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他們太累了?恐怕是因為他們覺得抓螞蟻和蟑螂有損他們的形象才回陰府的的吧。
“行,可是血癡怎麽辦?”閆雪原本還想著用血癡做一個工藝品的,看來是不行了。
“她。。。”金使者還記得印象中別人口中的血癡是怎樣怎樣的冷豔美麗,可如今在這一片水霧中還沒有看清她的樣子心中就已經覺得恐怖萬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隻是到時候要不要給冥王一個交代啊?”這血癡畢竟是和他們陰府簽訂契約的人。
“她都這樣了,還有必要把她送到冥王那裏嗎?我看就就地解決吧。現在死亡反而會讓她解脫。”閆雪之前的興致已經都消失了,還是盡早去看看黑先生現在怎麽樣了才好。
“就地處決?”好狠的樣子。金使者難以想象之前喜歡跟在黑先生屁股後麵的那個小女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行嗎?你看她現在渾身是血,帶著也是個累贅,搞不好還會弄的我們一身都是血,想想就有些頭疼。都怪那兩個不靠譜的陰府戰士。。。”閆雪除了剛開始戳血癡的眼睛的時候手上有鮮血,身上其他的地方沒有濺到半點鮮血。
“呃。。。”這個理由金使者有些難以接受。可是看著血癡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已經不能自己獨立的回到陰府。或許在一開始自己就應該多帶兩個人來,這件事就好辦了。“隨便你吧,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血癡匍匐在地上,心中是止不住的心酸。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不僅要忍受著閆雪對自己的各種淩辱,如今還要在這聽著他們討論怎麽樣把自己殺死。。。哈哈哈哈。。。真是天要亡我啊!
血癡求死心意已決,閆雪現在和金使者在聊天,並沒有注意到血癡正在往自己的身邊蠕動。等閆雪注意到眼前多出一道黑影的時候已經晚了,血癡側著身子衝閆雪撞去。
閆雪下意識揮起手中的劍向血癡砍去。
“咚”血癡的頭滾落到金使者的腳邊,那黑洞洞的兩隻眼睛還在不停的留著鮮血。血癡的身體站立者幾秒鍾才緩緩倒下。
看著身首異處的血癡閆雪還沒有緩過神。剛剛血癡離自己真的是太近了,所以閆雪在揮劍砍血癡的時候濺了自己一身血。
“她是故意的!”閆雪惡狠狠的踢了血癡幾腳,朝著血癡的身體吐了一口唾液。“她這是死了也要惡心我!真是!”閆雪恨的咬牙切齒,金使者看的目瞪口呆。
閆雪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血,這股血腥味真的讓她受不了。
“走吧,我想趕緊去洗個澡。”閆雪在金使者麵前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可這怎麽辦?”金使者指著血癡的屍身說。難道就這麽放在這?萬一有世人經過這裏看見了,豈不是要引起恐慌?
閆雪皺著眉頭,就這樣把血癡放在這裏確實不太好。突然閆雪看見了放在一旁的大缸:“把她裝進這個大缸裏,然後在丟進海裏就行了。”真是可惜了,原本還想用這個當成盛做'人彘'的甕的。不過現在也是用來裝血癡的屍首的,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金使者心中暗悔。剛剛真的不應該聽那兩個陰府戰士的話過來找閆雪,今晚這個場景恐怕會讓他很難忘吧。現在即便心中再怎麽不情願也要硬著頭皮去做。
在金使者的協助下,閆雪很快就把血癡的屍首裝進了大缸裏。
“這。。。萬一她的屍首浮上來了怎麽辦?”金使者怎麽覺得自己做事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做著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既然我想到了這個辦法,就一定有讓她不能浮起來的方法。”閆雪揮動手掌,大量的沙石從地上漂浮起來掉落到大缸中,直到沙石把大缸裝滿了閆雪才停下動作。
“這樣,應該就不能浮起來了吧。”閆雪自言自語,接著心神凝聚,手掌一揮,裝著血癡屍首的大缸沉落在大海中。
“走吧,我要趕緊去洗洗澡。”閆雪看見大缸沉進大海,順手把手裏的劍也扔進了海裏。
“哦,好好,走。”金使者看著閆雪這麽幹脆利落的解決了這件事,心中又開始重新認識這個女人了。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性情大變?還是說閆雪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之前隻是在別人麵前的偽裝?
閆雪和金使者匆匆的趕到陰府黑先生的家。閆雪看著自己滿身血漬,不想以這個樣子出現在黑先生的麵前。想了一下,讓金使者到黑先生的臥室拿出一套黑先生的衣服,閆雪拿著黑先生的衣服開始清理身上的血漬。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閆雪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閆雪在浴室裏水聲太大,沒有聽到。
“咚咚咚。。。”金使者在外麵著急。閆雪怎麽進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出來是不是暈在裏麵了?
