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意識流】穿越者死在了我的身體裏
很正常的每日早上起床。
??不過洗漱時宋某人和馬飛發生了言語交互。馬飛並沒有表現不耐。
??今天是周三。和周一一樣，是操作係統的課程。
??焦某人和小亮與馬負乘坐一排。前一排是言舟、電瓶車和馬濤。
??在前一排是馬飛、李輒嶼以及霖海。
??課前電瓶車偷偷拍照。
??焦某人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初心詢問了電瓶車在拍啥。
??原來是在拍我們班顏值最高的雌性人類。
??然後發給遠在美國的張井繩。張井繩那邊應該是晚上八點多。
??馬飛坐下之後電瓶車開始言語交互。
??焦某人引用《傲慢與偏見》名言：醜陋的肥仔都是一樣的，帥氣的瘦子各有各的帥氣。
??不管如何，人生經曆造就了不同的我們。
??就焦某人的審美觀來說，江元是最棒的，如果硬要說個所以然來，焦某人隻能說是：靈魂氣質。
??從靈魂，焦某人可以說，十年之前的江元與十年之後的江元焦某人都會喜歡。當然，是當下會喜歡。
??過去之人不可追，現在之心不可安，將來之事不可知。
??馬飛的iPad air到了之後整個人幸福感都提升了幾個度，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簡單，且枯燥。
??昨晚焦某人、馬飛和孫一聞打大亂鬥，吸引了鴿子馬濤，然後終於一起來van遊戲。
??四個人，焦某人便試著邀請了舊友。
??五個人都用貓咪頭像，開局焦某人的諾手發所有人消息：地球喵喵教前來應戰！
??然後焦某人獲得MVP，馬濤便說：“竟然被老焦carry了！竟然被老焦帶飛了！”
??下一把焦某人舊友一個失誤，讓孫一聞當場心態爆炸。
??孫一聞這點的確太垃圾了。喜歡罵人，喜歡舉報，喜歡暴力。本質上喜歡的是讓別人陷入垃圾境地。來自於邪惡的內心，見不得別人好。這種心態倒是每個人類個體都有。
??隻不過孫一聞尤為顯著罷了。也許這是高中孫一聞被孤立且全班背後算計他的原因之一？這件事也難憑一麵之辭下判斷。但世事紛爭，誰也難逃幹係。
??隻要把握自己認為重要的就夠了。
??比如在乎友好相處、良好形象，就不要咄咄逼人，在乎內心感受就不要太委屈自己，在乎心愛之人就莫讓感情空耗。
??會遇到很多人類，焦某人不會每個都喜歡，喜歡程度也會不同。所以有些隻會是普通朋友，有些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普通朋友，雖然聽起來有些讓人不喜，卻是最普遍的人類關係之一。
??操作係統課程不是那麽無聊，至少比人工智能導論教的好一點。
??況且焦某人還很幸運地坐在喜歡的人左邊。
??無論怎麽看，江元都這麽好看。萌死了。焦某人心想。但卻麵無表情。
??麵無表情是焦某人十分高興、十分悲傷、十分無聊、十分恐懼時的常用表情。
??小時候騎自行車在沿河小道上被惡犬追吠，甚至惡犬已張開布滿利齒的狗嘴將要咬住焦某人的小腿，焦某人仍然麵無表情。
??最後不知為何，惡犬並沒有咬下。這是焦某人至今仍未知曉的秘密。
??焦某人已經忘了那位狗先生是哪家的，自然沒法登門拜訪詢問：“狗先生，當初你為什麽沒有咬下去呢？”
??如今焦某人不僅能簡單感知人類的真實情感，也能略微對小型寵物進行一定的感知。
??這並沒有什麽卵用。就和偶爾能預知三秒的超能力一樣，雞肋。
??看見未來以為自己恍惚了一下，結果過三秒又經曆了一次。隻覺無用。
??這些像是虛無縹緲的事，就不多說了。
??焦某人右前方的阿福自然在認真聽講，一邊轉筆，一邊以低功耗聽講。焦某人盲猜是這樣。
??電瓶車用一個像***的英雄玩著王者榮耀。
??焦某人左邊的小亮在看小說。
??鈴聲響了。一節課過去了。
