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鴻門宴
二狗我忍了!二柱子我也忍了,小二我還忍了!
TMD,二丫什麼鬼?二哈誰說的?二奶誰起的?老二又是誰?
蒼天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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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做海商,而是要海運!海貿!海權!」
議事廳中,朱五正在和文臣們商議政事。以李善長為首的文人,似乎對製造海船有些抵觸。
朱五從不是獨斷專行的人,耐著性子和屬下解釋,因為具體的事,還必須要他們去做。
「海運是重中之重,無論是民生還是經濟,乃至於軍事。
尤其是軍事,大夥想想,有朝一日,咱們定遠軍直接在遼東登陸,在蒙元后心上直接插著么一刀,多解氣!
再說一統江南之後,福建廣州廣西等地光靠兩條腿,多難打。有了可以抗衡風浪的海船,是不是容易多了。
再往後,高麗,倭國,安南這些地方咱們的船也要能夠得到。
南洋那邊還有很多小國,也都富裕得很。我曾聽有人說過,那邊生產黃金寶石,各種香料。」
說到這,朱五頓了頓,下面各位文臣居然面有不屑。
是嘍,這年月,這塊土地上的人看誰都低自己一等。不是自大,也不是愚蠢,而是這個時代的人有這個資格。
你再好,能有我華夏好?
你東西再多,能有我華夏多?
跟老子比,你們都是野人。
朱五無聲的笑笑,繼續說道,「我曾聽人說,那邊有一年三產的高產稻穀,各種適合再炎熱地帶生長的農作物……」
「主公聽誰說的?」朱五還沒說完,文臣們激動了,李善長第一個開口,「確有其事?比占城稻還高產?」
占城稻,北宋初年在全國推廣,耐旱早熟,產量高。數百年來,一直是南方百姓主要的口糧。
如今聽說有比占城稻還好的糧種,文臣們激動了。
朱五不過是信口一說,那點淺薄的知識大多數來自探索發現頻道,知道數百年後,安南,太國,麵店,都是世界上主要的稻米出口國。
而馬來等那些國家,盛產橡膠,椰子,棕油等物。
現在吞併這些地方,很難。但是有了海權,海貿,讓這些地方提前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華夏人可不是完全是溫良恭儉讓,只要那地方有足夠的好處,嘿嘿。
「確有其事!」朱五決定繼續忽悠,「不但有高產的良種,還有肥沃的土地。諸位都是讀書人,大家想一下,若是土地不肥沃,糧食不高產,那些土人怎麼一代代活下來的!」
不過忽悠失敗了,朱五不擅長忽悠,文臣們根本不信,臉上掛著兩個字,你吹!
朱五繼續開口說道,「大夥是擔心造海船花費太大吧。」
眾臣點頭,如今江南百廢俱興,到處都要錢。
「我在這給大家吃一顆定心丸。」朱五笑笑,「老李,你是咱們大管家,錢袋子,海船我不從你口袋掏一個子兒,讓席應真在民間自籌,可以嗎!」
「如此大善!」李善長回道。
「下一個議題!」朱五翻動手裡的摺子,「漢王大典和官制?」
「殿下,臣以為當恢復宋時舊制。」
「不可,宋時官制太過繁複,臣以為可仿唐制。」
文臣們又開鍋了,嗡嗡起來沒完,而且越說越有理,寸步不讓。
從三皇五帝說到秦皇漢武,七品中正說到三省六部。
「一切從儉!」朱五揉著太陽穴,「漢王大典不能太過鋪張,祭天外,其他典禮一概取消!至於官制……」
朱五眼珠轉轉,「現在江南還未平定,稱王已經是倉促了,還要設定官制,沒有頭銜你們就不辦事了?」
說著,朱五有些生氣,「再有兩個月就是秋收,這才是頭等大事!」
「還有一個大事!」眾臣默不作聲之時,李善長說道。
「何事?」
「漢王的婚事!」
這的確是大事,而是又和漢王大典排在一起,雙喜臨門的大事。
可以說,半個天下都在關注著。
噼里啪啦,爆竹聲在烏衣巷裡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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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廣坤在左鄰右舍的恭維賀喜聲中,眉開眼笑。
