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晁奎逞強登門挑戰
二十八晁奎逞強登門挑戰
飛鏢是從房頂打下來的,成春躲閃不及,被擊中,飛鏢打在成春的肩膀上,被氣膜彈回,掉在地上,蹦了兩下,滾落在台階下的花叢裏。刺客見得手,得意地一聲冷笑,縱身跳到院牆上,成春用劍一指,大吼一聲:“哪裏走!”成春飛身上房,一道銀光追至牆外,那刺客施展輕功,拚命逃跑,刺客身穿夜行服,腳蹬薄底靴,腳下輕快,越過幾家房頂,轉眼間跳上城牆,逃出濟州城,成春腳穿厚底長靴,腳下沉重,難以追上,他追上城牆時,刺客早就跳下了城牆,他手搭涼棚,借著朦朧的月光,向城下瞭望,見一條黑影已逃遠,閃進一片樹林,成春擔心刺客在林中有埋伏,又擔心對方使用“調虎離山”計,不敢窮追不舍,隻好收身回府。
回到家裏,見院裏的家丁們手持燈籠火把,四處尋找刺客,院裏亮如白晝,成春跳進院裏,告訴大家:“莫要驚慌,莫要害怕,刺客已逃出城去。”
黃豹醉醺醺地趕到麵前,“公子,我要與那刺客拚個死活,怎麽他溜了?”
成春見黃豹酒氣噴人,知道他今天沒少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事了,回房休息去吧。”又喚來炅義和炅仁,“你二人今夜辛苦一下,在院內巡邏,若再發現異常,立刻來喚我。”
這時,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院中,成春迎上去,“剛才有賊人來搗亂,已被孩兒驅逐,讓娘擔驚受怕了。”
“何方來到賊人?敢到我家搗亂?”老夫人疑問道。
“孩兒也說不清,待孩兒慢慢細查。”成春答道,“夜晚天涼,小心著涼,請娘回屋歇息去吧。”
大家散去,成春這才從台階下的花叢裏撿起那支飛鏢,回到洞房,見麗秋已將蠟燭點著,坐在床前等他,成春上前,“娘子,讓你擔驚受怕了。”這是成春首次這麽稱呼麗秋,麗秋的心裏暖融融的,剛才的驚怕和擔心一掃而光。
“相公,可看清刺客的麵目?”麗秋也是第一次這麽稱呼成春。
“那賊人麵蒙黑紗,看不見他的麵目。”
“咦?”麗秋驚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是刺客留下的飛鏢。”成春說著,湊到燈下細看這支飛鏢,見鏢尖發黑,是被巨**水浸過,他倒吸一口冷氣,賊人好狠毒啊!多虧我銀光護身,要不然我命休矣!他再細看鏢身,見鏢的尾部刻著一個小三角,他不明是什麽意思,麗秋伸手要拿過來看,成春忙阻攔:“別動,有毒!”
成春用一手帕將飛鏢包好,放在床下,洗淨了雙手,“不要去管他,時候不早了,快歇息吧。”成春將燈燭熄滅,……
翌日早晨,成春起床,因半夜追逐賊人,身心倍感疲憊,洗漱完畢,與麗秋給母親請安後,正要回屋,這時舒玉匆忙從西院趕來,“聽說昨夜有刺客來騷擾,我多喝了兩杯,睡得太死,竟沒有察覺,今早聽家人說起,那刺客已被逐逃走,不知那刺客是哪裏人,特過來問候。”
“讓哥哥關心了,我也說不清那賊人是哪裏人。”成春一揖答道。
“莫不是那邵符老賊心不死,派人來搗亂?”
“我看有些不像,還需細致查看。”成春話一轉,“哥哥早晨還未早餐,請與我一起到客廳用餐。”
吃過早飯,劉來和炅旺跑過來問候,佟威和董猛聽說昨夜炅府來了刺客,也來問候,都為成春擔心受怕,可成春卻不以為然,謝過大家的關心,嗬嗬笑道:“區區小賊,不足為懼。”
大家正在客廳裏談論此事,守門家丁進廳稟報,說大門外來了一男和一女,要麵見公子,有要事相談,問他倆是哪裏人,與炅家有什麽親戚關係,他倆態度蠻橫,閉口不談,隻說見了公子再說。成春納悶:到底是什麽人?凡親戚朋友來府拜見,都是和顏悅色,沒有態度蠻橫的,“走,出去看看。”
成春帶領佟威、董猛、黃豹、舒玉、炅旺和劉來一起出門來看,見門外站著一男和一女,男的有二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臉上的黑肉一疙瘩、一疙瘩的,兩條掃帚眉,眉下的兩隻大眼睛瞪得像兩個菜包子,鼻寬口闊,敞著胸,露著懷,胸中長著一綹護胸毛,腰後別著兩把大板斧,樣子十分嚇人。女的看樣子得有三十多歲,身材高大,臉上沒有塗脂抹粉,兩條柳眉倒豎,兩隻狐狸眼眯縫著,高顴骨,地包嘴,上牙咬下嘴唇,身後背著一把寶劍,一付惡狠狠的樣子。
成春一見二人,知道來者不善,拱手一揖,“二位找我有何事?”
