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7章 於心不忍
第0257章 於心不忍
看著蕭雅梨花帶雨的模樣,楊毅天眸子有點複雜,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嘆聲說道:「蕭雅我明白你的心意,但真的很抱歉,我已經有了馨瑤,以後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嗯……」蕭雅嗚咽的點頭,她也不想再楊毅天眼前,露出這懦弱的一面,可她根本就壓抑不住心裡的難過。
楊毅天吐了一口濁氣,語氣惆悵的說道:「你先把眼淚擦擦吧!」
蕭雅用紙巾抹掉淚花,憐楚的望著楊毅天,抽噎的低聲道:「天哥,你能以朋友的身份,再抱抱我嗎?」
「可以!」楊毅天遲疑了幾秒鐘,把蕭雅柔軟的身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感受著楊毅天的溫暖,蕭雅輕閉上了眼眸,珍惜著這來之不易的一分一刻,因為她非常害怕下一秒鐘就會消失掉。
只是墨菲定律,人越怕什麼就來什麼,蕭雅躺在楊毅天的懷裡,還沒有一分鐘,他的手機就嗡嗡嗡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楊毅天淡笑一聲,把蕭雅從自己懷裡推開,拿出手機接通了。
蕭雅空蕩落寞的心,無比的酸楚失意,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不敢出聲打擾楊毅天。
「你讓他帶人在金色夜華酒吧等我。」楊毅天聲音冷沉,和手機里的人聊了幾句后,才皺眉掛斷了通話。
「天哥,發生什麼事了嗎?」蕭雅柔弱的細聲問道。
楊毅天沉思了一下,把剛才通話的事情都告訴了蕭雅,並對她說道:「上次在KTV外面調xi你的那幾個人被抓到了,你等會也和我一起去吧!」
「嗯天哥……」蕭雅莞爾淺笑,只要有楊毅天在,不管去哪裡她都願意。
金色夜華酒吧,最豪華的包廂里,西城區的大佬耗子,和被稱為百事通的猴子,心寧不安的在等待著。
而在他們旁邊,寸頭男和一大群小弟,把薛斌和豬油仔等幾個調xi過蕭雅的混混,用力的按跪在地上。
「表……表兄,你讓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薛斌驚恐的哭喊著,不停祈求耗子放他走,可不管他怎麼哀求都沒有用。
焦急的等了半個多小時,包廂的門被推了開來,緊接著楊毅天和蕭雅,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爺……爺您來了……」見到楊毅天,耗子哥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根本就不敢拿西城區老大的身份來顯擺。
猴子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很為耗子覺得冤枉,被薛斌這顆老鼠屎給拖累了,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楊毅天沒有叫耗子起來,讓他一直跪在地上,帶著蕭雅坐在了包廂的沙發里,氣氛異常的沉重陰冷,所有人連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耗子額頭冷汗直冒,心臟緊繃的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掐住,差點就窒息到爆裂了開來,戰戰兢兢的跪走著來到楊毅天跟前,驚悸的咽口水道:「爺……這次的事情,都是他們幾個混蛋打著我的旗號,到處去欺凌霸弱,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真的,我昨晚還把他們狠狠的毒打了一頓!」
楊毅天面無表情,沒有出聲說話,銳利的視線掃了一眼薛斌豬油仔等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因為他們每個人渾身是傷,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似乎受到了慘烈的毒打。
但楊毅天並沒有因此而不追究,目光停留在了耗子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滲人的戾氣。
「你是他的表兄,要不是有你的緣故,他敢以你的名義去欺壓百姓?」楊毅天冷沉的聲音,猶如魔鬼在嘶吼,嚇得耗子臉色慘白,找不到理由來為自己解釋,心裡把薛斌幾人全家痛罵了八千遍。
「爺,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畢竟就算借耗子十個狗膽,他都不敢去得罪您,都是手底下的老鼠屎瞞著他,偷偷做這些恃強欺弱的事情。」猴子哆嗦著身體,強行忍住心裡的恐懼,站出來為耗子說話。
楊毅天凝著眉宇,眼神沉冷的看了看猴子,頓時恐的他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你過來。」楊毅天深邃的雙目,直視著渾身是傷的薛斌,幽冷的聲音彷彿穿透了九霄,重重鎚在每一個人心頭上。
「不……我不……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薛斌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四肢緊張到像拉滿弓的弦,雙手撐地不停往後退去,瞳孔里充滿了驚恐。
「把他抓過來!」耗子低沉的咬著牙,瞪了一眼手下寸頭男,示意他把薛斌拖到楊毅天面前。
「不要,放開我……」寸頭男快速衝去,扯住瘋狂掙扎的薛斌,強行拖到了楊毅天面前,用力按跪在地上,絲毫不顧他的求饒吼叫。
蕭雅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不忍,雖然那天晚上,薛斌調xi欺負了她。
「你上次不是說,讓我跪下來向你道歉,否則要廢掉我兩條腿嗎,現在我來了,你怎麼還不動手?」楊毅天面色冷峻,幽暗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薛斌。
一旁的耗子哥聞言,差點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他沒想到薛斌竟然敢威脅楊毅天,這他嘛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口出狂言,更不該調xi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求求你放過我,真的求求你……」薛斌心跳加快,整個人都在發抖,壓根就經受不住楊毅天銳利的眼神,腦袋用力砰砰砰的磕在地上,哭喊著哀求他饒自己一條命。
「蕭雅,你想要怎麼處理他?」楊毅天微轉過頭,把薛斌的生死,交給了蕭雅選擇。
「天哥,要不算了吧……」望著渾身是傷的薛斌,蕭雅輕抿著小嘴,有點於心不忍,畢竟那天晚上,她也沒有遭受到欺凌。
蕭雅的這番話,讓薛斌在漆黑的萬丈深淵中,看到了一絲微弱光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著頭,卑微的乞求她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