「老子是沒兒子,但老子有個好閨女!」
今日席應真親自前來,做媒送禮,定遠通寶一千枚,金銀器五十件,布匹稻米,肉食老酒。
雖然不鋪張,但是該有的禮數全都有。
這還只是第一禮,過幾天還有小定,大定。用席應真的話說,肯定風風光光,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老管家!」爆竹聲中,謝廣坤貼在老僕的耳邊說道,「給老爺那些叔伯兄弟去信兒吧,謝家大喜了!」
謝府後院,胖丫知畫捂著耳朵,滿臉喜色。
謝蓮兒臉上紅紅的,靜靜的坐著。
席應真做媒,送了婚書,兩人的生辰八字也拿了,再往後就是定日子,下大定,迎親。
想著,謝蓮兒悄悄的摸了一下臉,發燙。
」小姐!」知畫笑道,「您聽,爆竹聲不停,老爺是真高興呢!」
「知畫,幫我個忙!」謝蓮兒正色道。
「小姐,什麼事?」
「我要見朱五!」
「不行小姐,沒稱親之前,您和姑爺不能見面呢?」
「我就要見他,我有話問他!」謝蓮兒看著胖丫兒,「你幫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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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雙喜臨門,又稱王,又當新郎,哈哈!」
朱重八剛從地里回來,一身的汗水,拿著金陵那邊送來的信,朗聲大笑。
「你們說,咱準備點啥禮?」
屋裡,朱重八的兄弟們,也都一身泥,眼看到秋收,天天領著士卒們在地里忙活。
一開始,還怕士卒們鬧事。幹了幾天之後,士卒們種地的盡頭比打仗還足。
「隨便送點啥就中了,他朱小五缺啥?」湯和灌了一口涼茶,吧唧嘴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徐達給朱重八倒上茶后,才開口道,「咱們送的是心,不是禮!」
朱重八咕嚕一口喝乾了茶水,一抹嘴,「天德說的對,是這個理,咱送的是心,不管咋說,小五也.……不是外人。」
他本想說兄弟的,可是話到嘴邊變了。
現在的兩人,兄弟這個詞只能在心裡了。
「這麼著,準備準備。」朱重八想了想,「過些日子俺親自過去。」
「去幹啥?看他稱王,看他結婚?」湯和問道。
「不管咋說,他叫咱一聲重八哥,他沒爹沒娘的,咱去給他撐撐場面。」朱重八笑道,「咱老婆身子重,不然咱帶著老婆一塊去,多熱鬧!」
「將軍就不怕鴻門宴嗎?」
外面,董摶霄帶著頂草帽進來,站在門口輕笑。
「別人的喜事,未必是咱們的喜事,將軍這麼一去,就不怕回不來?」
「對,不能去!」
「老董說的對!」
「重八哥,禮到了就中了!」
「你拿朱五當兄弟,他現在未必拿你當兄弟!」
老兄弟們七嘴八舌,紛紛勸道。
朱重八笑了笑,看著董摶霄,「老董,啥鴻門宴?咱不是劉邦,他朱小五也不是項羽,再說他小五要想殺我,不用這些。」
「鴻門宴,項羽也不想殺劉邦,是項羽的謀士想殺劉邦!」董摶霄在屋裡坐下,說道,「防人之心不可,即便他不殺將軍,只要把將軍關起來。再派人重金許諾,收買濠州軍中頭領,將軍的基業,頃刻間灰飛煙滅!」
「老董,俺們和重八都是一條心的,穿一條褲子的,你別瞎咧咧啊!」湯和不幹了,皺眉說道。
「你們諸位自然和將軍一條心,其他人呢?」董摶霄笑笑,「濠州軍的骨幹,也是淮西人!」
屋裡,突然沉寂。
朱重八皺眉坐下,一張紙從信里滑落。
「重八哥,我要結婚了,你得來喝喜酒呀!不醉不歸!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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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不好,碼字不理想。
我的觀點是寧可少,也不能水,不然就是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