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焦事（肆）
文中人物駕駛時速在全路段限速40以下，所有車輛均安全駕駛，同時存在誇張、虛構內容，天氣狀況與現實無關，地名皆為虛構，請注意甄別、謹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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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1日，周三，天氣因地致異。
昨日焦某人從學校拿了錄取通知書後回到曉鋒住處，剛回不久雨就下大了。晚上曉鋒說周三就要開始在家辦公了，說著這邊這個桌子大概要放個屏幕，用雙屏辦公，不過屏幕也是明天再去公司拿。好在曉鋒住的地方離公司隻有八百米。
……
今日早上或許是有些心神不寧，焦某人從噩夢中醒來。坐起身來發了許久呆，再次躺下並不能入水，隻得翻開手機看看消息。看到了三合市轉發的焦某人老家穀雨縣暴雨預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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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中心氣象台轉發樊陰市氣象台20xx年08月xx日0x時59分暴雨橙色預警信號：過去3小時，穀雨縣東部慈和、苗潭，樊州西部北湖大行省化纖廠，東章北部鰱魚潭水庫一帶降水量已達40毫米以上，預計未來3小時，上述地區降水量將達50毫米以上，伴有雷電，陣風7-9級，地質災害、中小河流洪水氣象風險等級較高，請注意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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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鋒開始線上辦公，焦某人拉開推門看了看外麵。三合市的天空雖然灰蒙，卻還算幹淨，隻是空氣中有些悶熱。
覺得身體表麵略微有些粘稠，焦某人決定早上洗個澡。
說是早上，其實已經十點多了。
洗完澡後焦某人歇息一會兒就點了外賣。等拿著外賣回到房間，曉鋒驚訝地問：“你出去了呀？”
嗯了一聲。焦某人不再作聲，以免影響曉鋒工作。隻有曉鋒主動問說，焦某人才答兩句，並不多言。後麵曉鋒偶爾感歎自己的台式機比公司的用的還順暢、同事憨批行為最後求到曉鋒頭上、吐槽自己不小心發消息到大群裏、炫耀自己剪輯視頻技術高超成品酷炫、沒有雙屏工作很不習慣雲雲……
中午曉鋒說準備去公司拿額外的顯示屏吐槽還要自己備線。
焦某人下午的車票隨即正好一起出門了。
到某個路口分別，焦某人本準備走到地鐵口坐地鐵去三合站乘高鐵，結果發現要走挺久，這天氣竟如此的甜美，讓人臉紅燥熱，所以不得不狠心打車。
打車正常出示健康碼。路徑已規劃好。
不久路過三合東站，焦某人心一驚，為什麽不到這個站乘車，這個站這麽近！一查才知道原來三合東站就是以前的灰穀站。焦某人在灰穀認識一個叫葉重的人，他的光甲維修機械學很厲害，可惜後來沒聯係了。
查明白三合東站後焦某人也不再心痛車費，老老實實係好安全帶閉目休息。
雖然最後司機路徑不熟導致位置並不是預定的，但車不能過的地方人能過，倒也沒差。
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走後，焦某人沒注意到司機的眼神閃過一絲灰光。
接著便是程序進站。這次到高鐵站就沒有上次在穀雨縣發生那般血腥事件了。時間還充裕的很。這次焦某人還改成了成人票以避免搞學生票的話存在問題。
過行李後，檢查小姐姐問了句行李裏麵有沒有帶噴霧。
焦某人愣了一下，回答沒有。
噴霧？帶噴霧做什麽？酒精噴霧倒是留在了學校寢室裏。行李裏麵自然沒有液體，不然還得掏出來喝喝。
慢悠悠進站，順便打印了份乘車信息提示。
在A大廳走許久找到A2口對應的一些位子，空的不得了。
焦某人給母親打電話說明情況，母親擔心疫情，擔心下車後的一些問題，連打幾個電話回焦某人，又給焦父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讓焦父看有什麽情況去接車。
