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真他娘的有錢！

  將九寶淬體液的煉製之法熟記於心，路辰換了一身行頭，揣好一百兩金票，略做收拾，隨後走出自己房間，來到林今夕的房門前。咚咚兩聲敲門，等了片刻，房間里沒有任何回應。此時還不到傍晚，房間


  內沒有回應說明林今夕根本不在。


  路辰本意是打算找林今夕問一問情況，清河城中何處可以用合理的價格購買到自己煉製九寶淬體液時所需要的藥材，只是林今夕恰巧不在房間內，這個念頭唯有作罷了。


  饕餮吞天經的修鍊卻不能因此耽擱下來，雖然沒有人給出指引，但煉製九寶淬體液所需要的藥材還需採購，而且此事宜快不宜慢。


  一念至此，路辰不再多想，轉身離開雜役院，隨後由後門踏出林家。


  清河城遠比路辰想象的大上許多，街道縱橫交錯，房屋鱗次櫛比，根本不是仙靈小鎮可比。


  雖然來到清河城已經有兩天時間，但還從來沒有在清河城中逛過，今天算是頭一次。路辰一個人晃蕩在清河城中，一邊走一邊目光四掃，找尋可能會夠買到藥材的地方。只是眼見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沿路走來卻是一無所獲，路辰心頭微有些著急。


  又過了片刻，一家臨街茶樓映入眼帘，路辰腦海中忽地閃過一道靈光，心想道：「走得口乾舌燥，何不進去喝杯茶，再找個熟知清河城的人問一問路，省的自己像沒頭蒼蠅一般瞎晃悠。」


  念頭一動， 當即腳下方向一變，徑直朝著茶樓走去。此時清河城上天色微沉，暮雲四合，茶樓里卻是燈火通明，一派熱鬧景象。


  路辰走進茶樓，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茶樓小廝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路辰這邊方才坐上板凳，小廝立馬就迎了過來，客氣至極的問了句客官有何需要。路辰點了一盞淡雅清茶，打發走茶樓小廝，開始一邊品茶一邊在茶樓物色要詢問之人。


  「這位小哥，此處能坐人嗎？」


  路辰的目光正在茶樓里四處遊走，忽然斜刺里傳了一聲詢問。目光尋聲轉過來，路辰就見一個身高比自己矮一個頭，身形精瘦的灰衣男子，正面露微笑的盯著自己。精瘦男子長得黑不溜秋，配上一雙小眼睛，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微微猶豫了一下，路辰向黑不溜秋的精瘦男子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坐下。聞言，後者倒沒有著急坐下，而是先向路辰道了一聲謝，方才緩緩坐下來。坐下之後，精瘦男子看向路辰，十分自來熟的說道：「在下帥儻，英俊帥氣的帥，風流倜儻的儻，不知小哥貴姓。」


  帥儻？路辰打量一眼精瘦男子，心中微微詫異了下。


  對於路辰的反應，帥儻彷彿對此早有預料，渾不在意的笑著說道：「原來是路小哥，路小哥是在這裡找什麼人嗎？」


  路辰眉頭微皺了下，帥儻見狀連忙解釋道：「路小哥別介意，在下不是有意要打探路小哥的私事，只是想著能否幫忙而已。若是路小哥來這裡找人，在下自以為還能有點作用，所以就斗膽前來毛遂自薦。」


  路辰沒有直接回答帥儻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對清河城熟嗎？」


  帥儻一聽，頓時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心下便知這一單生意准沒跑了，連忙微笑說道：「土生土長的清河城人，對這裡熟的不能再熟。」


  「你看看。」路辰將一張紙條拍在桌上。


  帥儻接過紙條，仔細看了一眼，試探問道：「路小哥是要採購藥材？」


  路辰點了點頭，帥儻將紙條推了回來，拍著胸口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買到路小哥需要採購的藥材，而且價格合理，品質保證。」


