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怎麼能讓你大姑花錢
「你腦子秀逗了吧!」胡小柯咬牙閉嘴著嗚嗚了一句。
「你說什麼?」苗石頭撓了撓頭,他沒聽明白,不過他也沒想聽她說什麼,卻轉身跑回了夏侯貞的身邊,「師父,你跟我回家吧,我們家還有空房!」
胡小柯頓時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石頭,你娘可是一個寡婦啊啊啊啊!!!!
「那個,石頭……」胡小柯招手,這傻小子,這會怎麼這麼缺心眼了呢。
苗石頭極不情願的走了回來,那小眉頭皺的,都快擰到一起了!
「幹嘛?」特沒耐性的那種問了兩字!
「嗯哼!」胡小柯嘆了一下嗓子,「你拜師父可以,可是不能帶他回家啊,要知道你娘一人帶著你,你卻帶個男人回去,你讓你娘的臉往哪擱?」
胡小柯的聲可不小,其實她就是特意說給那夏侯貞說的!
果然,胡小柯的話音一落,夏侯貞的目光便閃了閃!
苗石頭似乎這會才反應過來,看著胡小柯一臉的糾結,「那咋辦?」
「不咋辦,我住這丫頭家!」卻不想夏侯貞直接說了出來,反正他來就是奔著這丫頭來滴!
「那可不行!」
「我們家沒地方!」
要不怎麼說是姐倆呢,幾乎是一口同聲,胡小柯跟胡欣柔便開口了!
「嘶——!丫頭,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啊,要不是我告訴你鏢局在哪,你能那麼快的要到錢,若不是我,你要到了錢,出了鏢局就被劫了,怎麼你都忘了?」夏侯貞老大不客氣的就坐到了馬車上!
哦哦,難怪石頭說那天晚上她踹人家肚子,那倆小子倒到地上卻捂著腳在哀嚎,還有這茬在啊!
可是,也不能就因為這樣,她就要請他回家吧,要知道,家裡是真沒地方住!
「給,我不白住!」夏侯貞從懷裡掏出一大錠的銀子,話說,別說住在她們家,就是買下她們家的房子也措措有餘了!
胡小柯是稀罕銀子,可卻十分清楚什麼樣的該拿,什麼樣的不能拿!
所以她直接搖頭!
「哎呀,我一沒做范法的事,二沒有不良嗜好,又不是白住,怎麼就不行了?」
胡小柯撇嘴,「這兩樣沒有,可你不是有仇家嗎,那天晚上不就被人家追著跑了嗎?萬一給我們家帶來麻煩怎麼辦?」
夏侯貞的老臉頓時有一點掛不住,這丫頭要不要這麼現實?
「好吧丫頭,我實話跟你說,我就是為了躲她的,二十年前我欠了人家的債,可是還不上,所以就得躲著,不過,我保證不會給你們家帶來麻煩!」
「說准了?」
「嗯嗯,說准來了,來來咱們拉勾——」夏侯貞一邊說一邊拉過了胡小柯的小手指,然後大拇指對上打個印,搞定!
「哎瑪,大叔你幾歲啊,還玩這玩意!」胡小柯一臉嫌棄,拿手在身上使勁搓搓,隨後拉了馬韁進了院子!
胡小柯在門外鬧的動靜自是被院子里的小四小五聽到,此時更是嗷嗷的跑了出來,就連胡欣荷都一臉興奮!
「大姐,快來,給你們買新衣服了……」
胡欣柔臉上跟開了花似的,看著胡家老大便直招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她賺的銀子呢!
胡欣荷十二歲正是愛美的年級,更不要說她長這麼還沒買過新衣服呢!
那邊小四已經毫不客氣的抱著屬於她的那一包跑進了屋!管它三七二十一換上新衣服再說!
胡忠義在看到胡小四換好了新衣服便跑的沒影后,眉頭皺了起來,直覺的認為他閨女讓胡冬梅花錢了,而胡冬梅那是什麼條件,心裡便是一突,「小花,小花……」
胡小柯聽到胡忠義的叫聲,以為是傷口裂開,忙扔了手裡的韁繩跑了進去。
「老爹怎麼了?」
「你,你這孩子,怎麼能讓你大姑花錢,你大姑她她……」
胡忠義急的就想起來,更是把臉憋的通紅。
胡小柯搖了搖頭,「老爹我們沒有那麼不懂事!沒有讓大姑花錢!」
緊跟著胡小柯進來的胡冬梅,兩眼一紅,卻道,「老二,我倒是想給孩子們買了,可是……唉,卻沒得是孩子給我買了兩套衣服!」
這話一出,胡忠義都傻了。
胡小柯走的時候並沒有去箱子里拿錢,那這衣服怎麼來的?
胡小柯嘆了一下,將今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大錠的銀子放到了坑上,「我大姑也在呢,我沒說謊……」
「是啊,老二,這錢還真就是小花給人家梳了一個頭,那姑娘給的!」胡冬梅點了頭。
有胡冬梅的話,胡忠義不得不信!
看著那銀子,想他一年下來,頂到天能不能賺上這麼一個?可這丫頭卻只是梳了一個頭人家就給了二十兩,說一句話,人家就給十兩,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哦,對了,那什麼鏢局那柳當家的,他說你這是工傷,所以給了一百多兩銀子補嘗……」
「咳咳!你在說什麼?」胡忠義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百多兩銀子?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張水蓮回來了,剛一進來便聽到了這後面的一句話,『咣』手裡的鎬頭便扔到了地上!
「啊,那個正確的說是一百一十五兩……」
胡小柯這話說完,屋子裡頓時安安靜靜的,似乎幾個人連呼吸都稟住了!
「那個,娘,我給存到了鏢號里,這是銀票!」胡小柯將銀票遞給了張水蓮!
不說張水蓮,就連胡忠義,活了三十多年,也從來沒見過銀票長什麼模樣,這突然的看到一百一十兩的銀票,張水蓮的手都哆嗦起來了,那心更是『撲騰』起來個沒完!
「噹噹噹噹家的,你你你,你掐我一把?」張水蓮一個趔趄來到坑邊,臉色通紅的看著胡忠義。
胡忠義那還真是直接,唯一的好手便按到了肩膀上!
「嘶——」疼的他猛的倒吸一口氣,那包紮的肩膀便滲出了血絲!
「水蓮,不是在做夢!」胡忠義雙眼通紅,原來以為受了這麼重的傷,已經成了廢人一個,卻原來柳當家的還記得他,嗯嗯,等他好了,一定好好報答柳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