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容不得她
自從岑霜答應給慕容城醫治之後,她每天都會去給慕容城診一次脈,尤其馬上要動身回都,要確保慕容城的身體能夠經得起這樣的長途跋涉。
??診脈過後,岑霜道,“先前的藥不要再吃了。”
??“不吃?”一旁的蓋虎道,“這怎能行?先不說主子毒發後痛苦不堪,若是再被外人察覺,恐在路上對主子不利。”
??“我配了新藥。”她將白色的瓷瓶從壞內掏出,遞給慕容城,“你的身體已經對之前的藥產生了抗藥性,繼續吃下去,和不吃沒有兩樣。我給你換了藥,能夠緩解你之前毒發後的所有症狀。”
??“哎呀,真神了!”蓋虎盯著那白色瓷瓶道,“果然還得靠岑霜姑娘!”
??“不僅如此。”她盯著慕容城道,“往後每隔三天,我要給你針灸一次。”
??慕容城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怎麽?不樂意?”
??“咳咳!”慕容城佯裝咳嗽,“我身子虛,怕是經受不住用簪子針灸了……”上次針灸的疼,他現在還記得。
??“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用簪子了。”她道,“我去軍醫那兒要了一套銀針,往後針灸,一點都不痛。”
??“一點都不痛?”
??岑霜冷笑道,“你果然是個弱雞!”
??慕容城臉色微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遲早被眼前的女人氣死。
??蓋虎忙插話道,“既然針灸的次數如此頻繁,一路上,岑霜姑娘便與主子共乘一輛馬車吧!”
??“不用,三天一次,也不是那麽頻繁。”
??“可軍中馬車不夠……”
??“誰說我要坐馬車了?”岑霜看著蓋虎道,“有馬騎就行了!路途遙遠,你還能陪我賽馬解悶兒!”
??“我……”蓋虎指著自己,“陪你?”
??“不然呢?”
??蓋虎霎時間心花怒放,他知道自己受岑霜待見,可沒想到是如此待見啊!一想到綠草叢生的草地上,他與岑霜騎馬而立,策馬狂奔,肆意瀟灑……
??突然間,他感覺身上冷颼颼的。
??“哈!哈哈!”瞥了慕容城一眼,他忙收回目光,看向岑霜道,“岑霜姑娘,屬下還要擔任護送之職,恐怕沒時間陪姑娘賽馬了。況且,主子需要人照顧,屬下.……得隨時待命。”
??岑霜不悅的看向慕容城,“看看你一個人拖累了多少人!”
??“.……”
??慕容城一口氣全堵在胸腔,久久不散。
??丟了賽馬的樂趣,不得已,岑霜與慕容城共乘一輛馬車,倒也便於日日給他把脈。
??慕容城服用了岑霜研製的藥,卻有奇效,毒發之時,發燒、吐血的症狀均有所減少。
??岑霜與慕容城共同乘坐一輛馬車,一路上,早有人暗中議論,說慕容城對岑霜不同尋常,恐怕是喜歡岑霜姑娘。這話好死不死傳到了賈薇蓮的耳中,她原本就對此有所忌憚,現在風言風語傳出來,她實在有些忍無可忍。
??“青鴛,你說,本小姐是該聽父親的繼續忍著,還是去找一找那岑霜,讓她離城哥哥遠一點!”
??青鴛眉目婉轉,細想之後,湊到賈薇蓮的耳邊,“小姐是大家閨秀,知禮數,懂規矩。自古男女授受不親,眼下岑霜與王爺共乘一輛馬車,表麵上是好事,實則不然。”
??“小姐該冷靜下來,想個法子,前去探探虛實。”
??賈薇蓮覺得青鴛說的有道理,當即冷靜下來,思慮許久,問道,“襄城的點心咱們馬車上還有麽?”
??“有。”青鴛忙道。
??“好。”賈薇蓮道,“裝上一盤,我親自給城哥哥送去。”
??“是,小姐。”
??車隊停下休息時,賈薇蓮下了馬車,端著精致的點心,朝著慕容城的馬車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能給岑霜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
??臨近馬車,蓋虎迎了上來。
??“賈小姐有事?”
??賈薇蓮道,“路途遙遠,也不知道城哥哥的馬車上備了什麽吃食,我這兒有從襄城帶來的點心,拿給城哥哥嚐嚐。”
??殊不知,此時,岑霜正在給慕容城針灸。
??蓋虎不可能讓任何人靠近。
??“賈小姐將點心給屬下便是,屬下待會兒會親自交到主子手中。”
??賈薇蓮臉色微變,“我親自交到城哥哥手中豈不更好?”她繞過蓋虎,快速來到馬車前。
??“賈小姐!”
??蓋虎立刻上前阻攔,賈薇蓮伸手去掀馬車簾的手忽而頓住。
??“疼什麽疼?忍著!又不是第一次了!”
??“趕緊的!衣服脫光!”
??賈薇蓮的臉上立刻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紅,她一點一點去看蓋虎,“這.……岑霜姑娘是在裏麵吧?”
??說話的不就是岑霜麽?
??隻是蓋虎不好回答。
??“這!這成何體統!”賈薇蓮掩著麵,端著手中的點心快速跑走了。
??“呼!終於好了!可把我給累死了!”岑霜掀開車簾跳下來,看向蓋虎道,“剛才是什麽聲音?”
??“沒什麽。”
??“真的?”岑霜一臉狐疑,她明明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
??“真的!”蓋虎的目光異常堅定。
??“嗚嗚嗚……嗚嗚嗚.……”回到馬車上的賈薇蓮就開始抱頭痛哭,“青鴛,你都不知道,那岑霜竟然放浪形骸到那種地步,她……她.……她與城哥哥竟然在馬車上歡好!”
??“父親勸我不要招惹她,可她呢?她生生的將我未來的夫君都給搶走了!”
??“青鴛,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咽不下這口氣!”
??青鴛拍著賈薇蓮的背安慰道,“小姐,她身份低賤才能與王爺在馬車上歡好,小姐本就是前去探探虛實,眼下坐實了她不過是個暖床的,小姐更應該放心了才是。”
??“這是什麽道理?”賈薇蓮淚光閃閃,哽咽著道,“難不成城哥哥與她睡了,我還得高興不成?”
??“小姐!”青鴛道,“翱翔九天的鳳與山野裏的雛雞能比麽?東宮之主與一介宮女能比麽?未來的攝政王王妃又可與無名無分暖床的賤婢相比?”
??“是了。”賈薇蓮噙著笑,眉目間透著狠意,“她拿什麽與我比?”
??“隻是,經此一事,我容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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