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叫聲叔叔
龍承宇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中醫科內外的人還是能夠清晰聽到。大家都知道他針對的是劉擇貴。
劉擇貴當然也很清楚,被龍承宇的話氣得直咬牙:“龍承宇,別風涼話,有本事你把燈泡取出來!我跟你姓!”
“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兒子。這樣吧,如果我真取出來了,你以後見麵都恭敬地叫我一聲叔叔好了。多個侄兒子我倒是不在意,畢竟不會是親生的。”龍承宇笑道。
“好,今我又和你賭上了。你要是取不出,你以後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爺爺。”劉擇貴氣急敗壞地道,“你可別想用敲破燈泡的方法,那樣肯定會傷到人家的嘴和舌頭。”
“放心,你等著叫我叔叔吧。”龍承宇眼睛始終都沒有看劉擇貴一眼,這更加讓劉擇貴感到受了蔑視。
“你真的有把握?”陳思妮見龍承宇蠻有把握的樣子,不由臉上一喜。對於龍承宇的手段,在上一次救林如月的時候,她是見識過了的。因此對他有著不的信心。
“拿個凳子,扶他坐到那個垃圾桶旁邊去。”龍承宇朝陳思妮笑了笑,又指了指辦公室角落的垃圾桶道。
當即就有同學拿了凳子擺在垃圾桶邊上,另兩個同學則扶了那位“病號”走過去,坐在了板凳上。
龍承宇則拿出了一副銀針。這在中醫科是常備的東西,龍承宇早就已經用酒精泡好備用了,以備隨時取用。
“你們倆幫他,把嘴巴盡量張開。”龍承宇又指揮那兩個同學道。等那兩人將“病號”的嘴掰開露出一部分燈泡玻璃後,龍承宇便在他兩邊臉頰、下巴以及後頸等處各紮了一針。
眾人見他紮針,都感到十分好奇,要針灸調理或是治病他們聽過。問題是他們想不通這樣紮針與取燈泡有什麽聯係。
“低頭,將嘴巴湊到垃圾桶上麵。”龍承宇讓那兩個學生鬆了手,又隨手拿起辦公桌上一隻醫用錘子和一隻鑷子,走到了那吞燈泡的學生跟前。
“想敲破燈泡?你傻吧,病人嘴巴撐得太久,已經紅腫了,自己都控製不了。燈泡一破,他肯定慣性地要合攏嘴來,上下巴一壓之下,玻璃碎渣還不把嘴巴和舌頭給刺破。”劉擇貴一副專家的樣子,在一旁點撥道。
“龍醫生,這個……”陳思妮聽了劉擇貴的話,也有些遲疑地看向龍承宇道。楊德財等人同樣有些疑惑。
“沒事……你退後一點,別濺到口水或碎渣。”龍承宇朝陳思妮伸了伸手,示意她退開。陳思妮聽他把握這麽大,也就順從地退後了幾步。
“什麽沒事,我敢打包票,隻要燈泡破了,肯定要紮得滿嘴是血!”劉擇貴站在門口,幸災樂禍地故意大聲道。
由於陸續有人聽到動靜趕過來,此時的中醫科門前聚積了不少的人。劉擇貴就是要在越多人的場合讓龍承宇出醜。
“閉嘴,有本事你來,沒本事就別在那嘰嘰歪歪的!”陳思妮瞪了劉擇貴一眼,憤怒地喝斥道。劉擇貴沒有治好自己的學生,她本就對他沒好印象。
現在心裏正著急自己的學生,聽劉擇貴的話,更覺得特別刺耳,在場的醫生護士或許會怕劉擇貴,但陳思妮可不怕。
“你……”劉擇貴一時被陳思妮嗆得答不上話來。雖然他肯定龍承宇不可能在不讓學生受傷的情況下取出燈泡,但是他劉擇貴同樣也是束手無策的。
“放鬆一點,不要亂動就好。我包管你沒事!”龍承宇見那學生被劉擇貴得有點緊張,輕輕拍了拍那學生的肩膀安慰道。
見那學生情緒稍穩後,龍承宇才讓兩個學生扶住那學生的頭,不讓他亂動。龍承宇則是左手用鑷子夾住露在那人嘴外的燈泡基座,右手拿著鐵錘往基座上方露出的一截玻璃燈罩心敲去。
隻聽“砰砰”幾聲輕脆的聲響,燈泡被打破,尾部的基座和細碎的玻璃片和渣子稀稀落落地掉落到垃圾桶裏。
真的這樣直接敲碎了,可別刺破了嘴啊。眾人見狀無不升起一絲疑惑,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病號”的嘴卻仍然保持著之前的擴張口型,仿佛僵硬了一般,並沒有合攏。
看著玻璃碎渣漸漸掉光,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龍承宇低頭朝那“病號”嘴中看了看,用躡子從他口中取出了幾片細的玻璃碎片。
這才放下鐵錘和躡子,把剛才紮的針一根根取下來。針取出來不到兩秒,那學生的嘴巴就開始有了動靜,顫抖著要閉攏來。
“沒事,可以合攏嘴了。”龍承宇著又遞過一杯清水給那人,“漱一下口吧。”
