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不是小花的錯

  胡小柯靠在那柵欄上,看著那條大狗,話說,這狗是從哪裡出現的呢,為毛進來的時候沒叫?

  「它是你家大黑的爹!」


  胡小柯額頭頓時冒冷汗,那大黑養了一段時間她已經發現了,那狗有個毛命,它輕易不叫,它會看,就一直盯著,然後它只要一叫,你一準被捉個現行,感情弄了半天,那根在這啊!


  而她感覺被人盯上了卻原來是大黑它爹!

  胡小柯裝傻笑著伸了手摸上那大狗的頭,「大黑爹,你真是好樣的!」


  里長便道,「這酒好喝嗎?」


  胡小柯搖頭,「聽說很好喝,可我知道那樣做不對,所以今天是來還酒的,您瞧……」


  胡小柯心道,可不能讓里長對自己有了壞印象,她以後還有求著人家的時候呢!


  里長挑眉,「聽說很好喝,聽誰說的?」


  「聽夏侯大叔說的,嘿嘿……那個啥,里長爺爺,是我不好,本來那天是想到您家裡跟您說一下的,可是天太晚了,然後,然後就……」


  「可我怎麼瞧著那腳印子不像是你的呢……」


  一句話堵的胡小柯干張嘴,發不出聲。心裡更是將苗石頭罵個要死!

  「里長爺爺,對不起,不是小花的錯,是我!」


  可是胡小柯卻沒有想到,她心底罵著的那個死小子,竟然折了回來,就站在她的身後。


  此時更是一臉真誠的給王里長道歉!


  里長挑眉,「都進來再說!」


  沒辦法,胡小柯抱著酒罈與石頭跟在里長的身後進了里長的家門!


  「你竟然丟下我自己跑了,苗石頭你死定了!」


  胡小柯咬牙砌齒,沖石頭呲牙,你一隻發火的小豹子。


  石頭看著那缺了兩顆門牙,說話還露風的她便笑了,「怎麼個死法?」


  「你……」


  胡小柯揮著小拳頭,「一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別自己沒牙就想大家跟你一樣!」


  「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胡小柯氣捏緊了拳頭。


  「嗯哼!我耳朵還沒聾呢,還想打架?給我好好說說,怎麼回事?」


  里長聽著身後兩個孩子的『輕聲細語』,忍不住的出了聲。


  王里長扭頭看著這兩個孩子,憑良心說,這兩個孩子他都是極喜歡的,在村裡了不惹事不淘氣,最大的特點是護家!可是他卻真的沒有想到,他家那酒會是這兩娃拿走的!


  苗石頭聽了里長的話嘿嘿傻笑兩下,便將事情從頭說了一遍,最後道,「里長爺爺,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拿了你家的酒是我不對,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來『借』酒去拜師,因為師父說了,里長家這酒真心好喝!」


  胡小柯聽了他的話當時就想給他一腳,死小子,實在是好,可也不能這麼實在吧,還『再來一次我還會來借酒』,你這是找死呢!

  王里長聽著這些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讓他想生氣都生不了!

  那酒能不好喝嗎,那是他爺爺釀的,雖然還沒到百年,可是卻也有八十個年頭了,一共也就剩那麼幾壇,便一直埋在樹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可卻沒有一個敢這麼明目張胆來挖的,這小子……這小子,他突然還就笑了,夠膽!


  算了,喝都喝了,他還能怎麼著!

  「爺爺,這個還您!」


  胡小柯忙將懷裡的酒遞上去,「雖然這個也是女兒紅,可我想一兩銀子兩罈子的,指定跟您那個沒法比,所以,這個您先收著,待今年秋天我給你釀些酒包您喜歡!」


  王里長他老伴張氏走了出來,順勢接過了酒,「都是孩子,你板個臉做什麼?沒得把孩子嚇著了!再說了那酒釀出來不就是喝的嗎,誰喝還不一樣,更不要說這孩子還給你送回來一壇,你啊,知足吧!」


  胡小柯聽著這話抿嘴便笑了,「奶奶,秋天山上野果子下來,我給你們釀點酒,酒精含量不好,您這個年齡喝著對身體好!」


  現在,她已經不覺得叫人家爺爺奶奶,爹啊娘啊張不開嘴了,幾個月的生活,已經讓她漸漸的融入到這個世界里來了!


  「好好好,不過,花啊,以後拿人家東西的時候,最好還是先吱會一下,明白?」


  聽著張氏的話,胡小柯的臉紅了,這道理她會不懂嗎,可人不就是有一種淺意思行為嗎?


  而此時面對張氏,胡小柯看了一眼石頭,那小子的臉也有些赧然,兩個點了點頭,「以後都不會了!」


  王里長便道,「天也晚了,我送你們回家吧!」


  「不用不用,里長爺爺,那個啥,我們自己走就行,你們休息吧,晚安……」胡小柯心道,她還有帳沒跟這小子算呢,哪能用里長送啊!


  石頭也說不用,畢竟一會還要去河裡下篩子呢!


  於是兩個一前一後跑了出去,王里長手裡還揚著燈籠,隨後卻是笑了,「老伴,這兩個可都是人精!」


  張氏點頭,「是啊,可惜不是咱們家的孩子!唉,要是長遠還活著該多好……」


  「唉,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可是,二十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再說要是郭氏當年能想到那樣的結果,她也不會逼著長遠了,嘆只能嘆,長遠他沒有那個命!咱們與胡家無緣!」


  張氏卻是掉下了眼淚,「原來我氣那胡冬梅,她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可是,現在才知道,她是因為心死了,才會嫁的。我想當時她一定也是傷的很重吧,可是我們都卻悲傷於長遠的死,卻沒有人去關注她,唉……」


  兩個老人嘆著氣回了裡屋,二十年過去的,所有的疙瘩也該解開了!更不要說,張氏那日看到胡冬梅的頭上別的那枝木簪!她的心似乎才放開,原來,她的兒子一直活在胡冬梅的心底!

  ……


  胡小柯跟石頭出了里長家的門,胡小柯便伸手擰上了石頭的耳朵,「你腿挺快啊,你跑啊?」


  石頭呲牙,「鬆手啦!」其實剛才一出院子,他便想跑的,因為這丫頭特記仇,可他還是忍住了。


  「鬆手?石頭你也好意思讓我鬆手,你說你害怕,讓我陪著,我陪著了,結果呢,有動靜你卻扔下我跑了,我只擰了你耳朵,你還覺得冤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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