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噩夢輪回（下）
天不生仲尼，人間萬古如長夜。這句話足可以見到孔子在中國曆史上的地位。而相對應的孔家也被稱之為與天並老與地同壽的人間第一家族。
??曆代帝王都要對孔家禮遇有加，曆代孔家家長都要經過帝王的冊封，可以說是有著深厚的官方背景和政治意義。隻是，這份殊榮，並不僅僅是屬於孔家。
??天師道的曆代天師同樣也會受到曆代帝王的加封，張道陵的後人憑借張道陵創立下來的道果，幾乎擁有了和孔家一樣的尊嚴。而和強調禮儀仁義的孔家不同，曆代天師道天師的首要任務都是降妖除魔，維護人間穩定。
??而在這些驚天動地的天師大能當中，毫無疑問第一代祖師張道陵的名聲是最響亮的也是最為人所熟知的。即使是在現代這個提倡科技，反對迷信的時代，道家天師道的天師仍然在華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自當年張道陵南下巴蜀降妖，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的歲月。在這兩千多年的歲月中，無論人間是哪家當權，隻要是有妖魔作亂，都是曆代天師出手降妖除魔。所以，天師道的曆史其實也就是一部降妖除魔的曆史，天師道的天師道藏更能夠稱得上是記載了華夏這兩千多年來曆史的巨著寶典。
??即使是在天師道家族當中，也不見得是誰都能夠有參悟天師道藏的權利，眼前這個小女孩雖然不姓張，但是卻能夠參悟天師道藏，並且年紀輕輕就被天師道的人獨自派出來處理這件事情，足以可見這個小女孩在天師道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隻是現在，所有人的心思都被眼前根本弄不清楚原因的情況給吸引了過去。所有人都無法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即使是見多識廣的白羽也一頭霧水。很顯然，眼前發生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
??四個人麵麵相覷，卻都說不出來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接下來，他們四個針對眼前的情況又展開了討論。一個又一個想法被提出，然後迅速被否決。
??眼前的情況，幾乎是無法理解的。而還沒有等著眾人找出來一個解決的辦法，車廂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那個中年人去而複返，像是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一樣，又重新將他的大道理說了一遍。而白羽又一次出手解決了他。
??像是跌入到了一個無盡輪回的夢魘一樣，又像是跌入到了一段不斷NG的電影當中，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周而複始。所有的一切，是如此的荒謬，是如此的不著邊際，是如此的不真實，又是如此的真切。
??“再這麽下去，我簡直要瘋了……”李然目光苦澀的看向了地麵上那堆暗紅色的血跡，還有那破碎的衣角。
??暗紅色的血跡和破碎的衣角都在明白無誤的揭示一個道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然而，那不斷重複出現的中年人卻又如此的不合邏輯。
??當現實和現實中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碰撞到了一起的時候，你會怎麽樣？你會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還是會懷疑你自己的腦筋出了問題了？
??你，是否有勇氣，去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在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呢？你是否能夠舉世皆濁我獨清，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不同呢？
??這是近乎哲學命題一樣的對話，而哲學曆來就是人類曆史上最為高深的學問之一，沒有人能夠參悟通透。白羽縱然已經超脫人世間，到了神的境界，但是仍舊看不透眼前發生的事情。
??隻不過他的心中隱隱有一顆懷疑的種子正在發芽，然而這個想法太過於荒謬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我想，我們是不是都陷入了一個誤區了？”最終其他三個人都沒有了想法，白羽就緩緩開口說道。
??“什麽誤區？”
??三個人其聲問道。
??“這個地方，顯然不能夠以常理來度之，那麽為什麽我們還要用非幻術便是現實世界的理論來解釋這種現象呢？”
??白羽的聲音很靜，聽到的人不由得都麵麵相覷。一時間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裏，既是幻術世界，又是現實世界？在這裏，幻術和現實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同是擁有著現實的真實，同是又擁有超越現實的不合理？”李然皺眉分析道。
??“聽上去，像是超現實主義作品。隻不過，除了畫作和小說，在這樣的現實世界還有這樣的事情嗎？”就連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張揚這個時候也開口分析道。
??他在學校裏麵是學霸，理解能力還算是不錯，因此能夠聽得懂白羽的意思。但是，聽得懂並不代表他就能夠理解白羽的意思了。在他看來，這違背了現實世界成立的基本原則，陷入到了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的二元論當中。
??“你理解的不錯。隻不過，現實世界中，為什麽就不能夠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白羽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子，她的能力就是在虛無和現實之間無縫切換。而且，絕對讓你察覺不到。”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幾個人都感覺到很吃驚。
??“自然是有的。隻不過，這種能力……”白羽搖了搖頭，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總之，如果沒有別的辦法，這就是唯一的解釋。我們就按照這個解釋來考慮我們所處的空間。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現實和虛幻之間的結合點，隻有這樣，才能夠破掉這個奇怪的空間，你們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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