也有勒痕。
嬴扶蘇直覺到有問題，於是叫來趙小乙。讓他派人前往王公的那棟宅子，主要是搜尋一下竹林當中的竹子上是否有相應的勒痕。或者，哪些竹子有沒有受力彎曲以及新砍伐的樣子。
“首輔大人可是有新的發現？“一般的劉晗這時候屁顛屁顛得的跑過來問道。他自然不會認為首輔大人是因為覺得好奇或者好玩，才在這裏爬樹。
嬴扶蘇點了點頭，說道：“算是有點新發現，不過具體情況還需要等短時間才知道。“
“那接下來呢？“劉晗問道。
“你問我？你可是長安縣的父母官，如今孫公一家不幸遭難。親朋故舊有沒有過來收殮屍體的，如果沒有，自然就應該是長安縣縣衙來做。然後將這所宅院封閉，等待後續處理。“嬴扶蘇無語的說道。
“首輔大人說的對，卑職這就去辦。“劉晗腆著笑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