??明天驗收計算機組成原理。焦某人還沒動。沒關係，大家有很多都是這樣。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自然難以互相參考。因為人類個體是互不相同的。
??焦某人回顧整個二十年的日子，有記憶的大概自從十四歲開始——從那個時候穿越過來的。
??原主是個傻逼調皮孩子，倒也很善心地拯救了這個殘魂，既是拯救，也是融合。從此，這具身體就不再像殘魂的原身，也不再像那個調皮惡心僅有唯一優點善心還是繼承性的小孩兒。
??殘魂本身也沒什麽記憶，隻是帶著天然的性格與可能是後天養成的習慣——閱讀。
??那個調皮小孩兒自然是不喜歡閱讀的，也不喜歡學習，喜歡和大夥兒一起玩。
??殘魂喜歡學習，也喜歡閱讀，不喜歡人群。
??終究是成了如今焦某人的模樣。不喜歡學習但也學習過得去，喜歡看小說，其他的也可以接受，偶爾喜歡獨處，在人群中偶爾也能表現的像MC。
??調皮小孩兒也在成長著，殘魂也慢慢滲入靈魂。我們終究成了一個人，再也不能互相問好。
??這並不悲哀，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們的選擇。殘魂已經改變了我們的人生，我們感謝自己。
??如何雖有些寂寞，但卻更加契合而強大，如同本身就是這樣。
??不過有時還會出點小問題。對一個女生，有天生的兩種情感，至今仍然分的清。對前大女神，殘魂討好小屁孩不讓自己的好惡影響原主判斷。
??但隨著融合的程度加深，殘魂的影響也更加顯著。殘魂讓小屁孩失去了這份喜歡。
??後來的喜歡也總是偶爾感受到來自殘魂的厭惡。好像殘魂天生厭惡雌性人類似的。殘魂的性別已經不重要了。即使是雌性人類又如何？
??經曆了雄性人類的青春期，自然是雄性人類。
??所以我們互相妥協，對於雌性人類，總是要等許久才能確定，是否真的不討厭。
??於是審美觀，似乎略微偏離普通的雄性人類。
??這點也算是好事。
??你是從哪裏來的呢？
??沒有回答。
??早已沒有什麽殘魂，已在我的靈魂深處了，隻有偶爾莫名其妙的厭惡，才讓我想起這份心情。
??那天星空下的圓形的孔洞在雲層之間，感受到了。
??所以，你從雲上來麽？
??……
??每次考試都感覺格外的頭腦清醒，感覺有些奇怪，好像覺得自己對於事物的看法都不一樣了一樣。這可能是真的。
??最後一次是高考。
??我得了感冒，桌子椅子也不大合適，我感覺有些爆炸。但還是來了。
??更像是一種加持，知識還是自己的。
??我喜歡貓。我小時候是不喜歡的。
??我喜歡閱讀與學習，唔，我現在也不是太喜歡啦。
??仔細回憶，我很多時候好像都意識不到其存在。的確也沒有交流。
??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氣、喜歡也沒有感到奇怪。即使前一秒不喜歡，下一秒突然很喜歡也不覺奇怪。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如今我已長大，過去可以安心的去啦。
??心裏的事，你不說，誰知道呢？
??……
??因為不會關心。
??隻要稍稍在意，心情就仿佛寫在了臉上一樣。
??……
??軟件工程還行，多是一些吹逼的趣話。課後是留下來開班會。
??座位の重規劃。
??焦某人麻利地躥到阿福旁邊坐著。多次詢問“你看我能保研（本校）嗎？”
??“你帶東西（學習資料）沒？”阿福問焦某人，因為焦某人早上第一節下課哭著喊著說要阿福帶他學習。
??“沒，我就帶了一本軟件工程。”焦某人回答。
??坐到阿福旁邊是主要目的，次要目的是坐的離喜歡的女孩子更近一點。
??近看江元依然完美的萌。
??然後心情就爆炸波動。焦某人以為自己隻是太久沒與除寢室外的人類接觸才感到社交愉悅感。
??霖海說了一些，混胡不大清。然後班主任出現了，也說了些事。
??然後留下了新班長郭導、學委阿福、新團支書阿正、新生活委員霖海。
??焦某人要等阿福，就順便留下了。
??班主任問了問情況，跟幾個班委聊了聊。
