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許大茂頭都大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前院這小子是在拿他的事借題發揮啊,可要說讓人別管了,他真不敢,沒見傻柱還在地上躺著爬不起來嗎。
一大爺頓住腳步,回頭看著林躍:「怎麼著,你這是要跟全院的人對著干?」
林躍說道:「易中海,你還別擱那兒扣帽子,我這人就認死理,如果有人做的不對,就算全院的人都支持他,我也不帶慫的。」
這話一出,整個四合院的人算是見識了他有多難纏。
易中海說道:「棒梗就一孩子,你還想怎麼著啊?」
「你說得這叫什麼話,他是一孩子就能偷別人家雞吃嗎?小時候偷雞,長大了就能偷別人家錢,日本人要是再打過來,他能當漢奸送情報你信不信?」
易中海呆了一下,剛才他給林躍扣帽子,扭臉林躍就給棒梗來一「未成年漢奸」的稱呼,那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呀。
「一派胡言!」
「胡言?」林躍冷笑道:「咱先別說胡言不胡言,就這事兒,你沒資格管。」
易中海怒道:「我是這院兒里的一大爺,為什麼沒資格管?」
二大爺也在一邊幫腔:「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老易、我、老閻可都是院里人選出來的。」
林躍說道:「他們認是他們的事,反正我不認。」
三大爺說道:「少數服從多數,你不懂啊?」
林躍說道:「你們人多怎麼了?偉人說了,造反有理,革命無罪,你們沒理我為什麼要服?我不僅不服,還要造你們的反。」
「你看這……老易……你說……」三大爺閻埠貴被他一句話悶得又氣又急還怕。
易中海說道:「你說你占理,我倒想聽聽,你占什麼理?」
「棒梗是偷雞賊,傻柱、秦淮茹、賈張氏包庇偷雞賊,這沒錯吧?好,那麼接下來就是怎麼懲罰和警戒了,這兩項內容為的是什麼?為的是教育棒梗對不對?而你,易中海,你連孩子都沒有,換句話說,你一絕戶,缺乏教育孩子的經驗,有什麼資格管這件事?」
「你……你……你……」易中海被一句「絕戶」弄得七竅冒煙。
「道理擺不過要打人了是嗎?你來……你來……」林躍指著他說道:「別以為你歲數大我就會讓著你,敢對我動半個指頭,信不信我卸你一條腿下來。」
「老易,別跟他一般見識。」
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趕緊拉住易中海,這麼做有勸架的成分在裡面,二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因為一老一少真打起來,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損害三位大爺在院子里的權威。
「沒話說了是嗎?」林躍看了一眼劉光天劉光福二人:「二大爺,你有孩子,有資格管,如果你的兒子偷東西,你會怎麼教育他們?」
劉海中被問住了,平時他怎麼教育兒子的?但凡出點錯,少不了一通胖揍啊,而且逢人便講棍棒之下出孝子,可是這裡你要說拿棍子抽,那不等於給棒梗定罪嗎?秦淮茹和她婆婆不恨死他才怪。
「沒話說了吧?」林躍又看向三大爺:「閻埠貴,要你說,許大茂家這隻雞秦家賠多少錢才合適?」
閻埠貴瞄了易中海一眼:「朝陽菜市場明碼標價,一隻雞一塊錢。」
「這麼說來,偷東西只需要按市場價賠就好是嗎?那行,明天我就趕在你上班前把你那輛永久牌自行車拿去賣了,等我下班再把賣車賺的錢給你送家裡去。」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哪兒樣啊?」林躍指著棒梗說道:「現成的榜樣在這兒呢。」
三大爺一攤手:「得,這事兒我不管了還不成嗎?」
二大爺也跟著說道:「那我也不管了。」
一大爺總算順過一口氣:「我也不管了。」
一瞧三位大爺都不管了,賈張氏兩手在地上一拍,扯著嗓子嚎叫:「我的兒啊,你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吧,這世上有缺德的人呀,欺負我們一家孤兒寡母。」
