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瀏陽書院
咋滴?說上癮了?李臨風本來還被那偏偏公子哥刺激了一句,有些自卑,結果看到這顫顫巍巍的男人都能打他一耳光了,頓時有點憋屈!
他李臨風曾幾何時這麽狼狽過?
想到這裏,一巴掌就上去了,“啪!”臉上的巴掌對稱了!
嗯!肖白龍應該會喜歡……
那管事的瘦的跟猴似的,又被打了一巴掌,當時腦子都是嗡嗡的,他怒道:“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我告訴我家公子去!”
李臨風沉吟片刻,他試探道:“如果你真要這麽說,為了省點事,我是不是不能讓你這麽走了?”
“……”瘦猴管事怔怔的看著李臨風,大話不敢再說,直接灰溜溜的跑走了。
那家男人顫巍巍的說道:“李大夫,你這算是攤上大事了。”
李臨風笑嗬嗬的說道:“那你們這麽做……是跟他家有關係嗎?”
“我……”
有關係?有關係會打他丫的?你特麽腦子是不是有病?
李臨風看著男人欲言又止了半天,人都差點要過去了,他連忙說道:“沒事兒,我不怕他。”
男人好心的說道:“那狗腿子說的公子不是別人,可是管家的公子,他是……”
“管家的公子?他們兩個不是主仆,是父子?”李臨風震驚道。
“……”
男人憋了半天,說道:“主人家姓管……”
“哦,你繼續!”
“嘶……說到哪了?”
剛剛受委屈的自己姑娘提醒道:“他是仙門中人!”
“哦對對對,管家的公子,他是仙門中人!這可得罪不起!”
李臨風陷入了深思,讓男人一家三口也有些內疚,畢竟是因為他們的事情,算是牽連了他,男人正欲道歉什麽的,隻聽李臨風張口說道:“說的好像你們不用擔心他是仙門中人似的!”
“……”
男人直接就炸毛了:“你跟我們比什麽,我們兩個人都快入土了,我閨女……”
“我肯定不會從了那浪蕩子,不知道多少黃花閨女被他糟踐了,他要敢有什麽不軌的行動,我直接抹脖子!”少女剛烈的說道,仿佛這幅貞潔模樣得到了父母的認可,那男人和他的妻子點了點頭,態度堅決。
李臨風沉吟片刻,試探道:“我覺得……我應該不用擔心他會糟踐我,畢竟我是個男的……”
來人啊,誰來帶走這個神經病?
一家三口此刻簡直絕望,根本沒想到這家夥根本就不正常!所以這家夥一巴掌拍上去的理由也找到了,這就是不正常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兒!
李臨風皺著眉頭離開了這間茅草屋子,他沒有管閑事的毛病,他現在不過是個收屍人而已。
一路走了三條街,終於鬆了一口氣,出了那男孩的父親和繈褓中的嬰兒,還沒有看到其他的屍體。
走回義莊,卻在門口看到了王大石背著一具屍體,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王大石歎息道:“凍死一個!可惜了!”
李臨風幫忙抬了起來,說道:“我那邊凍死兩個,不用我管!”
“嗯,能幫就幫吧!”王大石說道。
又是連貫的操作,暖身子,擦拭屍體,讓逝者幹幹淨淨的走上最後一程。
李臨風看著篝火望著呆,王大石遞過來一個生硬的饅頭。
李臨風接過,咬了一口,有些硌牙,但是他沒有任何的抵觸,他問道:“管家?管家公子是哪個仙門的子弟?”
王大石擔心問道:“你也碰到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李臨風眉頭微皺,他扭頭看向王大石,反問道:“他為難你了?”
王大石嘿嘿一笑:“談不上為難,我就是收屍人,本就是晦氣人!”
“晦氣?”李臨風想到了之前那翩翩公子哥的一句話。
“我沒事兒!就看到了這個家夥,挺囂張的,家裏管事的雜役都要強搶民女了。”
“哦!正常!這幾年,被這管家公子糟踐的姑娘不少了!”王大石指了指大廳內最裏麵的一張空床位,說道:“你剛來的時候,裏麵那具屍體,就是被他糟踐的姑娘,最後還賞給了為他作威作福的下子雜役,被玩死了!”
李臨風這才知道了,為啥那個姑娘那般剛烈,反正也是死,為何不留著清白在人間呢?
李臨風搖了搖頭:“隻是因為他是仙門中人?”
“嗯!瀏陽書院的高徒,這身份實在嚇人,誰能反抗的了?被盯上,隻能就是死路一條!”王大石唏噓。
李臨風沉默不言,他一手加個幹柴,一手搖晃著一柄柴刀,不知道在想什麽。
月夜漸明,老爺子今天特地加了點幹草入睡,這天確實是冷了一些。李臨風將一床嶄新的被褥撲在了老爺子的身上。一陣苦笑。可憐老爺子自己凍得哆哆嗦嗦,卻仍然為他這個活死人填上一床暖和的被褥。
老爺子感覺到柔軟,睡夢中縮了縮身子。李臨風李臨風卻看到了動作之下,胸口的那一抹烏青……
管家公子有些煩躁,本就借著家裏老爺過壽的理由下山而來,沒想到偏偏遇上大雪,平日裏逍遙快活的樂子就沒了,隻能找些玩膩的丫鬟婢女泄泄火。好不容易等雪停了,聽了那該死的仆役說雪後難女多如牛毛,他這才有了今日之行!
不曾想到,難女沒見到,見到了一個長得醜的少年,還有一個老頭!本想買下那賣身葬母的丫頭片子,卻不曾想到,一個不開眼的老頭卻說幫她下葬,不收錢,讓他沒有得逞。而那該死的仆役說是找個姑娘給自己嚐嚐鮮來著,結果又被別人打了回來,這一口氣如鯁在喉,讓他好生憋屈!此時月色微亮,他來回踱步幾次之後,耐不住小腹處的火熱火熱,一腳踹醒了那個管事奴役。
奴役雖然困乏,但是公子不能得罪,提著燈籠帶著路,一路描述著那姑娘如何的天香國色,如何的風韻動人,若是公子不嫌棄,那個姑娘的娘親也有幾分姿色,如此蠅營狗苟的事情,被這奴役說的有聲有色,倒是心中激蕩,更是饑渴難耐。
正當兩人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手提著柴刀,臉上帶著一張樹皮的素衣少年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少年平靜道:“我聽說你來自瀏陽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