??期間問及遊戲問題阿福毫不猶豫把焦某人賣了。焦某人就略微反駁，表示自己拿三等獎學金怎麽可能沉迷遊戲呢？
??開完小會，焦某人和阿福去食堂恰飯。
??“食堂還有飯嘛？”焦某人問，“我好久沒來食堂了。”
??“肯定有啊，吃什麽？”阿福問，“吃飯還是吃麵？”
??“吃什麽？”焦某人複讀。
??“吃飯嗎？還是吃麵吧！”阿福決定。
??“吃麵。”焦某人附議。
??等麵……
??“計組讓我煩死了！”阿福抱怨，“我都煩了好幾天了。”
??“唔，聰明人總是煩惱”焦某人滿麵榮光很開心的樣子，“愚蠢的人總是開心！”
??阿福會心一笑，想到這老焦在讚美？
??然後焦某人接著說：“我就十分煩惱！”
??阿福秒懂老焦是在自吹了。嘁！
??找了空位坐下。焦某人問了問阿福考研想考哪裏，中科院嘛？
??阿福說沒想好。
??“你怎麽吃這麽快啊！”阿福抱怨。
??“行吧，我還在說話呢！”說著焦某人拿出手機，留下一些炸醬麵暫時沒吃，讓阿福兩分鍾，然後盡量緩慢地進食，還是最終快阿福三分鍾吃完。
??到南苑超市前。
??“我去搞我的計組了！”阿福道別。
??“好的。”焦某人道別，走向寢室。阿福走向了圖書館。
??回到宿舍，焦某人先洗了個澡。回來發現馬飛召喚了五班的臧高偉來指導計組課設。然後發現巨炸無比。
??小亮甚至今晚還有排球訓練要去。已經連續拒絕兩次了，再拒絕就不好意思了。去看看學妹也好。小亮心想。至於計組課設驗收，船到橋頭自然直好了。
??另一邊的焦某人也是一臉淡然。但焦某人的心裏卻是慌得一批。
??上課時焦某人在空間看到尚老板發了上了超凡大師的說說，又在一起玩（學）啊玩（學）群裏回應了幾句。
??焦某人收到江元的消息還是很開心的。雖然是問計組實驗的事。但沒有買iPhone 11也能收到喜歡的人的消息，這難道不是生活中的小慶幸嗎？
??焦某人的喜歡通常會很淺薄而奇怪。他的歡喜往往是當單戀對象存在時劇烈增加，但是脫離視界及無消息又趨於平穩的淡漠。
??簡單來說就是看見了就喚醒喜歡因子，看不見沒有消息就能保持理智，不會出現突然一個人十分情緒波動。
??所以焦某人就自我質疑：看不見時的沒那麽喜歡能叫喜歡嗎？
??不過焦某人也會反駁自己。隻要她輕輕發一個消息，心髒泵血就會加劇，很明顯感受到神經開始興奮，激素分泌增加，主觀上幸福值也有所提升，難道這不是喜歡？
??開班會，偶爾瞟一眼她，焦某人就會覺得幸福炸了。沒有什麽念頭，這種單純的想要多看她一眼的心情，讓焦某人自己覺得開心又滿足。
??焦某人小心翼翼。他不會再如同小學捉弄女同學那樣表達心意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也挺好。
??所謂在乎別人並不一定要求別人在乎自己。不打擾別人才是紳士，變態可不是紳士。
??變態可以，但不要給別人添麻煩。變態是一種獨特的追求，應當優雅。
??在不同的時代又有不同的含義。
??比如，在中世紀，肥仔是邪惡象征！（老焦才是邪惡的象征！馬飛發出嘶吼）
??回憶一下，什麽時候感受到這份淺淺的喜歡的呢？
??是見到她的第一麵？
??還是第二麵？
??還是一起背英語的時候？
??還是看到上課時側臉的時候？
??還是聽到她的問候的時候？
??焦某人不太清楚，但客觀來說，一起背英語加深了了解，後來因為阿福因為念念，大家一起吃了飯，即使從很久前就沒單獨說過話，但還是算能有所交集。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對喜歡之人的偏愛是正常的。考慮此因素，焦某人也能稍稍在獨自靜思時掌控自己的一些情感。
??硬要說，這隻是一份普通的喜歡，如果不出意外，這樣不善主動的焦某人的小心情隻會隨著時光變得輕散，消逝在風裏。
??最終也隻有焦某人自己，能從並不清晰的夢裏，回憶起那份淺淺而又簡單的愛戀。
??世上諸多事，遺憾也好，得償所願也好，能夠擁有好的心境，便可安好。