看到學校發的信息，隨手填了畢業後的相關問卷。因為輔導員發了早些時候發了消息。
—————畢業通知群—————
各位同學:
1.今天下午所有同學會接到學校畢辦發送的短信，要求大家做一個關於就業的問卷(一分鍾之內可以完成)，考上研究生和之前在係統提交了三方協議的同學，請按照協議上填寫，之後更換了就業單位的同學，請按照張老師或者我跟大家溝通的內容填寫，如有不清楚，不確定的，請大家聯係我。
2.上次張老師統計，是更新了一批電話的，如果在這一個月內又有電話更換的同學，請報給我。
3.如果填寫內容與之前不同，或者拒不填寫問卷的，學校會於後續電話聯係，所以請同學們一定抽時間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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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時，焦某人轉頭看到了廁所就在不遠處，想了想坐車到回家還要很久便去噓了一噓噓。
坐上高鐵時，因為焦某人喜歡坐的是雙人位，所以旁邊是一個人。剛上車，還好，旁邊是個妹子，還是個小妹妹，看麵相大概是中學生，獨自乘高鐵，還挺令人佩服的。
不久高鐵要換向，便要將座椅轉向，中學生默言，焦某人也隻是踩踏板轉了座椅方向後單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同樣也不說話。
誰還不是個社恐呢！
記得上次在高鐵被女生搭話還是請焦某人幫忙搬一下行李。這次沒有被請求真是略微遺憾，畢竟中學生行李隻是兩個袋子，實在是沒有有求於人的條件。
可惜，馬上小姑娘中學生就下車了。接著的旁邊座位本是一個年輕阿姨，不過她讓她七八歲的鵝子坐了，她和她大女兒坐在另一處。
這小兒子坐在焦某人旁邊，也不鬧騰，先是看窗外風景，偶爾看看焦某人平板，接著發現焦某人平板網絡卡的不行的時候幹脆爬在板子上睡覺了。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和他媽也是。
最後到站叫了半天他媽才把他叫醒，並帶著他姐姐一起走了。
接著焦某人便再無同伴。這節車廂倒是還剩下一些人，卻多是分布在焦某人右後麵一撮兒。
焦某人無聊地看窗外風景。便坐在了靠窗位置。
右邊帶著六七歲兒子的媽媽也告別了她們前座帶著三個小女孩的姥姥。
“三個小美女哪個最好看啊？”她們調笑問著小男孩。小男孩活潑好動拿著恐龍玩具指的右邊的小女孩兒。
焦某人也注意了三個小蘿莉，隻覺得現時可愛，倒是看不出個美醜來。況且明顯最左邊的小女孩才三四歲的樣子，大概是兩個姐姐著實想讓老人家有個孫子生出來耍耍。
她們走後，小男孩仍然頑皮活潑不停，但他母親顯然有些教養，小男孩也不是特別惱人。有時候，小孩兒煩人全是大人的錯。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素質高，但每個人都能生孩子。
又接了幾個父親打來的電話，再次說明了情況，又等著車。
最後到站後發現排著長長的隊伍，登記以及核酸。手寫登記效率太低了，後麵等候許久的人怨聲載道。
焦父和江表哥在外麵等著，下了雨，和焦某人通了電話。還得等挺久，大概，焦父讓焦某人表哥先回去了。
等待期間焦某人給遊婷發了消息，或許是因為聽到了一個聲音有些像她，大概是想她了吧，隻是，不太適合言說。甚至有點心血來潮有些想給她發句逾禮的話，最終還是按捺住了。
『美是唯心的又不是客觀存在的』焦某人這樣寬慰不自信的小遊婷。
……
“下雨了，我就讓鐵牛先回去了。”焦父這樣對出來的焦某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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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細節
行李就一個箱子、胖表哥、主角遭遇、在和葬禮上見過的同齡男玩手遊、討論充錢話題
仍然沒和焦某人說一句話、上次葬禮也沒有、上上次二嬢還活著的時候天寶、鐵牛、焦某人去吃火鍋
