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5章 血濃於水
第0485章 血濃於水
「不好意思,我走錯病房了。」楊毅天深深吐了口濁氣,轉身便走了出去,果然希望有多高,失落就有多慘。
這個漂亮的女孕婦,摸了摸九個月大的肚子,對楊毅天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樣,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現在可以把那一億給我了吧?」門口外,見楊毅天出來了,葉偉擺出了一副討債似的面色。
楊毅天眼神低沉,一把揪住葉偉的衣領,單手將他拖到了角落邊,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毒打,發泄壓抑在心中的失落和怒意。
「啊……饒.……饒命啊!」葉偉雙手抱頭,捲縮成一個大蝦米,嗷嚎的在慘叫求饒。
打了幾分鐘,楊毅天停下了手,低沉的說道:「錢你留著當醫藥費。」
說完,楊毅天頭也不回,直接就離開了醫院。
沒多久,海城醫院的保安,急忙往這裡趕了過來,把頭破血流的葉偉扶起,問道:「需不需要報案?」
「報你嘛個大頭,老子是自己摔的。」聽到保安說要報案,葉偉立即心虛的慌了,推開他們破口大罵,然後瘸著腿一拐一拐的逃跑,挨一頓毒打二十萬塊錢,他血賺不虧。
……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楊毅天輾轉多地,從未放過尋找江馨瑤,又這樣匆匆的過了半個多月。
這天,天空落起了雪花,寒風吹在人的身上,有種刺骨的冰冷。
從當地捕撈海魚的船廠出來,身心疲憊的楊毅天站在路邊,任由一片片雪落落在他的頭上。
快兩個多月了,江馨瑤一點消息都沒有,楊毅天哪怕再不願意承認,也只能接受她已經死的事實,否則又怎麼可能那麼久連線索都沒有。
更何況,江馨瑤如果還活著,從她出事到現在,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也該回到寧江市了吧,但她卻沒有。
所以,楊毅天很清楚,江馨瑤和孩子,多半已經永遠的被海水吞沒了。
「老婆,對不起!」楊毅天聲音沙啞,他走到垃圾桶旁邊,把列印著江馨瑤照片的紙張,全部都扔了進去,轉身消失在了茫茫雪花中。
前往某個城市的高速公路上,楊毅天拿出自己的手機,猶豫了片刻之後,撥打了過去。
「毅天。」電話接通后,傳出了猶如風鈴一樣好聽的聲音。
「我……打算過去!」楊毅天語氣沙啞道。
「什麼時候到?」電話里的女人問道。
楊毅天看了看導航上顯示的距離,沉穩的說道:「明天晚上!」
「嗯。」電話里的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結束通話后,楊毅天把手機放好,認真的駕駛著車,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要邁出那艱難的一步,雖然這樣很對不起江馨瑤,但他總不能永遠活在過去。
只是,楊毅天的心,無比的煎熬,如果江馨瑤還活著的話,那自己和她的孩子,應該出生了吧,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
楊毅天眼神蔓延上了悲傷,要是自己不曾認識江馨瑤,那身為上市集團總裁的她,一定過著很好的生活,而不是葬身於海底。
可,世間的一切,早已冥冥之中註定好,這或許就是自己和江馨瑤的命,誰都無法去改變。
連續開了一整天的車,楊毅天來到了京城,沒發生那件事之前,這裡就是他的第二個家,現在再次的回來了,心情莫名的激動。
「秘密基地。」楊毅天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想起了當初在那裡,柳嫣然給予了他世間最好的溫柔,充滿了美好的回憶,只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憑藉記憶中的地址,楊毅天駕駛著車,來到了五環的郊區外,一棟中式的二層小樓前。
看著還亮燈的小樓,楊毅天心情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楊毅天發現,這裡的一切事物,都保持著原樣沒變過,曾經與柳嫣然共同栽種的丹花樹,現在也長的很大了,每當四五月份就會花瓣盛開。
走到門口前,楊毅天伸出自己的手,卻又愣在了半空中,久久都沒有敲下去,因為他發現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吱呀!」
正當楊毅天糾結時,原本緊閉著的門,突然打了開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引入了他的眼帘中。
「你來了。」柳嫣然嬌柔的身子,穿著一套寬鬆的輕紗睡裙,長長的秀髮垂落直腰,比起上一次見她時的端莊優雅,現在顯得更有女人的味道。
「我……」楊毅天啞口無言,面對著自己曾經深愛入骨,又憤恨厭惡的柳嫣然,那顆心不受控制的在顫動。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先進來吧,外面有點冷。」柳嫣然靈動雅笑,把門打開讓楊毅天進來。
「媽媽,媽媽……」
楊毅天剛進入房間,就聽到了一道稚嫩的咿呀咿呀聲,扭頭望去見到了一張嬰兒床,裡面躺著一個很可愛的男孩,水靈靈的眼睛黑白分明,與柳嫣然有七分神似,而那白嫩的小臉蛋,簡直和自己是一個模樣里刻出來的。
一時間,血濃於水的親密感,瞬間襲上了楊毅天的心頭,他能感受得到血脈的沸騰,這就是自己的孩子。
「媽媽在呢!」柳嫣然走上前,把小男孩抱在懷裡,臉蛋露出了母愛的溫馨笑容,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名動京城,聰明絕頂,善於玩弄人心的無情女人。
「媽媽,媽媽……」小男孩似乎還不會說話,在柳嫣然懷裡不停晃動手足,只懂得喊媽媽兩個字。
「你要抱抱嗎?」柳嫣然看向了楊毅天。
「我……可以嗎?」這一刻,楊毅天從一個錚錚硬漢,變得有些手無足措起來,連聲音都在顫抖。
「當然,來爸爸抱!」柳嫣然把小男孩,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楊毅天,爸爸那兩個字宛如泰山一般,重重壓在了他的胸口上。
楊毅天接過小男孩,動作非常的溫柔,生怕自己會不小心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