「都不管了?」林躍懶得搭理她,望許大茂說道:「那報案吧,咱們該抓的抓,該審的審,該賠錢的賠錢。」
「林兄弟,林兄弟。」許大茂拉著他的手說道:「這棒梗,你說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你看大過年的,咱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決,別去煩勞派出所的民警了,好不好?」
「怎麼?怕事情鬧大了?」林躍說道:「去閻埠貴家裡拿戒尺來。」
許大茂很想腳底抹油開溜,他壞歸壞,可一向喜歡背地裡來陰的,不像這傢伙,玩的是心驚肉跳,不過他是真怕林躍揍他,趕緊拉著閻埠貴的二兒子去他家找戒尺。
沒過多久,倆人去而復返,林躍接過戒尺走到棒梗面前:「伸出手來。」
那小子一臉仇恨看著他。
「行,那咱們就院外解決。」
「棒梗!」秦淮茹在後面喊了一句,她不想這事兒鬧到派出所,更不願意傳到學校老師和棒梗同學的耳朵里,所以再心疼也得忍著。
棒梗怒瞪著林躍,伸出手去。
「真好,偷別人東西沒有一點悔恨之意。」
啪~
戒尺重重地落在棒梗的掌心。
「哼。」
啪~
「哼。」
「……」
寡婦兒子眼睛里的仇恨更盛了。
林躍壓根兒沒當回事兒,好人家的孩子,因為偷東西被打,長大后多半心存愧疚。這秦寡婦家的孩子嘛,呵呵,小時候偷東西懲罰他的是戒尺,長大了再幹壞事,等著他的就不會是這個了。
前後打了二十多下,林躍將戒尺丟還閻解放,望一臉狠毒看著他的賈張氏和秦淮茹說道:「一隻老母雞市價一塊,那你賠許大茂三塊好了。」
「這麼多?憑什麼!」
「憑你兒子偷雞,憑你包庇你兒子,既然是懲處,只有罰到你肉疼才能把今天的事銘記在心,以後好好教育孩子,做個敢作敢當的人,雖然……我很懷疑就是了。」
說完這句話,他看也不看秦家人一眼,轉過身往院外走去。
一大爺易中海冷哼一聲,甩袖走了。
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也各懷心思離開,本來是他們行使權力的全院大會,結果給一刺頭攪合了。
「老閻,以前咱們的敵人是傻柱,現在我覺得應該把目標改改了。」
「他二大爺,你沒看到啊,這小子比傻柱還渾,我可惹不起。」
「你別打退堂鼓啊,明著不行,咱們不能來暗的嗎?」
「怎麼來暗的?」
二大爺劉海中看看前院未散的人,走到閻埠貴身邊,小聲說道:「傻柱吃了那麼大一虧,你想啊,他妹妹能不聞不問嗎?」
閻埠貴點點頭:「這倒也是。」
劉海中又往前湊了湊,附耳說道:「後院還有個老太太呢,易中海和傻柱平時可沒少關照她,你說……今天的事,是不是該告訴她老人家?」
另一邊,婁曉娥回到家裡,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面帶驚異道:「哎,你說……回過頭來認真地想一想,他好像也沒做錯什麼,傻柱挨揍是先犯渾要打人,秦淮茹呢,明知道棒梗偷了咱們家的雞,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坐視傻柱給她家棒梗頂罪,當媽的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活該她挨抽,還有那賈張氏,你說這一家子怎麼就沒個明事理的啊?」
「嘿,嘿,嘿,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理?」許大茂說道:「這院里是能講理的地兒嗎?快收起你那大小姐性子吧。」
「不講理那你還找二大爺三大爺開全院大會?」
「那是因為……」許大茂說到一半不說了。
「因為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說?反正都這樣了,我告訴你啊,剛才那些話你可別跟外面的人說,現如今那小子成了全院公敵,你看著吧,有他好果子吃。」
「他幫你討公道你還這麼說他?」
「他那是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