??所謂過去之人不可追，現在之心不可安，將來之事不可知，焦某人有了更加樂觀的看法。
??過去之人不可追，那便讓不會動的時光靜止在回憶中吧！放手讓它消散在風中。
??現在之心不可安，不，心境還是很平靜的，無論是和友人在一起簡單的快樂，還是看見喜歡之人單純的歡喜，都可以慢慢得到淺淺的心安。
??將來之事不可知。不可知又如何，未來的不可知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
??哈！心情更好了。
??焦某人從幾年前就發現文以載道，文能抒情，寫下情感，情感便不那麽沉重了。比如寫了情書，也許就不會那麽喜歡了。焦某人常常寫表明心跡的東西，然後心裏就會好很多。
??她今天的消息第一句是“焦焦（念念這麽叫影響的本身並無特殊含義無感情色彩）你計組仿真出來了嗎”，最後一句是“晚安啦”。焦某人感覺要甜死了。就像看《擅長捉弄的高木同學》一樣甜。這句“晚安啦”可以讓焦某人甜十四個清醒時。
??甜到睡不著覺。雖然客觀來講隻是普通朋友的禮貌用語，還是焦某人先發送的晚安圖片。焦某人使用的一係列小人表情包。
??焦某人自己還是很喜歡的。在微信和楊小瘋金錢借還時還被吐槽了“你個狗屎在哪兒都有這些小人”，但反手就是感謝焦某人借錢。
??焦某人喜歡不矯揉做作的人，喜歡不虛偽的人，自己也多是這樣。朋友們也少有虛偽之徒。
??不過滲進回憶裏，初中的好友可是虛偽又真誠的。對其他人很虛偽焦某人也常常罵王二，他們相處倒是坦誠相見。
??坦誠到打馬賽克的程度。
??不說了，說多了就是中二病。
??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斷了聯係呢？明明是焦某人初中同學中唯一願意加好友的家夥。
??上前年還特意在某個黃昏深夜秉燭夜談了的，卻是忘了加好友。
??變化倒是不大，不過如今他們已經都是大三，焦某人想：
??王二，如今你又如何了呢？
??高中自然也是有個親近的朋友的，楊小瘋尚老板是更加親密的朋友，從興趣愛好到三觀到各自情況都很了解的兄弟。
??他是都哥。
??在一個學校，反而不常聯係了。都是。翔也是。不知為何見了卻顯尷尬。
??這些人都是隨波逐流不願墊墊腳尖把握住那份友誼的人們。
??還好還有楊小瘋尚老板，還有杜，一個舊友，比所有朋友都要早。不過平平淡淡也過了許久。
??如果給所有人加上情感值的話，那麽……B數自在人心。
??有些情感，很波動，比如小喜歡，但如果不能及時成長，隻是初戀璀璨如夏花般的煙花。
??初戀璀璨如夏花是個焦某人喜歡的網文作者。
??深夜，焦某人仍然略微欣喜於能夠今天和喜歡的江元有所交流。即使不巧被馬濤一邊叫著表子老焦一邊窺伺到了，也能夠從容淡定應對。
??畢竟，焦某人的這份小喜歡，還是個秘密。隻給阿福透露過，說：在（班上）女生中，最喜歡江元了。
??其實不隻是班上女生，就是最喜歡江元了。
??不過焦某人一度為其已有男友的事情而略微爆炸難受。不過良好的心境與能夠裝作從容淡定的心，還是讓他熬了過來。
??所以，如今，焦某人也沒有主動伸出手的可能。
??不好，也好。
??沒關係，小小的欣喜便夠了。
??雌性人類，一旦接近就很容易引發殘魂的不適，從而讓焦某人開始爆炸作死。
??沒關係，一個人也還可以。
??雖然，雖然，也略微想要，更接近她。
??略微，真的隻是略微，大概。
??（捂臉）
??不管了，至少焦某人表麵還是雲淡風輕的孤傲放蕩不羈的小男子。
??誰會想到內心深處這麽卑微了呢？僅僅是能夠看到就那麽欣喜，僅僅是發個消息就那麽開心，僅僅是可能隨意的一個“晚安啦”就那麽幸福。
??一想到他的未來不是她就略微喪氣呢！
??不過，未來誰也沒有，或許並不是不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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