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以頭砸胸
「嗤！」
就在路辰凝神防備的時候，楚若楠紅唇啟開，朝著上方的路辰張口一嘯。
遽然間，三片淡紫色花瓣忽地從她口齒間旋轉著飛離出來，激射向路辰的面門。
楚若楠是天位真罡境界，已經修鍊到天位經脈圖，五臟六腑中都已有經脈貫通，可在談吐間隕滅生靈，是以她能以口齒向路辰施展罡氣攻擊。
三片淡紫色花瓣倏一出現，路辰鼻尖似嗅到一縷幽幽香氣，彷彿那三片淡紫色花瓣如同真實世界中的花瓣，而非是罡氣凝練而成虛假之物。
三片淡紫色花瓣雖瑰麗無比，但卻蘊涵致命殺機。
好在路辰早就在防備楚若楠的罡氣反擊，淡紫色花瓣倏一出現，他脖頸一扭，避開淡紫色花瓣的突襲。
只是此刻他以玉骨之身壓制楚若楠，兩人肉身緊貼，近在咫尺間，而那三片淡紫色花瓣的速度又是快如閃電。即便路辰心中早已有所提防，並在三片淡紫色花瓣倏一出現時就做出閃避手段，但還是受傷了。
他只避開后兩片淡紫色花瓣。
那第一片淡紫色花瓣卻是緊貼著他的臉頰閃逝而過，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道一寸長的血線傷口。
一縷殷紅鮮血從寸長血線傷口上緩緩溢出，路辰感到自己的臉頰上傳來一陣溫熱，是鮮血的溫度。
他心中一凜，剛剛不是自己不夠快，而是從楚若楠口齒間飛離出來的那一片淡紫色花瓣的速度比他更快。
一擊不奏效，楚若楠並未就此放棄。只見她紅唇再次啟開，渾身罡氣劇烈涌動，隨即從她口齒間一連飛離出七、八片顏色各異的花瓣。與此同時，她修長如玉的十指彎曲，指尖處皆有一片顏色艷麗的花瓣旋轉著凝聚出來，而她的每一個指尖都對準路辰身上的一處要害部位。
路辰心中冷哼一聲，倘若任由諸多花瓣激射過來，即便他已修成玉骨之身也將在那諸多艷麗花瓣的攻擊下遍體鱗傷，到時候楚若楠就會趁機掙脫出去。一旦楚若楠脫離掉來，他根本不是楚若楠的對手。
心念一動，他掌心裡綻放出一抹淡金色光華，一縷縷淡金色罡氣蠻橫地從楚若楠的雪白手腕處沖入楚若楠體內。路辰的罡氣對於楚若楠來說就是異種力量，淡金色罡氣倏一進入到楚若楠手腕處的經脈，立刻就擾亂了楚若楠自身罡氣的運轉，令她十指指尖凝聚出的艷麗花瓣如失去養料的滋養，自行枯萎凋零。
將來自於楚若楠十指指尖的危機化解掉，路辰同樣張口一嘯，一匹綢緞般的淡金色罡氣從他口中激射而出，旋即綢緞般的淡金色罡氣四分五裂。裂開后的一塊塊綢緞罡氣各自變化，或是化為神劍碎片劍尖，或是化為神劍碎片劍鋒。
路辰凝練出的劍尖、劍鋒的數目比楚若楠凝練出的艷麗花瓣的數目多出一倍。
轟轟轟……
諸多艷麗花瓣迎面飛來。
一塊塊淡金色的劍尖、劍鋒碎片則是猛地射落下去。
路辰和楚若楠間的虛空陡地爆發出陣陣轟鳴。
諸多艷麗花瓣和淡金色劍尖、劍鋒狠狠地撞擊在一起，花瓣、劍尖、劍鋒相互轟擊、破碎、爆射。
這期間，各色璀璨光華閃耀不已，絢麗無比，卻又危險至極。
稍有不慎，路辰和楚若楠都會殞命。
路辰雖然以玉骨之身壓制住楚若楠，但他本身的境界相差楚若楠太遠。面對楚若楠的艷麗花瓣罡氣攻擊，他不得不全力出手，根本顧不得其他。
楚若楠受狂暴負面情緒影響心智，失去了對於自身危險的判斷，又一心要斬殺路辰，是以她出手間亦是毫不留情。
「嗤嗤嗤……」
艷麗花瓣和劍尖劍鋒交鋒中，破碎的罡氣花瓣、罡氣劍尖、罡氣劍鋒，在尚未完全湮滅的時候，從路辰和楚若楠之間的虛空中爆射開來，將路辰和楚若楠的衣衫割裂掉。一波交鋒還未平息下來，路辰和楚若楠胸前的衣衫紛紛破碎掉。
楚若楠一層層衣衫下，最低層的淡紫色肚兜也在兩人猛烈的罡氣交鋒中，如被一隻無形大手猛地撕成碎片。
頃刻間，楚若楠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細膩的嬌軀直接暴露在路辰眼前，她胸前那兩隻被壓抑許久的乖乖雪兔猛地跳脫出來，沒有一絲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雪兔俏皮地彈動不已，蕩漾出一陣陣醉人的波動。
在諸多破碎的罡氣花瓣、劍尖、劍鋒的切割下，楚若楠雪白的嬌軀上頓時顯露出縱七豎八的血線傷口。
一滴滴殷紅的血珠子從那傷口中滲透出來。
此刻白者愈白，朱者愈朱。