  結算完茶錢，兩人離開茶樓，帥儻主動走在前面為路辰帶路，兩人七拐八繞的穿過幾條繁華街道，來到一處白色院牆外面。


  「路小哥，這裡就是清河城的武坊，但凡是武者修鍊需要的東西，只要手裡有錢，一般情況下都能在這裡買到。武坊裡面有一家福春草藥堂，專門向武者買賣藥材，我認識他們家的掌柜。」帥儻指著白色院牆說道。


  路辰點頭，在帥儻的帶路下來到武坊正門處，由此踏進武坊。進入武坊中，目光掃視四周，看了一圈后，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所謂的武坊，其實就是一片繁華的街區，只是被白色院牆圍住，單獨的劃分了出來。


  街道上的行人雖算不上摩肩接踵，但也熱鬧非凡，換在這個時候的仙靈小鎮上，那是扔根棍都砸不到人。


  路辰又注意到，其中有不少人的神色舉動和自己身旁黑不溜秋的帥儻相差無幾。他們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皆有，都是緊跟在一兩人左右，態度恭敬，辦事積極，事了之後根據辦事的成果收穫一筆或多或少的打賞。


  見到這一幕，路辰心下頓時瞭然，帥儻和這些人一樣，都是以此為營生的人。


  「放心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路辰說道，給了帥儻一顆定心丸。聞言，帥儻道了一聲謝，態度愈發的恭敬和積極起來。


  很快，路辰和帥儻來到了福春草藥堂。濃濃的藥材香味撲鼻而來，店內燈火通明，桌几潔凈，一陳一設頗為典雅。只是店內客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顯得有些冷清寡淡。


  路辰和帥儻一踏進來店內，一名身穿碧色低領旗袍身材高挑的女子的目光頓時落在兩人身上，蓮步輕移迎上前來，巧笑嫣然看著路辰說道：「侍女賤名碧荷，歡迎客官光臨福春草藥堂，請問客官需要採購哪些藥材？」


  碧荷比路辰還要高出半個頭來，雖然身材高挑，雙腿修長，但卻並不消瘦纖細，一襲碧色旗袍反而使之身材婀娜中稍顯豐腴，膚白貌美，紅唇飽滿，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目光尋聲看過去，頓時路辰只覺得似有兩座蔥鬱雙峰朝自己聳來，費了一番大力氣才將目光移開，恰好看到一旁黑不溜秋的帥儻忍不住吞咽口水。心中不由想道：「該不會是看上這裡的漂亮女人才會帶我來這裡吧。」


  碧荷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帥儻，她的一副嫣然笑容似乎只對路辰綻放。帥儻彷彿意識到這一點，訕訕一笑，收回了目光，老老實實的站在路辰身旁。


  「血紋草要新鮮的，其餘的八種藥材都要一年份的，先把這上面所列的藥材的價位報一遍來。」路辰取出一張白紙條，不急不緩的說道。


  碧荷一聽血紋草，黛眉微皺，臉色稍冷，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血紋草算是最不值錢的藥材，即便賣出很多，也拿不到多少提成。再一聽還有其餘八種藥材，碧荷心中又有一絲期待。


  連將白紙條接過來從上到下的掃了一眼，大大眼眸頓時亮了一下，漂亮臉蛋上的笑容如同冰雪消融，變得愈發燦爛迷人起來，說道：「回稟客官，九種藥材中血紋草和石乳晶是最便宜的兩種，血紋草十兩紋銅一棵，石乳晶也是十兩紋銅一銖。黃金參，煉髓花，寧神果三者最貴，黃金參，五十兩紋銀一棵，煉髓花一兩黃金一朵，寧神果五兩黃金一個。至於螭龍根，冰蓮子，冬荊棘……」


  碧荷按照路辰開出的條件將白紙條上的九種藥材的價格一一報了出來，聽得一旁黑不溜秋的帥儻暗暗咋舌。乖乖里格隆冬，這一筆買賣坐下來，至少也是七八兩黃金的進出，目光不由的再次看向路辰，頓時變得愈發恭敬。一個小小少年能有如此財力，肯定是一位富家弟子不會錯了。


