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9章 江馨瑤的眼淚
第0619章 江馨瑤的眼淚
「老婆,我明天可能要出趟差,大概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正好你也可以好好陪叔叔阿姨他們!」楊毅天露出一副溫笑,語氣柔情的對江馨瑤說道。
江馨瑤腦袋低垂,皓齒輕咬唇角,上次楊毅天也是用這種借口,想要從自己身邊離開吧,但最後在自己的委屈凄婉下,才同意陪自己和女兒去西境。
注意到江馨瑤憂傷的神色,楊毅天不由有點緊張,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問道:「老婆,怎麼了嘛?」
「沒……」江馨瑤輕笑的晃著螓首,粉拳輕輕的攢著,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小聲問道:「明天就要走嗎?」
「對,明天就走!」楊毅天認真的點頭,只不過眼睛閃過了一縷,江馨瑤不曾發現的複雜情緒。
「出差別太累,要注意身體,明天我早點起床,替你做早餐,順便送送你!」江馨瑤柔楚的眼眸,望著楊毅天冷峻的臉龐,細細的輕聲道。
「老婆,你真好!」楊毅天深情的笑道。
一旁的楊萱,牽著許朵朵的手,出聲道:「哥,嫂子,今晚我想和朵朵去醫院,就不跟你們回家了!」
「也行!」楊毅天點了點頭,知道楊萱是想去照看許淑嫻,說道:「后廚應該還有不少魚翅,你讓周振叫人給你打包點,帶過去給許淑嫻補身子!」
「嗯!」楊萱清純淺笑,與許朵朵離開了餐桌,往龍鳳廳外走去。
「叔叔,阿姨,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我明天開車帶無心過來!」江馨瑤靈空的聲音,對林芬何旺夫婦說道。
林芬來到楊無心旁邊,摸了摸她的小粉腮,又說了幾句話后便離開了。
此時,諾大的龍鳳廳里,就只剩下楊毅天一家三口,以及那些女服務員。
「老婆,我們也回家吧!」楊毅天淡笑道。
江馨瑤嗯了嗯,用手托住女兒的小身子,把她抱摟進自己的懷裡,跟在楊毅天的身後離開酒店,回到了海景別墅。
停好車,楊毅天剛解開安全帶,江馨瑤突然細聲道:「老公,最近天氣都很冷,所以我幾天沒洗頭了,感覺有點癢,你今晚能幫我洗洗嗎?」
楊毅天愣怔的點頭,溫笑道:「當然能,誰叫你是我的老婆呢!」
江馨瑤薄唇淺笑,可在她轉過身,抱著女兒楊無心下車后,眼角瀰漫出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回到別墅的主卧室,江馨瑤哄女兒睡下了,腳步輕輕的下來到客廳,發現楊毅天在浴室里,正在替自己放熱水。
「老婆,水放好了,你進來吧!」楊毅天極其溫柔的笑道。
江馨瑤動容輕笑,玉足踏著小碎步,緩緩的來到了浴缸旁。
「老婆,你的頭髮真香!」楊毅天動作緩慢的伸出手,指尖掠起灑落在江馨瑤香肩的青絲,放到鼻子邊聞了聞,有股獨特的幽香味。
江馨瑤沒有多說什麼,簡單輕細的嗯了一聲,身子蹲在了浴缸旁邊,把自己漆黑的秀髮往前傾去。
楊毅天拿起花灑,用手調試好水溫,覺得恰當合適后,淋在了江馨瑤的秀髮上,溫笑道:「老婆,今晚怎麼突然想到讓我幫你洗頭了?」
江馨瑤眼眸輕閉,沉默寂靜的抿嘴,並沒有出聲回答楊毅天。
楊毅天有點奇怪,望著江馨瑤的背影,總覺得哪不太對勁。
「老婆,我放洗髮水了哦!」
楊毅天關掉花灑,把洗髮水擠在手心,然後敷柔在了江馨瑤的頭髮上,一邊細心替她按揉,一邊笑著說道:「老婆,再過個十幾天這樣,差不多就快要到年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包餃子吃完年夜飯,就一起放煙花,你覺得怎麼樣?」
「嗯……」江馨瑤垂柳著頭,用力咬著唇角,聲語微哽回應了楊毅天,同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不要命的冒出,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老婆你.……哭了?」楊毅天心裡咯噔了一下,雙手放在江馨瑤的細肩,把她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
「不……不是……你剛剛抹的洗髮水,不小心辣進我的眼睛了,有點疼……」江馨瑤瓊鼻酸楚,抽咽的否認自己在哭。
然而,楊毅天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相信江馨瑤的假話,深沉的開口道:「老婆你的整張臉,除了我剛剛洗頭留下的熱水,沒有沾到一點的洗髮液,也沒有一個泡泡,是因為我出差的緣故嗎?!」
「不是啦,你出差我幹嘛要哭,我真的只是被洗髮水氣味熏辣到眼睛,才忍不住會流淚的,就像切洋蔥那樣,老公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江馨瑤情緒微悸的辯解道。
「我知道了!」楊毅天昂起頭,深吸了口氣,不再追問下去,靜靜的替江馨瑤洗頭,指間掠過了她的每一根髮絲。
柔洗了十多分鐘,楊毅天打開花灑用溫水,清洗掉江馨瑤頭上的洗髮液,旋即用毛巾替她擦乾,嘴角幽笑道:「老婆,我替你洗好了!」
「老公,謝謝你,我想自己在浴缸里泡會澡,你先出去吧!」江馨瑤小聲道。
「行吧!」楊毅天嘆了嘆氣,轉身走出了浴室,只留下江馨瑤自己。
江馨瑤把浴缸里的熱水放掉,旋即裝滿了冰涼的冷水,緩緩褪去自己的衣服,整個人浸泡在了裡面。
「呼~~~~~」
當冰涼刺骨的冷水,湮蓋過自己的身體時,江馨瑤嘴唇哆嗦,身體瞬間被凍的僵硬住了。
但是,江馨瑤不僅沒有起身,反而一點一點的躺下,直至全身都浸泡在了冷水裡,試圖用這種傷害自身的方法,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別墅的客廳外,楊毅天眉宇緊鎖,沉思的想著一件事。
過了不知道多久,楊毅天回過頭,望著緊閉的浴室門,歉意的嘆氣道:「馨瑤,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但我真的真的狠不下心來,畢竟除了你以外,她們也一直在等我去,所以作為一個父親的位置思考,我不能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