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對你吃醋?
“我”夜思思的笑容更加諷刺了,直直的看著雲楚雄,有著幾乎藏不住的怨念。
“我為什麽會這樣,雲家主你不是應該很清楚麽您不讓我走,沈柯涵又犯下如此大錯,將我逼得走投無路。
即使現在霍黎辰他們還沒有查出他腰無力的原因,但接下來情況越來越嚴重,必然可能會懷疑到我身上。他沒有完全癱瘓之前,您是不會出手救我的,但霍黎辰一定不會放過我和沈柯涵。”
夜思思冷靜的分析著,但緊握著的手指,卻暴露這她心裏的恐懼。
她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討厭沈柯涵這般惡毒,做出這種事情,將我也置入這樣危險的境地。但即使如此,我已經身在其中,為了活命,我都沒得選擇。
我要活著,平安的活著。而我什麽都沒有,唯一能用的,便是我的姿色和感情。
感情會短時間的嘛痹一個人,霍黎辰和我之間關係愛昧,或許不會那麽快查到我的身上來。我隻要拖到最後,我就安全了。”
說完,夜思思目光凝重的看著雲家主,不安的問道:“雲家主,是麽”
她在問。
也是在給雲楚雄要承諾。
承諾她,若是成功讓霍黎辰癱瘓了,就救她離開這裏。畢竟這也是沈柯涵自作主張的決定,雲楚雄可從來沒有正麵答應過。
她必須得給自己一個安全的保障,現在也是談判的最好時機,至少她占據著主動權。
而雲楚雄想要霍黎辰癱瘓了的這個結果。
雲楚雄犀利的視線仿若要將夜思思的靈魂給看穿,要看透她說的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好片刻之後,他笑了。
“你和沈柯涵,當真是一對。”
外表純善光鮮,但真到了威脅自己利益,自己生死的時候,卻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惡徒。
即使夜思思再愧疚自責,卻也會為了活命,做出所有違背道德的事情來。
這個世界的人,終究是最自私的。
雲楚雄將她的本質看的徹底,心情倒是愉悅了,這樣的人,有所圖有所求,才是最好控製的。
也不會怕她三心二意做出其他事情來。
“做好你的事情,事成之後,我會送你和沈柯涵安全離開。你們在雲家發生的所有事情,日後,我都會抹除幹淨。”
這是承諾了。
也意味著,雲楚雄日後會消除她在雲家發生的事情,她和霍黎辰的那些緋聞,也就會隨之煙消雲散。
那她,還是那個名聲清白的夜思思,還是可以順利嫁給沈柯涵。
隻是嫁不嫁,她要重新考慮了。
夜思思和雲楚雄談好之後,夜思思就離開了。
她走了之後,走廊後的隱蔽地方,傅淵走了出來。
他站到雲楚雄的身邊,滿臉思索的看著夜思思的背影。
“家主,你覺得這個女孩說了幾分真話。”
這樣問,便是覺得她說了至少好幾分的假話了。
雲楚雄神色不改,淡淡的道:“三分。”
傅淵也不意外,他也是如此想的。
他們兩個都是老狐狸,對一個幼嫩的女人的謊言,還是能看穿的。
傅淵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給她許諾她或許會陽奉陰違。”
“這點不會。”
雲楚雄笑容極冷,“她縱然是真的愛上了霍黎辰,但她更愛的人,始終是自己。”
是的。
他看出來了,夜思思說的那些感情安慰的話,全都是謊言。
她愛上了霍黎辰,即使深知前麵是火,卻仍舊飛蛾撲火了,愛上了這個對她來說不切實際的男人。
但女人,不就是這麽不自控的感性動物麽。
這很合理,她也掩飾撒謊的很拙劣。
她甚至也不在乎沈柯涵的安危,被逼到如此地步,做出傷害霍黎辰的事情,也全都是不自願的。
不是為了沈柯涵,而是為了她自己。
那三分,隻有一點是真的,就是她更愛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傅淵目光陰沉的看著夜思思離開的方向,一字字都帶著寒意。
“這女人敢在我們麵前耍小心思,也是個自作聰明的人。她既如此不聽話,事成之後,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雲楚雄麵不改色,風輕雲淡的說著最殘忍冷血的話。
“依她所願,送走,再抹掉痕跡。”
這個抹掉痕跡,不是秒掉他們在雲家發生的事情,而是將夜思思和沈柯涵這兩個人,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他會利用他們的小心思將計就計,但是絕對不會容忍敢對他陽奉陰違的人,繼續在世上活蹦亂跳。
自那一吻之後,霍黎辰倒是開始毫不掩飾對夜思思的興趣了。
又因他脊柱癱瘓,除了雙手幾乎再沒有別的行動能力,所以生活上的事情,幾乎全都是夜思思照顧管理。
扶他坐起來,給他喂飯、洗漱。
做主治醫生的同時,還要兼職二十四小時保姆,和被揩油的女友。
夜思思心裏苦,卻笑著麵對。
她坐在床邊,將勺子裏的粥吹涼,輕輕地喂到霍黎辰的嘴裏。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咽下,期待的問道:
“喂到怎麽樣”
“還行。”
霍黎辰淡淡的評論,瞧著夜思思期待的樣子,笑道,“如果是你親手做的,或許我會覺得吃著至少心裏甜。”
“我也不會下廚。”
夜思思無奈的攤手,“我和沈柯涵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裏,吃食也在醫院或者外麵餐廳解決。我們誰也不會下廚做飯。”
聞言,霍黎辰臉上的笑容就冷了。
語氣刹那之間寒如冰霜,“我對你和沈柯涵的事情沒興趣,不想我殺了他,就別再提他的名字。”
天知道每次他都是用了多大的克製力,才讓沈柯涵那廝還有口氣的活著。
夜思思開心的笑了,小臉湊到了霍黎辰的麵前,揶揄的調侃。
“霍先生,你這是吃醋了嗎”
霍黎辰冷嗤,“對你吃醋還不至於。”
那輕蔑的態度,是毫不掩飾的。
夜思思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難堪,“是啊,我們隻是相互安慰的暫時性男女關係而已。”
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更何況他心裏的人,永遠都隻有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