那“病號”接過水杯,自己含了一口清水,心地漱了漱口,隨後將水吐了出來。
“你感覺怎麽樣?”陳思妮關切地問道。雖然燈泡是取出來了,但她還是擔心自己學生嘴和舌頭有沒有受傷。
“我,我沒事了。就是嘴巴撐太久,現在還有點麻痛。”那學生激動地道。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陳思妮和那幾個學生見狀都是高興得幾乎要跳了起來。楊德財和趙雨萱也是喜悅異常,一是因為病人解除了痛苦,二也是為龍承宇感到高興。劉擇貴則是悄悄地朝後撤退。
“咦,劉主任跑什麽,還不趕快叫人家龍醫生叔叔。”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劉擇貴的動作,當即戲謔道。
“龍醫生,您侄兒子跑了。”又有人故意大聲道。
“跑不了,我一會去急診科找他。”龍承宇揚聲朝著門外喊道。劉擇貴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卻根本沒臉停下來答話,灰溜溜地朝樓下跑去。
“你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病人的嘴在燈泡碎了後,還能張開那麽大?”趙雨萱好奇地看向龍承宇道。
這也正是在場幾位醫生和陳思妮等人困惑的地方,聽趙雨萱一問,大家都幾乎是同時安靜了下來,等著龍承宇的回答。
“一個手段而已,簡單地就是我利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或者可以解釋成製住了他的運動神經,這樣一來,就好像打了麻藥一下,讓他的嘴巴動彈不了。”龍承宇解釋道。
眾人聞言,無不感到驚奇。雖然他們仍然似懂非懂,但龍承宇剛才治病的過程無疑相當於給大家做了一個確切的示範。
“哦,原來銀針還可以這樣用啊,難怪你這麽有把握了。”趙雨萱一臉崇拜地道。
“龍醫生,真是謝謝你了。兩次都是幸虧了你及時出手相救。”陳思妮真誠地道。那幾個學生更是對龍承宇崇拜讚賞不已。
眾人散後,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了。龍承宇匆匆吃了點東西後,就再次來到周琴家裏,進行藥浴。
周琴家裏的廚房到浴室都沒有動過,顯然周琴昨晚真的並沒有回家,在單位趕材料了。這樣也好,正方便了龍承宇行事。
昨的藥浴,使得龍承宇身體得到改善。今用的雖然還是與昨相同的藥材,但吸收完全部藥力,身體也沒有再出現撐張感。
體質改善,再加上有了昨的經驗,因此龍承宇今吸引藥力的速度比昨快了不少。但讓龍承宇感到鬱悶的是,今藥浴的效果比昨要差上一大截。
除了對身體的改造沒有昨明顯外,禹皇鍾也沒有反應,沒有如龍承宇希望的那樣再放出金色內力。
好在體內的金色內力在運轉中,自己吸引了不少的藥力,借此壯大了一圈,補足了一的消耗,恢複到了昨剛出現時的大。
下午上班時間,龍承宇特意去急診科走了一圈,本想找一找劉擇貴的,卻並沒有看到劉擇貴上班。據趙雨萱,上午劉擇貴就提前下班走人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個侄兒子,我是認定了的。”龍承宇笑道。當然龍承宇隻是想羞臊羞臊劉擇貴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和他扯上關係。
“有可能向劉院長匯報去了。不過這事可怪不得你,就算是劉院長,應該也是拿你沒有辦法的。”趙雨萱道。
和趙雨萱聊了一陣,仍不見劉擇貴來,龍承宇隻好先回中醫科了。由於沒有碰到上午那樣的奇葩病人,來看病的又不算多,楊德財一人坐診完全可以應付,龍承宇則更多地花時間在磨製藥丸上。
“誰是龍承宇?”楊德財正給一個學生坐診看病,突然三個年輕男子陰沉著臉,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醫務室。
“你們要看病的話,先到樓下交費窗口去交費。”楊德財不悅地看了看來人道。
“看什麽病,你才有病呢!”為首一個體格健壯的男子瞪了楊德財一眼道,“我們是來找龍承宇的,快,他身到哪裏去了?”
“我在這?你是哪位啊?”龍承宇聽到外麵的動靜,從治療室裏走了出來。
“你就是龍承宇?就這慫樣?我還以為有什麽三頭六臂!”體格健壯的男子輕蔑地瞪了龍承宇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