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得瑟大了吧
冷風吹,冷風吹,你在思念誰——
我在原地畫圈圈,華佗縮著肩膀站在我的身前,替我擋住更多的嚴寒。我感激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正好視線與他的襠部平齊,這讓我頓時忘記關羽出去賣命的事情,小心翼翼的研究著華佗的褲襠。
假設當初他站著尿尿是因為他有那個武器,那麽可以得出他當初沒有自宮。可我親眼看到他那麽使勁的一揪,然後那麽風輕雲淡的一丟,我的眼睛不會欺騙我啊!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關羽沒讓我們失望,他回來了。輕輕的揮一揮衣袖,天上的雲彩紋絲不動。
“解決了?”我輕聲的問。
“那是自然,這等雜碎豈能留在人間?”關羽依舊激動著。
我不由縮了縮脖子,孟坦這樣就叫雜碎,那我算啥?雜碎的鼻祖!這事兒絕對不能和關羽說,否則我很容易閻王殿前瀟灑走一回啊!
我們走在大路上——
向著城門勇敢前進,向著城門勇敢前前進——
太陽當空照——
我無聊的在肚子裏自娛自樂著,身邊的氣場實在讓人難受,想說話又不敢說,不敢說又刺刺撓撓的想說。就好像有幾百隻螞蟻在嗓子眼那爬呀爬的。我是控製控製再控製啊!
“那孟坦死的到也冤枉——”華佗突然開口,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
“有何冤枉?這樣的人渣死上百次也不多。”關羽一瞪眼睛,不過好在他說話的時候知道分寸,壓低了聲音,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啥便宜都沒占著,完事睡覺做夢呢,就讓你直接KO了,能不冤枉麽?”我接過話來開口。
“KO?”關羽喃喃重複著這兩個字母。
“就是直接一招斃命!”我解釋道。
華佗說了,他配的藥足夠一頭老虎睡上一個星期的。孟坦就算再野獸派,但他生理構造還是個人類,這會兒準保沒醒呢,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關羽幹死了,多冤屈啊!你哪怕讓人起來吐口塗抹也是反抗啊!
關羽不再說話,緊抿著嘴。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既然覺得我如此做法不夠光明磊落,那我便再去殺上一人,讓你們看看。”
說完,關羽翻身上馬,一掉頭絕塵而去。
我和華佗麵麵相覷,這是圖什麽許的呢?誰也沒說他啥啊!幹啥啊這是?閑得屁憋得難受?沒事非要殺殺人、見見血?
“咱最好先走,他騎馬,肯定比咱們快,也不知道他殺誰去了,再被人圍觀了可就毀了。”我拉扯了一下華佗,示意他風緊,扯呼先。
我們倆撒丫子就往城外跑,老遠就看到城門緩緩的打開,真是天助我也。腳下不減慢半分,我掛上了二檔,率先衝了出去。華佗緊跟在我身後,我不用回頭都能聽到他一跑起來那瓜達瓜達的聲音,就像頂過馬掌的馬蹄子落地似的。我心裏就納悶了,你說這得是什麽姿勢,什麽樣的腿才能跑出這麽銷魂的聲音呢?
一直跑出了洛陽城,我的心才稍稍放下,跟華佗二人繼續往前走,一直到前麵出現了岔路才停下。我們怕關羽追上來以後不知道我們跑到哪邊去了,因此不敢亂動。
“冷麽?”華佗凍得鼻青臉腫的,兩手插到一起,在原地不停的跺著腳。
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感覺到有多冷,因為我也算是北方的人。雖然西京市還不算是最北麵,但從地圖上看來,起碼也算是北方了。現在我們身處在洛陽城,溫度與西京比起來,簡直好很多。
可看華佗那可憐的樣子,我的眼淚也不知道怎麽就出來了。
“傻樣!”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這麽矯情的兩個字來,隨手把身上的外套披到了他的身上。
“李蓴!”華佗感性的輕喃著,叫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打住!太讓人受不鳥了!”我鼻子囔囔的抗拒著他的柔情。
我不是沒喜歡過男人,也不是沒被男人喜歡過。但華佗給我的感覺卻太另類,太與眾不同了,太讓人難以拒絕了。
我正在那多愁善感呢,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我連忙翹著腳看向身後方向。遠遠的就看到一匹火紅的烈馬,上麵伏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姿挺拔,左手拎著碩長的青龍偃月刀,正衝著我和華佗奔來。不是關羽還能是誰?
“喂!二子,我們在這兒了!”我和華佗不約而同的舉起手,向關羽揮舞著。
關羽也舉起了左手,偃月刀在他的手中是那麽的奪人眼球。好像勝利者在宣告他的歸來!而且他也在高聲呼喊著什麽,但因為風吹來的方向的原因,我和華佗始終沒聽清楚他喊的是啥。
近了近了,關羽轉眼間就近了。不愧是赤兔,時速達到兩百脈根本就不是問題!
終於,關羽在喊什麽,我們也聽得清楚了——
“李蓴、華子,快跑——快跑——有追兵——”
我——操——
我和華佗臉色同時大變,轉身就跑,根本不管什麽岔道不岔道,專門往那小路裏跑,哪兒有樹林往哪兒鑽。我們並不是為了進樹林打炮,而是因為關羽身後不遠處,出現了無比多的人,那些人都騎著馬。敲擊在地麵發出隆隆聲響!
我們肯定是跑不過馬的,所以,隻能鑽樹林了。偶買高的,這麽神聖神秘的地方,竟然被我用來躲避追兵,而不是去打炮!
我無比怨恨的在心裏咒罵著關羽。原本對他的狂熱對他的崇拜完全付諸東流!關鍵時刻還得是華子,沒自顧自的逃跑,而是堅定的拉上我的手,就衝著這份情誼,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隻是,華佗拉著我的手,卻原地蹲著不站起來。我臉都綠了,這廝是要幹什麽啊?難道被人抓上癮了?還在這兒等著呢?
“拉我一把,我腳麻了!”華佗哀怨的開口,我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