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宗九華!
眾人皆驚,楊子銘小心的說道:“九宗之一的萬道宗,聽說九華是外門之一,有點水平!”
眾人一陣戲謔,若是論打爆法陣擂台的實力,怕是這九華沒準就能做到,此刻他出頭,自然大家樂的看好戲,想看看這個忽然攔路搶劫的家夥究竟會被打成什麽樣了!
所有人一臉希冀的看著九華正要踏過李臨風的肩頭,卻見李臨風翻身一腳,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口中念叨:“買票了嗎?你就上!”
“……”
九華就覺得腦子就他娘的七個字,然後一陣劇痛,然後就飛出去了……
嘶……
在場之人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把整個廣場的空氣都給抽空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萬道宗外門弟子因為沒買票,被一腳踹飛了……
李臨風輕咳了一聲,說道:“都給我排好隊,一個個買票!”
“是是是!您說的是!”
“教訓的是!”
“……”
楊子銘欲哭無淚,剛得罪了天玄宗,現在算是把萬道宗給捎上了,這是不是擺明了要跟九宗為敵?
李臨風樂嗬嗬的搶著劫……賺著錢,眼神卻不斷往外麵瞟,此刻已經看到天玄宗道袍的修士往這邊擠,知道這錢賺不了多少了,連忙喊道:“打折了打折了!砍一刀也隻要十兩,快快快……”
“……”
“倒是有趣的很,師妹,你說我衝上去,他能否抗住我的一劍?”人群後方,一男子手握一柄靈劍,劍上鑲嵌七顆寶石,華麗無比!他身邊站著一名女子,翩然出塵,有著幾分仙家氣息,隻是美眸中時而思索,時而媚笑,以及微不可查的激動!
女子抿了抿嘴唇,倒沒有外表看起來的柔美,而是有著些豪爽的氣質:“師兄不了解底細,貿然出手,我怕師兄會吃大虧!”
男子似乎覺得女子不看好自己,顯得有點打臉,頓時聲音微冷,他沉聲道:“師妹看好了,若是他能從我這掏出一兩銀子,我陳世庚名字倒過來寫!”
女子平淡道:“師兄還是先不要出手,讓師妹試試,他會不會收我的銀子。”
“師妹怕不是用上美人計,這還不便宜了那小子?”陳世庚開玩笑道。
女子不出聲,隻是上前一步,正走到李臨風的麵前,女子輕笑道:“要收我幾兩,才讓我進去?”
李臨風揉了揉自己今天發酸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鼻子,他羞赧道:“徐姐姐,你不是在數落我嗎?”
徐文燕淚水湧出,卻嘴角含笑,一把撲入李臨風的懷裏。
陳世庚瞠目結舌,這美人計有點施展過猛了吧?他麵色陰沉道:“放開你的髒手!”
一把拔出,卻被楊子銘一下擋了下來!楊子銘盯著陳世庚,他說道:“礙你啥事兒?”
陳世庚拔劍喝道:“大膽!”
徐文燕從李臨風的懷裏爬出來,一臉淚水,摸著李臨風猙獰的麵容,她失聲痛哭道:“怎麽就瘦成這樣?”
“嘿!姐,你這話說的,我原來也不胖啊!”說的不大,但是陳世庚卻聽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小舅子?咳咳!自己人!”
徐文燕摩挲著李臨風的臉龐,像是在看一個精美的瓷器,她眼中帶笑:“長大了,真的長大了!該給你介紹一個姑娘做媳婦了!”
李臨風摸了摸鼻子:“不用,找著了,她叫紅杏,好看著呢!回頭,我帶你們去看看她,跟她說了好多次了。”
徐文燕臉色微白,縱然心機有些深沉,此刻也經不住一抖,隨即立刻恢複如初,她笑道:“那得讓姐姐看看,是多好的姑娘!”
“好嘞!”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久別重逢,道不明的話語。
李臨風欣喜,流蘇卻是讀懂人心,唯有歎息。
終究是燕飛借風起,春風托燕,燕念風湧,春風卻卷紅杏搖!
李臨風吸溜了一下酸酸的鼻子,看到快要靠近天玄宗修士,他無奈道:“生意不做了!”回頭,看向擂台上,說道:“杜林,砍了法陣!”
杜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簡直感謝徐文燕的及時出場,把他從這個尷尬的泥塘拉了出來,他木劍出手,藍色劍身幻影出現,竟有佛光籠罩其上,他喝道:“定川!”
長劍一出,直接穿破擂台,法陣哢嚓一聲,支離破碎!
所有人再次啞然!
大兄弟,合著你真是搶劫的,沒打算讓我們來打碎,是不?
就在李臨風踏上天玄宗比拚廣場的第一天,九座擂台全滅,一個上午的時間,九人晉級,然後休戰了……
整個天玄宗頭都大了,雖然他們是搞陣法的老手了,但是也經不住修士對著陣法死磕……
下午休戰,便有不少天玄宗修士入場修複法陣擂台,隻是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誰也討不到好臉色來看。
李臨風幾人倒是撇出了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一群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李臨風不說話,隻能看著,但是杜林卻成了一群人交談的熱點。徐文燕摸了摸杜林的腦袋,夏琪捏著他的臉蛋,讓他笑一個。杜林隻是轉頭看向李臨風,一副求救的模樣,隻是李臨風不出手阻撓,也不出言阻止。
杜林有些絕望,他有點怕生,此刻想著自家義莊裏枯坐的明悟師傅,他有點想家了!
李臨風撓著黑貓的身體,摸了雪獅的腦袋,這樣的氛圍很久沒有遇到過了,他知道杜林不喜歡這樣的人多,但是他卻知道,他以後也會跟他一樣,會為了一些人拚命。
禦獸宗一位長老急衝衝的跑了過來,看到自家的小公主笑容滿麵,也就沒有立刻帶她離開的想法,反而微微靠近那個傷疤麵男人,對方沒有行什麽平輩的禮數,反倒有些九宗的倨傲,他平靜說道:“你跟我這徒兒是熟識,那就應該明白,她適合我禦獸宗,我禦獸宗也不會虧待了她!”
李臨風沒有惡心對方的倨傲,他笑著說道:“明白明白,夏琪過得好,我這個做兄長的也很開心!隻是許久不見他們,開心了些,前輩盡管放心,等比拚結束,我就離開了。”
禦獸宗長老見李臨風這般識趣,不由的心生好感,也不在意這個男人的麵容猙獰,他問道:“小兄弟既然是我徒兒兄長,不知道出自何門何派?”
“害!我就一個做生意的,不是啥門派弟子!”李臨風一股市井氣息當頭,這讓禦獸宗長老信了三分,剩下七分完全在於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這眼神是很精明。
禦獸宗長老細問:“做什麽生意?”
李臨風笑容憨厚:“開義莊,收屍的,我看您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