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毀了
看著那鋒利的小刀朝著自己的臉上逼近,顧梓菲便覺得渾身發冷,神經繃成了一條線,分分鍾就要斷裂。
她慌張的想要後退,但薑貝妮握著她下巴的手卻更加用力,讓她被迫揚著臉,動彈不得。
薑貝妮拿著薄薄的刀片靠近顧梓菲的臉,嘴角揚著十分的惡意。
“女人最重要的便是這張臉了,顧梓菲,你這張討厭的臉毀了,你說,言哥哥還會再多看你一眼麽。”
“即使多多看了,也隻有惡心和厭惡吧。”
“畢竟醜陋的人,怎麽配得上他”
顧梓菲身體再也控製不住的發抖,薑貝妮從一開始就想將她毀容,現在她真的落到了薑貝妮的手上
感覺到臉上涼涼的冰感,顧梓菲心慌的反懟。
“你果然還是不了解言小哥的,他從來都不是愛皮囊表象的人,即使我毀容了,他也同樣會愛我,你永遠也摧毀不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是麽”
薑貝妮刀片下壓,顧梓菲的臉蛋上便冒出血來,“那我們便試試。”
一刀劃開,又是一刀。
顧梓菲的臉上,瞬間便滿是鮮血。
臉上是最敏銳的地方,那刀片劃開皮膚,留下一道道痕跡,感覺再清晰不過的傳到顧梓菲的神經上。
她眼睛瞪的老大,眼前一陣陣的眩暈。
以致絕望。
“薑貝妮,不論是我毀容,麵目全非,還是我死了,言小哥愛的人也會是我,這輩子也都隻會是我。”
“你永遠也不會懂,他到底愛我什麽,因為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愛。”
強忍著尖銳刻骨的疼,顧梓菲咬牙切齒的說著挑釁的話。
她目光灼灼,盯著薑貝妮猶如在看一個笑話。
薑貝妮臉上得逞的笑意,刹那僵住,憤怒瞬間衝了上來。
她說的話,字字戳在薑貝妮心口的疤上。
她憎恨的看著顧梓菲,“你到現在還敢囂張,我殺了你”
薑貝妮猛地將刀片換了位置,就落到顧梓菲的脖子上,刹那之間,她的脖子上鮮血直流。
隻要薑貝妮在輕輕一拉,顧梓菲便會沒了命。
顧梓菲卻毫無半點懼怕,反而,緊皺的眉眼鬆緩的釋然了。
薑貝妮沒有說錯。
這張臉,是每個女人都在意的,即使是大大咧咧的顧梓菲,更何況,她還是顏狗。
她不敢想自己被毀容自己,該怎麽麵對自己這張臉,而被囚禁在這裏,她更沒有逃生的可能。
與其一輩子被折虐,不如一死了之來的幹淨。
然,薑貝妮滑動匕首的動作,卻陡然停了下來。
她直直的看著顧梓菲,忽然想通了什麽,十分暢快的笑了。
“哈哈哈,顧梓菲,原來你也怕啊,怕到情願一死了之了。”
“你以為我那麽傻,會中了你的激將法不,我對你恨之入骨,怎麽舍得讓你就這麽死了。”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她愉悅的笑著,對著女傭吩咐道:“拿鹽水來。”
顧梓菲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鹽水
這些東西她們早就準備好了,女傭轉身就在門外將鹽水取了進來。
薑貝妮一臉惡意的笑容,將刀片放在鹽水裏走了一圈。
“人都說,傷口上撒鹽是最痛的,那我在刀片上沾鹽水,你的疼痛感覺,會不會增強十倍呢”
顧梓菲怔怔的看著滴水的刀片,“薑貝妮,你長得這麽漂亮,人心卻壞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才會沒人愛你,你這樣的人,即使有著天仙的美貌,言小哥也絕對不會看得上你。”
“你給我閉嘴”
薑貝妮憤怒的罵,揚手便狠狠地在顧梓菲的臉上劃了一道。
痛,痛。
極致的痛,火燒火燎仿若要將人生生痛死。
顧梓菲再也控製不住,蜷縮在地上竭斯底裏的尖叫起來。
薑貝妮滿意的玩著匕首,終於是感到了快意。
她得不到的,顧梓菲也別想得到。
敢搶她的男人,她便要顧梓菲付出血的代價,一輩子都生不如死,活在地獄之中。
薑貝妮臉上揚著惡魔般的笑容,捏著顧梓菲的下巴,一刀又一刀的劃上去
血流如注,逝去的,是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容貌。
顧梓菲不知道這場酷刑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她早已經神誌不清。
隻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看著薑貝妮站起來,對人吩咐。
“給她傷口上點藥,別讓她死了,但也不能讓她好全,便好一點,割一點吧。”
關門聲想起,房間裏變得安靜了下來。
空氣裏,隻有濃濃的血腥味。
顧梓菲躺在地上,眼睛隻睜開著一條縫,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她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勉強強的支撐起眼皮,看到了窗外的天空。
黑沉沉的一片,連一顆顆星星都沒有。
猶如絕望深淵裏的幕布,遮天蔽日,不給人半點希望。
她的恣意暢快的人生,也由此,到了黑暗的盡頭了吧。
顧梓菲在地板上躺了好幾天。
猶如屍體一般。
但他們卻不讓她死,每天定時換藥,輸生理鹽水,不足以治好她的傷,卻也不至於讓她死過去。
她猶如一個提線木偶,被圈養著。
她臉上的傷口開始結巴,或許是薑貝妮讓她親自感受到毀容的感覺,把她雙手也解開了,讓她隨便摸自己疤痕遍布的臉。
更讓人將房間裏密密麻麻的裝上了鏡子,無論哪個角度,顧梓菲抬眼便會看到自己的模樣。
渾身血汙,又黑又髒,比街上的流浪漢還要惡臭肮髒。
而她的臉,看一次,顧梓菲便會心髒抽搐一次。
那還是人該有的臉麽
上麵黑色的疤痕縱橫交錯,幾乎遍布了她的整張臉,難看醜陋的像是一個魔鬼,完全找不到她曾經的半點影子。
她毀了。
她徹底的毀了。
即使疤痕掉去,她臉上也會留下一個個的痕跡,永永遠遠,一輩子留在她的臉上。
“啊”
顧梓菲痛苦的尖叫,手指捂著臉,便將臉上剛結的巴生生的摳下來。
鮮血又往外冒。
她瘋了似的抓著自己的臉,恨不得,恨不得將它全都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