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破裂
經過一天的調查警方沒有找到什麽證據證明何偉幾個人就和掘墓有關所以不得不放人。
周霞的墳墓無端被人盜了,周家人有多麽的憤怒可想而知,為了避免再出什麽岔子三人再也不敢停留立刻離開了上海,趕不上飛機就自己開車。
“老何,你確定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沒有被任何人跟蹤?”雷誌斌忍不住問。
“你什麽意思?懷疑我?”
何偉陰著臉腸子都悔青了,他後悔不是不該來,而不是該帶著雷誌斌這個定時炸彈,這人就像是沒腦子一樣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事實上他才是最為可疑的人。
“不是,我不是懷疑你,你想想看,這幾天的是不是很蹊蹺?我們要去祁宏的家二毛居然趕在了我們前麵,甚至還有人設下了陷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而這次我們來上海,剛剛走周霞的墳就被人挖了,我怎麽感覺我們的動向完全被人掌控了呢?上次有人是為了陷害我們,那這一次是不是也是為了陷害我們?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雷誌斌看著何偉,他越想這件事情越發的不對勁。
如果上一次的事情是意外,是有人要殺二毛,並非針對他們,他們不過是碰巧去了。
那麽這一次了,他們昨天剛剛走晚上就出事了,就好像有人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們。
這件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細思極恐。
“你不會想說是吳城吧?”何偉問。
“不清楚,這一次連我都不清楚了,而且那墓裏或許真的就有什麽東西,關鍵還是那個問題,我們到底是怎麽泄密的?你仔細的想想有沒有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還別說,雷誌斌這麽一說何偉還真的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上次是祁宏,那麽這次祁宏手上沒有任何的通信工具,而且他們一直都盯著祁宏,他絕沒有通風報信的可能。
何偉想到了他的司機小黃黃葉進,因為當年撞死人何偉對開車一直心存畏懼所以請了一個司機,這小黃跟了他幾年了,平時也很老實,但並不能排除他泄密的可能。何偉的車是他在開,他也清楚何偉的生活習慣一舉一動,如果他在什麽地方安裝了跟蹤裝置那他真的是防不勝防。
但真的是他嗎?
“我不清楚,不過你確定你沒有泄密嗎?”何偉反問。
雷誌斌這個人本就不是什麽善類,昨天就是他提出祁宏有可能將青花瓷藏在了周霞的墓裏,他有這個作案動機,然後他昨晚也出去了,保不齊就是他請了什麽人半夜裏去挖了周霞的墳墓。他昨晚離開過,有作案時間。
“沒有,也絕無可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雷誌斌一口否決,他自認為他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兩人都不說話了,沒有證據的事情誰也指證不了誰,但誰的心裏都有疙瘩,彼此開始防範對方。
這一天馮蘭也幾乎是在焦慮中渡過的,那個夜色也不糾纏,很少主動和馮蘭聊天,但每一次的話都是那麽的石破天驚。
下午的時候馮蘭特意給對方發去了消息,希望以五十萬的價格了結此事,現在看見已經不足夠了。
這種等待是一種煎熬,馮蘭已經快崩盤了。
“滴滴……”
馮蘭的手機響了,那個叫夜色的家夥終於出現了,並且發來一條信息。
信息的內容還是那條帖子,但帖子的內容比起上一次更加的勁爆,這一次出現了馮蘭的正麵照,準確說是她穿著比基尼的照片,隻不過麵部打了馬賽克罷了。
這些照片再一次引發了轟動,無數人留言要去去掉馬賽克,非常的狂熱。
馮蘭的心都在顫抖了,這些照片一直都存在陳大軍的手機裏,怎麽會輕易的到了別人的手上。馮蘭的心裏冒出了一個非常不詳的預感,難道這就是李大鵬搞的鬼?
或者說夜色就是陳大軍本人?
一開始馮蘭的確是出軌了,但後麵她是真的想要個孩子,在這份感情上她投入了很多。為了避免出事所以她給了陳大軍不少的錢,按理說他不應該反水啊。
陳大軍很快就回複了,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另外他現在在外地,短時間不能回來然馮蘭小心。
如果是陳大軍馮蘭反而不那麽畏懼,可不是陳大軍那麽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選地方吧。”雖然已經懷孕了,但馮蘭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決定一次性的解決這個麻煩。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了,我改變主意了,一千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明天早上我起來看不見一百萬後果你是知道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報警,而我就算是去坐牢也會將你的事情公之於眾,再見。”
夜色消失了,就像是鬼魅一般。
天又一次黑了下來,天空下去了瓢潑大雨,嘩啦啦的水聲猶如爆豆一般。
閃電劃過天空,轟隆一聲巨響照亮了整個世界,窗外的樹枝猶如搖曳的魔鬼,來回的搖擺,張牙舞爪。
陳美娜蜷縮在床上毫無睡意,她有些害怕,心裏亂糟糟的。
自從知道何偉的陰謀以後陳美娜的心情就沒有安定過,這些天她一直都生活在驚恐和不安之中,她害怕何偉會為了青花瓷對祁宏做出什麽事情來。
陳美娜打開了何偉的筆記本電腦,剛剛打開就看見何偉的郵箱裏有一條新的郵件,點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黑色的職業裝,這個人怎麽那麽的熟悉?
這不是那天自己在何偉書房裏看見的女人的照片嗎?
陳美娜立刻往下拉,照片下麵出現了一則新聞。
懷孕五個月白領雨夜慘死街頭,凶手逍遙法外!
新聞的內容詳細的介紹了當年的案子,警方對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放棄,雖然時隔幾年依舊在追查之中。
看完新聞陳美娜有些困惑,何偉又不是新聞記者,怎麽會有人給他郵寄這些東西,尤其是冥紙,這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當年的案子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