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身份暴露
韓老和陶老相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眼中俱都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激動。
三寶淬體液……不只是賣掉了這麼簡單！從買主的反應來看，若是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還有三寶淬體液供應，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掏錢買第二瓶。要知道，之前丹藥閣和福春草藥堂俱都只有一瓶三寶淬體液擺在檯面上銷售，連試水都算不上。
這還沒有開始預熱，等到真正開始銷售。陶老和韓老相信，只要三寶淬體液的供應不斷掉來，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里有多少三寶淬體液，就能賣掉多少三寶淬體液。一念至此，要不是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都只有一瓶三寶淬體液，而且已經賣掉，韓老和陶老都忍不住要試一試三寶淬體液的效果，究竟為何如此神奇。
一旁的碧荷卻是深有體會，她親自試用了一瓶三寶淬體液，效果根本不是一顆下品淬體丹能比。一瓶三寶淬體的效果……直追中品淬體丹！要不是一瓶三寶淬體液十二兩黃金的高價，是自己承擔不起的，她都想天天用三寶淬體液來修鍊。
十二兩黃金，正是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協商之後敲定的三寶淬體液的售價，比一顆下品淬體丹足足高出二兩黃金。不要小看這二兩黃金的差價，每購買五瓶三寶淬體液，就能多買一顆下品淬體丹。要是三寶淬體液的效果差強人意，武者根本不會買帳。到時候，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就要做虧本買賣了。
「這是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的三寶淬體液，合在一起，一共兩百份。韓老，陶老，二位請過目。」說話間，路辰將一個大包裹輕放到桌子上。
聞言，碧荷就要走過來檢查一番，韓老卻是豎起一隻手掌，示意碧荷退下。隨後，韓老和陶老相視一眼，都是激動的站了起來。兩人親自走到包裹前，打開包裹查看起來。檢查一番確認無誤之後，兩人均分三寶淬體液。
「這是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交付的下一次三寶淬體液的訂金，請辰先生收下。」韓老親自將一張一千兩的金票送到路辰面前。
路辰收下千兩金票，卻是注意到韓老和陶老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沉聲說道：「韓老，陶老，大家都是爽快人，二位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辰先生，那老朽可就不藏著掖著了。」韓老眼中微閃過一抹尷尬，說道：「這將近一個月，可是讓我們好等。不知道這三寶淬體液辰先生需間隔多久才能再送來一次，一次能否帶來更多些？若是我們雙方能簽下一個長期合作的契約，對我們彼此都有益。」
此言一出，福春草藥堂的二樓貴賓室中陷入一片寂靜。
路辰端起茶盞，走到二樓窗軒邊，望著武坊中的車水馬龍，暗暗思量起來。
這還沒有真正開始大賣，就想先一步提高數量，確定貨源充足了嗎？真是買的沒有賣的精啊！路辰正欲走回桌邊，遽然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望著樓下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中的一道倩影，微微怔了一下。
韓老和陶老久等不見路辰回應，目光看去，就將路辰站在窗軒邊一動不動。想一個問題要這麼久嗎？還是樓下的行人真的有那麼好看？兩人也端起茶盞，起身來到窗軒邊，目光看去，兩人眼中皆是閃過一道精芒，這不是……上次在夜市燈會上自己出手救下的那個小姑娘嘛！
韓老暗暗在背後打了一個手勢，碧荷離開貴賓室。兩人俱都人老成精，做完這一切，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恰在此時，路辰轉過身來，聲音低沉說道：「韓老，陶老，十天之內，在下會再來一次，同樣還是一家一百份三寶淬體液。至於契約，還請韓老不要再提。」言下之意，自己根本不會簽下和福春草藥堂、丹藥閣長期合作的契約。
有了之前在船樓上的經驗，聽到這番回答，韓老和陶老的臉上都是訕訕一笑，只得點頭贊同。雖然在一開始，兩人心中就猜到十有九八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心中猜到和真正聽到卻是兩種感受。不過好在十天就能有一百份三寶淬體液進入店內，一個月便是三百份，這應該完全能夠應對銷售熱況了。
「韓老，陶老，告辭。」路辰抱拳道，韓老和陶老直將辰藥師送出福春草藥堂。
待到辰藥師消失在車水馬龍中，韓老和陶老回到二樓貴賓室，約莫半個多時辰后，一個黑衣人走入房間。
「查出具體身份了嗎？」
「跟、跟丟了。」