  路辰卻是不知帥儻會將自己誤認為是一個富家弟子，要是把身份如實說出來，一定會讓帥儻驚掉下巴。


  碧荷剛剛報完九種藥材的具體價格，路辰便已在心中默默算出煉製一副九寶淬體液的本錢是幾何……不多不少，正好十兩黃金。


  即便懷裡揣著一張一百兩的金票，路辰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黃金又叫紋金，一兩紋金等於一百兩紋銀，一百兩紋銀又等於一萬兩紋銅。一萬兩紋銅是什麼概念，一萬兩紋銅足夠維持三口之家一年的溫飽無虞。一兩黃金到底有多值錢，可以想見。


  如今一張百兩的金票，卻只夠配製十副九寶淬體液。按照饕餮吞天經上的記載，十副九寶淬體液的作用，對修鍊而言連九牛一毛都還算不上。一念至此，路辰微有些牙疼。但再一想九寶淬體液的驚人效果，心裡又稍微平衡了許多，至少物有所值。


  路辰微想了一下，道：「寧神果八顆，煉髓花八朵，黃金參十七株……」


  伴隨路辰報出每一種藥材的需求量，碧荷心情越來越激動，到最後喜上眉梢，等到路辰報出所有的藥材需求量，她立馬就算出了折后總價，一共是……八十七兩黃金。一筆八十七兩黃金的買賣，經由自己手裡做出去，光是提成就可以拿到三兩多的紋金，再加上福春草藥堂的獎勵。碧荷心花怒放，一雙美眸望著路辰，似要滴出水來，恨不得抱著路辰的臉蛋狠狠的親個夠。


  九……九十七兩黃金！一旁黑不溜秋的帥儻心中默默算了一筆賬，並非福春草藥堂的折后價格，當即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比見到碧荷胸前的雙峰向自己湧來時更加誇張。


  「真……真他娘的有錢！」帥儻看向路辰，心中的羨慕無以言表。


  「有問題嗎？」路辰眉頭皺了下問道，見碧荷遲遲不動，使得路辰誤以為福春草藥堂一下拿不出自己所需要的全部藥材。


  「沒有。沒有。客官，福春草藥堂的二樓設有一間貴賓室，二位請隨我來。」碧荷激靈靈一顫，醒悟過來，連忙說道。一筆八十七兩黃金的買賣，要是讓它從自己手裡跑掉，碧荷想死的心都會有。


  要使用福春草藥堂二樓的貴賓室，需要向掌柜請示，掌柜同意之後方才能帶著客人踏進其中。碧荷此時卻是生怕路辰一個不滿意，掉頭走出福春草藥堂，等不及去請示掌柜，直接擅做主張的帶著路辰和帥儻走上二樓。


  帥儻一看就是跑腿的，按照福春草藥堂的規矩，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福春草藥堂的二樓貴賓室。只是財神爺的脾氣誰也摸不準，碧荷擔心拒絕帥儻入內恐怕會惹得路辰不高興，到那時候，自己就要追悔莫及了。


  武坊，福春草藥堂，二樓貴賓室。


  碧荷差遣福春草藥堂中的其餘小廝為路辰準備藥材，自己則在貴賓室中竭盡所能的伺候路辰。


  香茗，精緻點心，水蜜桃般的美女，一切寧人心曠神怡。坐在貴賓室中品著香茗的路辰卻是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個少女踏進了福春草藥堂。少女有著一張雪白而紅潤的瓜子臉，柳眉，杏眼，薄唇，身材姣好，絕對算得上是一位美女。


  少女一踏進福春草藥堂，便有一個模樣英俊的男侍迎上前來，恭敬詢問少女要採購何種藥材。


  「你們這的寧神果打折賣嗎？」少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