男的問:“你是炅成春嗎?”
成春答道:“正是。”
“我們找的就是你!”男的語氣很凶。
成春卻不慌不忙,“請問二位從何而來?貴姓大名?”
女的回答:“實話告訴你說,我們從江城邵家莊來,我姓戴名大秀,是邵玄的堂嫂。”
男的回答:“我姓晁名奎,揚州人氏,我是邵玄的表哥。”
成春一聽二位一個是邵玄的堂嫂、一個是邵玄的表哥,知道二位找上門來是為邵玄報仇而來。董猛問道:“哎!二位到此有何貴幹?”
成春一閃身,很有禮貌地讓道:“若二位不嫌棄,請入寒舍一敘。”
“沒有必要了,直說吧,我們來此是找你姓炅的來比武,敢應戰嗎?“
“比什麽武?我們沒有閑工夫陪你們!”不等成春回答,劉來喝斥道。
舒玉婉言道:“炅公子從不和人打鬥爭強,你們二人還是請回吧。”
佟威上前一步說:“昨天炅大哥剛結婚,沒時間跟你們糾纏,請二人轉回吧。”
戴大秀嘿嘿一聲冷笑,“原來你姓炅的欺軟怕硬,見著有武功高強的就成了縮頭烏龜!”說完哈哈大笑,晁奎也隨著哈哈大笑起來,表情充滿著傲橫和蔑視。
有血性的人豈能受此蔑視?成春被這二位一激,頓時氣血上湧,他向前一步,“好!既然是登門挑戰,我成春奉陪到底!”
晁奎收住了笑,“好!你同意了?”
成春點頭,“我同意,但不知如何比法?怎麽定輸贏?”
“你隨便說,隨便定。”晁奎好像勝券在握。
成春慷慨道:“不!既然你們來挑戰,就由你們來定,無論怎樣我都奉陪!”
晁奎道:“痛快!現沒有比武台,就用白灰在地上畫個一丈五的圓圈,誰被打倒不起或被打出圈外就算輸,聽好了嗎?”
“好,一言為定,誰被打倒不起或被打出圈外就算輸。”成春把晁奎的話重複了一遍。
“慢著!”晁奎說,“輸了,得有附加條件。”
“什麽條件?”成春問。
晁奎狂妄地說:“如果你輸了,就得到邵家莊負荊請罪,讓邵家的人隨便處置!”
劉來衝上前,氣急地喊道:“呸!邵家莊的邵玄是花賊,有多條人命在身,炅公子為民除害,有什麽罪?”
成春氣憤地反問:“且慢,我可以同意,不過,你若輸了,該如何呢?”
晁奎拍了胸脯,“如果我輸了,就砍掉自己的左臂,從此放棄武功,永世不來濟州城。”
“好!一言為定!”
“慢著。”晁奎說:“什麽時候比?在哪裏比?”
“今天我家有客人,恕我不能奉陪”成春思索了一下,“比武就定在明日未時,地點嘛,城西外有片小樹林,小樹林前有片空地,比武就在空地上,你看如何?”
“我同意。”晁奎又問:“誰來做中人?”
劉來站出來說:“我來做中人。”
晁奎搖頭,“你不行,你是炅家的人。”他一指旁邊的戴大秀,“就讓她來做中人吧。”
佟威、董猛和炅旺等一齊喊道:“她和你是一夥的,不能做中人!”
最後雙方商定各出一名中人,由劉來和戴大秀做中人。就在這時,黃豹手持鋼刀衝出門來,原來黃豹見晁奎要與成春比武較量,聽晁奎的話,越聽越有氣,回屋取來兵器,他用刀尖一指晁奎,“嘟!大膽的賊人,昨天夜裏你來行刺,今天又來登門比武,分明是暗的不行,又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