閆雪在灑花下被水衝洗著,腦海裏不停的回放著剛剛的場景。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做出那麽衝動的舉動?如果黑先生知道了。。。如果黑先生知道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會不會討厭自己?會不會因此而遠離自己?
“砰砰砰。。。”人是金使者帶來的,如果閆雪在黑先生的家中出了什麽意外,那自己可真的說不清了,尤其是黑先生現在還睡在臥室裏。金使者看著自己敲了那麽久的門閆雪還沒有過來開門,便開始拍門,如果閆雪再不開門,自己就要衝進去了。
閆雪沒有聽到金使者的拍門聲,黑先生反倒是從睡夢中被吵醒了。黑先生原本就沒有受什麽大傷,隻是被血癡放血放的有些虛弱。剛剛吃了一些補藥,又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好多了。
“金使者,怎麽了?”黑先生扶著門看著正在狂拍自己家浴室門的金使者,不明白他在幹什麽。
“我。。。”黑先生突然出現把金使者嚇了一跳。
“你要是去洗手間,臥室裏麵也有。”黑先生看著金使者這麽著急的敲門,以為金使者是想去洗手間的。
“不是的黑先生。”金使者看著黑先生扶著門,走到黑先生的麵前把黑先生扶到了沙發上。“閆雪她在裏麵呢!都好長時間了,我擔心她是不是暈裏麵去了。”
“閆雪?她不是在血癡老巢嗎?事情都解決了?”黑先生這時才注意到有水聲從屋裏穿出來。 “解決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去做就行了。”
“血癡呢?我怎麽記得明明是張使者帶著我來的,可是走到半路張使者不見了,血癡來了張使者現在怎麽樣了?”因為黑先生當時很虛弱,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到張使者的不正常。
“他,張使者就是血癡。從一開始就是她故意引誘你去的那個地方,後來把你送回來的半路上被閆雪和陰府戰士他們攔截下來了。”糟了,等會黑先生要是問自己血癡現在在哪,自己該怎麽回答?難道要如實說嗎?可為什麽覺得就像是在背著閆雪在向黑先生打小報告呢?
“哦?是嗎?這麽說是我從一開始就進圈套裏去了?”現在真想大白黑先生仔細回想在找血癡老巢的時候,好像確實是在無形之中被那個張使者牽著鼻子走的。
“那血癡現在怎麽樣了?抓住了嗎?”血癡如果沒有被抓住,始終是一個隱患。
“血癡她。。。”金使者看了一眼浴室的門。這個閆雪洗個澡怎麽這麽長時間?難道是真的暈過去了?趕緊出來啊!
“血癡怎麽了?”黑先生看出了金使者的吞吞吐吐,難道血癡又逃了?
“血癡她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血癡竟然死了?自己還沒有問出來白先生和白楓亦現在在哪,怎麽就死了?她死了,白先生他們怎麽辦?
正在金使者糾結萬分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閆雪穿著黑先生的衣服,袖子卷了好幾道,褲腿也卷了好幾道,手和腳還是沒有漏出來。
“你怎麽穿著我的衣服?”黑先生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閆雪的身上就像是一個被單一樣。
“我的衣服髒了。”怎麽整理都沒有用,幹脆就這樣吧。閆雪手提著褲子也坐到沙發上。
金使者看著閆雪終於出來了,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黑先生我先走了,陰府還有好多事需要忙。我先走了,先走了。。。”金使者邊說邊往門口退。
“嗯,你先去忙吧。”閆雪說。
金使者一溜煙的跑出了黑先生的房間。看來以後要裏閆雪遠一點。
“你的頭發怎麽沒有擦幹就出來了啊?萬一感冒了怎麽辦?”原本還在擔心白先生和白楓亦安危的黑先生,看著閆雪頂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就出來了,操心病又開始犯了。
看著黑先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幹毛巾作勢要給自己擦頭發,閆雪渾身僵硬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心中也不由扼小鹿亂撞。
黑先生明明已經明確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現在還對自己這樣,這是不是說明。。。
黑先生看著閆雪僵硬在那裏,兩隻眼睛也不知道在四處看著什麽。看著閆雪這個樣子,黑先生才猛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
黑先生的手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中的毛巾放在了閆雪的手裏。
“自己趕緊擦擦,不要感冒了。”
“哦。”尷尬。。。這樣一來,閆雪反倒有些坐立不安。
“那個聽金使者說血癡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強找話題。
“嗯,知道。”
“怎麽就死了呢?我還沒有問出白先生他們現在在哪。”黑先生的心中始終把閆雪當成一個需要保護的人,所以黑先生在閆雪麵前說這些隻是單純的找話說而已。
“黑先生我知道白先生他們現在在那哪,隻是。。。隻是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