「真是沒用。」韓老氣憤道，「退下吧。」
「意料之中。」陶老微笑道，「等另一路的消息吧。」
又過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另一名黑衣人走入貴賓室。
「那小姑娘是何身份，周邊又有什麼親近之人？」韓老迫不及待的問道。
「林家弟子，林今夕，母親是林家人，父親是誰不知。如今孤兒一個，在林家的地位非常低，屬於雜役一類。親近之人，以前沒有。最近有一個剛剛進入林家的男雜役弟子，名叫路辰，對她另眼看待。」黑衣人說道。
聞言，韓老和陶老都是眼睛一亮。路辰，辰藥師。「繼續說。」韓老道。
「路辰，十五歲少年，原本居住在仙靈小鎮，和爺爺相依為命，開了一家醫館。爺爺病逝之後，來到林家，成為一名雜役弟子。最近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天天往返清河城和林家葯山。」黑衣人說道。
韓老和陶老同時拍案而起，喝道：「哈哈~~~路辰，辰藥師，就是此人不會錯了！」兩人心下明白，路辰不過是一個中間人罷了，林家葯山上的那位大人才是配製出三寶淬體液的幕後之人。一想到那位大人，兩人心頭一陣釋然，也只有那位大人才能配製出三寶淬體液這種神奇藥液。
路辰回到雜役院一百零八號房間，一夜無話。接下來數日，路辰除了進入武坊購買煉製九寶淬體液的藥材之外，無論晝夜皆在刻苦修鍊。九龍箴言的第一部分火之箴言，饕餮吞天經，神劍養氣訣，還有青光劍法唯字訣。
這一天，清河城武坊，福春草藥堂的二樓貴賓室。
「韓老。陶老。」碧荷走了進來，欠身一禮。
碧荷還未稟報是何事，韓老就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是不是外面的武者又在鬧著要購買三寶淬體液了，不是都已經把告示貼出去了嗎？三寶淬體液只是暫時售罄，讓他們三天之後再來，只有一百份，先到先得。」
「是不是丹藥閣那邊也出現了問題？」陶老也是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兩人都猜到三寶淬體液可能會熱銷，但誰也沒有料到，這一幕來的竟然是如此之快，簡直是不給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一點反應的時間。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各自獲得一百份三寶淬體液后，兩家都是在第二天就將三寶淬體液擺上檯面銷售。剛一擺上檯面，就被之前的兩個回頭客盯上。其中一人買走三瓶。另外一人，更是一次買走五瓶。
第三天，第四天，因為三寶淬體液十二兩黃金的定價，擺在檯面上無人問津。直到第五天之後，林家弟子，冷家弟子，還有清河武館的幾個弟子，相繼有人試探出手買去一瓶三寶淬體液。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第六天，第七天，僅僅只用兩天時間，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的三寶淬體液全部宣告售罄。
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加在一起，總共兩百份三寶淬體液，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被人哄搶一空。就算再來兩百份三寶淬體液擺在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的檯面上，韓老和陶老也還嫌份量不夠。
碧荷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是此事。」
此言一出，韓老和陶老都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又詫異起來，問道：「不是此事，那是何事？」
「林家家主、冷家家主、還有清河武館的館主，這三位大人派來的信使求見韓老，此刻就在樓下廳堂。」碧荷說道。
「清河三霸，林淵，冷雄，趙遠誠！」韓老和陶老齊聲說道，俱都眉頭皺了起來。
「這三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派信使前來，你覺得他們是為什麼而來？」韓老沒有著急接見，而是看向一旁的陶老，問道。
「你覺得呢？」陶老反問道。
過了好半晌，兩人相視一眼，齊聲說道：「三寶淬體液！」
「林家、冷家、清河武館，每家都有各自的葯山，三家的葯山管理得當，每個季度的藥材成熟量都十分可觀，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要在清河城的武坊中做大，終究是繞不開這清河三霸。」陶老說道。
聞言，韓老嘆了一口氣，道：「讓他們上來吧。」
很快，三位信使一同來到福春草藥堂的二樓貴賓室，將兩封家主親筆信，一封館主親筆信交到了韓老手中。
揭開信封一看，韓老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此事，須得等上三天。三天之後，若是辰藥師答應下來，福春草藥堂和丹藥閣自會另行安排，通知林家主、冷家主和趙館主。」韓老說道。
聞言，三位信使抱拳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