楚若楠的雪白嬌軀出現傷口和鮮血，路辰目光望去的時候，覺得那傷口和鮮血反而為楚若楠增添了三分血腥美感。
他低頭一看，自己胸前的衣衫亦是破碎殆盡。
他露出麥黃色寬闊結實的胸膛，胸膛上同樣有著縱七豎八的傷口，殷紅血珠從一道道血線傷口中逸散出來，為他增添三分兇悍氣勢。
無暇顧及自身傷勢，路辰心中凜然。
通過剛剛的一波交鋒，他知道眼下形勢不容樂觀。
境界上的鴻溝難以逾越，楚若楠每以罡氣施展出一片艷麗花瓣，他則必須動用罡氣凝練出兩塊神劍碎片劍尖才能將那艷麗花瓣的攻勢化解掉。換言之，相互攻擊的時候，楚若楠只需用一分力量攻擊，他則必須用兩分力量。長此以往，他必然要比楚若楠先一步耗盡丹田氣海中的罡氣。
雖然還有本源龍晶中的龍氣可以動用，但楚若楠只是暫時失去心智。等到楚若楠恢復清醒之後，或許會想起現在的經歷。如此一來，他身懷龍氣的秘密就會暴露出來。不到萬不得已，路辰不會輕易暴露出身懷龍氣一事。
更何況，他對楚若楠知之甚少。
就在這時，楚若楠口齒間又有艷麗花瓣浮現，這一次更多，足有十二片顏色各異的艷麗花瓣。
路辰眉頭一皺，正要再次張口一嘯，凝聚出翻倍的罡氣劍尖和罡氣劍鋒。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自己雖然不能以頭捶暈楚若楠，但不代表自己不能以頭來攻擊楚若楠。
放棄掉罡氣攻擊，路辰不做猶豫，後背弓起，如一張大弓，積蓄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旋即，他的頭顱如一顆隕石般狠狠地砸向楚若楠胸前的豐挺雙峰之間。此時的情形倒不是他在戰鬥的時候還有心思去占楚若楠的便宜，而是此刻他以雙手和雙膝鉗制住楚若楠，頭顱落下之後自然而然就落到楚若楠雪白的雙峰之間。
再者，要破滅掉楚若楠口齒間的艷麗花瓣攻擊也必須從楚若楠的胸口處下手。
「轟！」
頭顱砸落到楚若楠雪白的雙峰之間，路辰覺得如墜入白雲深處，白雲深處還有一縷淡淡幽香。
他頭顱捶下，楚若楠的胸口微微下陷，兩團雪白猛地蕩漾起一陣迷人波動。同時兩團雪白慣性地朝中間傾斜擠壓而來，拍打在他的臉頰上。
這一幕香艷無比，旖旎至極，但路辰卻顧不得體會楚若楠胸口雪白的溫軟和彈性。
他唇齒抵在楚若楠的雪白之間，一匹綢緞般的淡金色罡氣從口中衝出，旋即沒入到楚若楠的胸膛內。
噼里啪啦！
一道道鋒利的淡金色罡氣在楚若楠肺脈中橫衝直撞，頓時擾亂了她的罡氣運轉，令她唇間凝練出的十二片艷麗花瓣紛紛潰散掉。
楚若楠雖然失去心智，但身體依然能感受到痛楚。一道道淡金色罡氣，如破碎的劍尖和劍鋒，切割著她胸口中的經脈。經脈刺痛之下，楚若楠忍不住地嚶嚀一聲，瑩白的額頭上滲出一顆顆晶瑩汗珠。
她黛眉擰緊，雪白的嬌軀顫抖不已。
路辰脊柱拉直，看向自己身下的楚若楠，片刻后，他眉頭皺起。
經脈痛楚沒有令楚若楠意識到恐懼，反而還激怒了她的狠厲。等到經脈中淡金色罡氣的威力消失掉，楚若楠竟是不顧傷勢，再一次口吐艷麗花瓣。
「快點清醒過來。」
路辰低喝一聲，隨即不得不又一次一頭砸向楚若楠的雪白雙峰。
片刻后，先前的一幕又重複起來。
又一次以頭砸向楚若楠的雪白雙峰，路辰暗中向古玲瓏傳音問道：「有沒有其他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我還在解析灰白色霧氣，需要一些時間，你先這樣應付著。」古玲瓏回應了一句，隨即陷入沉寂中。
路辰不再多言，凝神防備著楚若楠。一旦楚若楠恢復過來，準備施展艷麗花瓣攻擊，他就再一次以頭重創楚若楠的胸口。
淡金色罡氣破壞楚若楠的經脈，楚若楠若要施展攻擊，須先消磨侵入她經脈中的淡金色罡氣。
路辰雖然境界不如楚若楠，但罡氣侵入楚若楠經脈后，又是另一番情形。楚若楠想要消磨掉他的神劍罡氣必須耗費更多的力量。如此一來，形勢僵持下去，楚若楠必然會先一步耗盡丹田氣海中的力量。
而楚若楠受到種種狂暴負面情緒的影響，似乎忘記施展精神力攻擊。
不過就算楚若楠施展出精神力攻擊，路辰也不擔心。他修成玉骨之身，肉身能夠和楚若楠的身體硬抗，相應的識海龍門也能夠硬抗楚若楠的精神力攻擊。倘若楚若楠施展精神力攻擊，他只需心神守一，以識海龍門抵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