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兵發西羌
朝會結束之後，樊噲就領著一萬大軍並張良等人從CD出發，沿途收攏各縣守軍。等到到達前線的順安縣的時候，已經聚攏了近三萬大軍。
順安縣是繼和平縣之後，蜀郡距離羌人最近的縣城。相比於和平縣來說，順安縣麵積更大，人口更多。當樊噲領軍趕到的時候，得知縣令樊子義正在城頭指揮駐軍抵抗羌人。樊子義是樊噲的族人，按照排行來說，是樊噲的族弟，因功受封順安縣縣令。
聽到族弟在指揮戰鬥，樊噲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副將，隨後領著幾名親兵就上了城頭。在城牆上士兵的指引下，樊噲見到了樊子義。二話不說，樊噲過去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哈哈，子義，為兄來助你殺敵了，我們兄弟又可以並肩戰鬥了。”樊噲放開樊子義，哈哈大笑著說道。
樊子義點了點頭，說道：“當消息送往CD的時候，我就知道必定是哥哥你掛帥出征。果然是天隨人願，哥哥你來了，打退羌人就有希望了。“
“羌人的隊形散亂，似乎是剛過來不久？“看著城下的羌人，樊噲皺了皺眉向樊子義問道。
“哥哥說的不錯，我們剛與羌人交戰不到三刻鍾，他們是剛過來不久。二十一日一早，羌人就對和平縣發動了突襲。縣令武三元在猝不及防之下，率領著三千將士激戰了一日一夜，最終壯烈殉國。昨天我帶兵趕到的時候，發現和平縣已經成了一片火海。隻得複還順安縣，加強防禦工事，抵擋羌人入侵。“樊子義語氣沉重的說道。
他忘不了所看到的那一幕，整個和平縣在大火之中付之一炬。很明顯，火是從城內開始放的，也就是說武三元等人在知道堅守無望，沒有援軍的絕境之下，放火點燃了整個和平縣，隻為大火蔓延之下，能夠阻攔羌人片刻，給逃難的百姓更多生還的機會。
“這裏是一個紙鳶，上麵是武三元的絕筆。是我們在回來的途中撿到的。“樊子義從懷中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鳶，遞給了樊噲。
樊噲攤開紙鳶，看著上麵的字跡。仿佛看到了一個人絕望的麵對火海，然後縱身一躍。他知道如果換成是自己，或許在麵臨如此的井底，也會選擇跟武三元一樣。
“子義，你打開城門，容我領兵先衝殺一陣，挫挫羌人的銳氣。“樊噲合上紙鳶，對著樊子義說道。他被武三元的精神所感染，想要為他做些什麽，最直接的就是將城下的羌人殺個片甲不留。
“哥哥帶了多少兵馬？”樊子義問道。他自然知曉樊噲心中所想，但是卻也保持著理智。一旦樊噲頭腦發熱，陷入了羌人的包圍，後果不堪設想。
“不用擔心為兄，此次從CD出發，皇上命我領CD大營一萬大軍西來，後又聚攏各縣守軍，如今已有三萬之眾。其中騎兵五千人，步卒兩萬五千人。我領五千騎兵在羌人中殺個來回，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樊噲也知道樊子義在擔心什麽，豪氣的說道。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魯莽的武夫，隻因為作戰勇猛，勇於人先，一直衝殺在戰鬥的最前麵，所以才給大家留下這麽一個印象。
聽到樊噲的回答，樊子義點了點頭。既然有五千騎兵，那麽在下麵武器簡陋的羌人中衝殺一個來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樊子義早就想殺出城去，隻是因為人手有限，這才沒能成行。此刻，見到有這麽一個機會，他身體中好戰的因子也被激發了出來。
與張良述說了自己的計劃，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將步兵的指揮權給了副將，樊噲就和樊子義領著五千騎兵，大開城門，衝向了羌人。
“哥哥，看到沒麵不知道什麽動物的旗幟沒？那哩就是這次入侵的羌人首領部落先零羌，也是諸羌當眾最強大的存在。”城門處，樊子義對著樊噲說道。
“好，那這次就直接衝先零羌。羌人此次入侵，兵力不下五萬，所以我們不可戀戰。待在先零羌中衝殺一陣，就回返城內，然後關閉城門，與軍師商討退敵之策。”聽到樊子義的話，樊噲想了想隨後說道。
說完之後，他一夾馬腹，一馬當先的朝著羌人衝了過去。樊噲的護衛們見到自家將軍衝了出去，也毫不猶豫的跟隨著樊噲的腳步。其他騎兵見到主帥有了行動，自然也不甘示弱。五千騎兵浩浩蕩蕩的朝著羌人衝了過來。
羌人在城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戰鬥隊形。此刻見到漢軍的騎兵衝來，弓箭就如下雨般射了過來。隻不過漢軍騎兵的速度很快，兩輪弓箭射下來，樊噲等人就到了羌人近前。
看著羌人準備的簡單的拒馬等工作，樊噲心下冷笑。隨後，手中韁繩一抖，身下的馬匹馬頭就高高揚起，樊噲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劃過一道曲線，隨即鮮血狂飆，一名阻攔的羌人就身首分離。殺死一名羌人之後，樊噲手中的刀口一轉，將另一名還沒反應過來的羌人斬殺。隨後雙腿夾緊馬腹，馬匹從拒馬上跳了過去。樊噲如同鋪進了羊群中的餓狼，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密不透風。不斷的有羌人的慘叫聲響起，片刻時間已有十餘人命喪在樊噲刀下。
見到自家主帥如此英勇，漢軍騎兵們士氣大振。按照既定的部署，越過了防禦的羌人，直撲入先零羌的陣地。先零羌雖然在羌人部落中很強大，組中也不乏勇士，但卻被殺紅了眼的樊噲的氣勢嚇到了。
在首領的聲嘶力竭中，畏首畏尾的抵擋著越來越多的漢軍騎兵，害怕騎兵手中的尖銳武器刺到了自己的身上。在這種消極抵抗的情形下，漢軍耍了一把威風。樊噲一刀將先零羌的旗幟斬斷，衝向了首領所在的位置。隻不過，刀鋒歪了一點，被他躲了過去。看著融入了重重護衛當中的首領，樊噲心下有些遺憾。
隨後，他開始命令騎兵掉轉馬頭，朝著城門衝鋒。因為樊子義來到了他的身邊，告知周圍的羌人已經在開始集結了。有一陣雞飛狗跳的衝殺，一路上留下諸多羌人的屍體，樊噲領著騎兵回到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