叫小嬢、說短發焦某人好了很多，焦某人想起二嬢葬禮上自己還留著馬尾在給二嬢靈前燒紙時還被焦父惱怒拍了一下、留長發的焦某人像以前的小爹（對焦某人來說）一樣
表妹江英問小爹是哪個，小嬢說你叫小舅
侄女買書包
洗手四遍、問哪個區
二嬢祭日
焦某人一個人吃飯
侄女買書包
侄女：回去你這個說不行那個說不好
二姑夫用的二嬢手機、卡
『立秋』
夾菜
給蝦給小侄女
焦某人吃完飯
準備走、小雨
二嬢給果果換衣服、從一個黑色T恤（足以套住果果肩膀到膝蓋）換成小裙子
二姑夫客套挽留、焦某人平淡“肯定回去啊”
薄光麵連帽外套、拉鏈壞了對話
表妹江英挽留果果過夜
二嬢帶著侄女果果先走
細節抬腳、涼快
一個施工路段等紅綠燈
經過二嬢門前焦父打了招呼
天色漸暗、穀雨縣路途有各種光源、路燈、車燈、路旁的各種光源
拐了幾個路、有不少車、但也沒多少車
路還很遠、加速了
風漸漸大了
雨點不像雨點、似乎變成了小冰雹、砸在身上如同螞蟻咬了一口、卻是萬千螞蟻一直在身上啃噬
摩托的轟鳴、雨箭砸在光麵外套和雨衣上麵嘩啦啦連綿不絕的聲音
車頭燈沒進黑夜裏再也不見聲息
還是濕了腳
一輛輛汽車在路上經過，焦父子恍如黑夜中高速上奔跑的麋鹿在人類飛馳而過的轎車中瑟瑟發抖，刺眼的汽車遠光燈讓白黑交替在視網膜上，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到底還在行駛嗎？無窮無盡的刺身的雨箭、吹的外套兜帽嘩啦啦作響、摩托的轟鳴高速告訴焦某人他還在雨夜路上奔襲
眼前已經模糊不清，眼鏡上麵全是雨點，沒有餘蘊去擦眼鏡，焦某人抬不起頭來，稍稍仰頭雨劍就打在眼皮上生痛不已
實在是看著模糊無法視路，焦某人拽著兜帽繩子的左手將眼鏡向下稍微撥了一撥，倒是看到了夜路與路燈，卻是堅持沒多久便敗在這冷風刺雨中
那麽父親呢？
父親可沒帶護目鏡
想了想，父親在半裹式頭盔下麵還壓著一個鴨舌帽，大概能避些刺眼的雨點，可是焦某人試著手遮類帽，覺得效果並不如意，父親大概頂著風雨更難受罷
焦某人腿上還壓著行李箱，長久浸潤在暴雨狂風中，焦某人覺得下半身已經有些麻了，腦袋和胳膊上的光麵薄外套在平日裏作個雨衣不成問題，可在這冷雨暗夜裏，如宣紙般被浸透，將焦某人染濕
焦父大聲說了什麽，焦父沒聽清，轟鳴與耳邊雨石擊衣聲音蓋過了人聲
“你說什麽？！”焦某人大聲回應。
“我說你電話放哪兒在？”焦父大聲說。
這次焦某人聽清了，“放在口袋裏在！”
“不要淋濕了！”
“不會淋濕！壓在箱子下麵在！”
焦父不說了。
後麵的路程焦父偶爾又說了什麽，焦某人沒聽清也沒回答。
最後幾段路，或許是沉默太久，或許是心裏不安，焦父左手迅速碰到焦某人頂箱子的腿，確認焦某人還在後麵坐著，焦父鬆了一口氣。
穀雨縣某個加油站電子告示牌，焦某人看到了『祝全市人民身體健康』的字樣，還以為父親跑反了方向跑向了樊陰市區呢。略微有些不安。
路途有時明亮有時昏暗，有時車多，有時車少。有時經過鬼影森森的荒區，有時停在鬧市等紅綠燈。
等紅綠燈也是父親整理姿勢的唯一時機。
到了石棉鎮，離焦某人家就不足二十公裏了。
但越是離家近，焦某人就越覺得驚險。
先是大卡車超車，又是各種大上下坡。
一輛大卡車從旁邊經過，焦某人心驚膽戰，被普通汽車撞到或許可以存活，要是在交通事故裏有大卡車，那不好意思，基本上都逃不了異界轉生的終末。焦某人可不想異界轉生
或許是焦父也明白大卡車的危險性，減速落在後麵。
可等到一個Y字路口居然有一輛大卡車迎麵而來。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接著十字路口，許許多多的大卡車出現了，焦父子被夾在兩輛大卡車之間，焦某人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腦中不斷閃現著雨夜十字路口卡車殺人事件，可我焦某人也沒看多少柯南啊？
綠燈亮起，卡車走掉，可黑夜中又竄出一輛上坡迎麵的卡車。
終歸是走了，其他幾輛卡車離得都比較遠
大上坡大下坡，焦某人覺得速度有些快了。這裏有幾座山，所以有幾個上下坡。還好幾年前當地政府就在優化路途交通、降低事故風險上下了功夫，陡高的上下坡被削的平緩，詬病已久的橋梁與道路角度不合也新建了和順安全的橋路。
終歸是安全到家了，焦母正在門前等著。
……
雖然在學校、城市過得自由閑適，但回家永遠有著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