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沒有這樣的妹妹?那我還客氣什麼
「你說你們倆,都這麼晚了還去敲人家的門,有什麼事明天說不成啊?」劉海中在後面勸道。
秦京茹說道:「二大爺說的是,大茂,咱們先回家成不成?」
許大茂醉醺醺說道:「不……不行,我得……說……說清楚。不然睡不好……覺,你……你看他房間還亮著……燈,指定沒……有睡。」
「我不管你們倆了。」劉海中冷哼一聲,朝著後面走去。
這時候西廂耳房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大半夜的敲什麼門,誰啊?」
吱呀一聲輕響,房門打開,林躍的臉出現在對面。
「我……許……許大茂。」
「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找你……道……道歉。」許大茂一邊說一邊往前傾,秦京茹趕緊把他扶到屋裡。
「道歉?道什麼歉,咱們倆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林……林兄弟,你現在……現在是咱們廠技術最……最牛的人……是……是楊廠長面……面前的……」
房門關閉,但是許大茂的酒話隱約可聞。
閻解成和於莉的房間亮了亮燈,窗戶那邊閃過一張人臉,旁邊四嬸子的屋裡也傳來兩聲咳嗽,似乎也被許大茂的醉話驚醒。
確定外面平靜下來,他們隨口吐槽一句,關了燈光繼續睡覺。
十分鐘后,突然一聲暴喝衝天而起。
「你們倆在做什麼?林躍……你個王八……蛋。」
嘩的一聲脆響,聽起來像是把圓桌掀翻了,完事嘭的一聲,西廂耳房的門打開。
「快來人啊,快……快來人啊,林躍耍流氓了。」
西廂房的燈率先亮起,閻埠貴披著一件棉衣由裡面走出來:「怎麼了這是?」
對門的閻解成也揭開帘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往院子里看。
林躍正揪著許大茂的衣領,一拳打過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呼,人撞在旁邊的雞窩上,惹來一陣「咯咯」叫,看起來裡面的雞被驚醒了。
汪汪汪汪~
角落裡向來老實的大狼狗也跟著吠起來。
許大茂疼得呲牙咧嘴,用手一抹唇角的鮮血,酒醒了八分:「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他往前一衝,可還沒等湊近目標,便給逆向而至的鐵拳擊中面門。
噗~
剛才是嘴角被打破,這回是鼻樑骨折了,血出出地往外涌。
窗戶後面的閻解成縮縮脖子,不忍直視,傻瓜都知道這一拳很疼。
「耍流氓你……你還打人。」
許大茂倒在地上,捂著鼻子大聲控訴林躍的罪行。
「林躍,你住手!」才洗漱完畢,還沒有睡下的劉海中由門屋走出,他後面跟著肩披棉衣的二兒子劉光天。
「這怎麼回事?」
許大茂一指林躍:「二……二大爺,咱倆喝完酒一起回家,我去跟他道歉,讓他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可……可是你猜怎麼著,這……這個王八蛋在我酒勁兒上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居然對我媳婦兒動手動腳。」
劉海中往西廂耳房看了一眼,只見秦京茹衣裳不整地坐在掀翻的圓桌邊,正低聲啜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林躍,有這回事嗎?」
林躍冷冷地看著他們倆,也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這時院子里的住戶已經聚集過來,對著他和房間里的秦京茹指指點點。
「不是吧,我前天還看到他跟北新橋小學的冉老師逛公園兒呢,怎麼會看上許大茂的老婆?」
「不信你看啊,如果他沒做過,秦京茹為什麼衣衫不整?」
「我就覺得每次秦京茹進院兒,林躍看她的眼神……怎麼說呢,耐人尋味。」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
院子里的人議論紛紛。
劉海中一瞪眼:「林躍,我問你話呢。」
「滾蛋。」
林躍罵了一句還回瞪他一眼。
劉海中大怒:「你……你……豈有此理……」
誰也沒有注意到,劉光天悄沒聲兒地溜出四合院兒,去了軋鋼廠。
「林躍!我是糾察組……副組長,你……你對我老婆耍流氓,還敢動手打人……今天……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許大茂一看街坊鄰居全來了,氣勢一下子起來了。
「林躍,他說的是真的嗎?」
何雨水從後面擠到前面,面帶狐疑看著他。
「你覺得呢?」
林躍反問她一句。
何雨水不說話了,他不相信林躍會做這種事,然而不相信又能怎麼樣?一個女人要是拼著清白不要誣陷別人**她,男方挺難脫罪的,以現在的社會形勢,只要材料寫得好,林躍怕是百口莫辯。
「許大茂,你不是人,就是個畜生!」
她是真的很氣憤,對著地上的王八蛋一腳踹過去。
「何……雨水,你再踹我……一下試試。」
「別說踹一下,我恨不能踹死你。」何雨水又一腳踹在許大茂後背,沒成想於莉把她往後面一拉:「你後天就要出嫁了,別多管閑事。」
便在這時,傻柱兩手插在褲兜里走過來,弔兒郎當地道:「嘿,狗咬狗哎。」
「哥!」
「哥?我沒你這能和外人聯合起來坑親哥的妹妹。」
傻柱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扭臉冷笑道:「咬啊,怎麼不咬了?」
就像上回林躍說他跟秦淮茹的風涼話一樣,今天他終於也找到這麼一個絕佳的諷刺機會。
只可惜他搞錯了一件事。
林躍敢毫無顧忌地說風涼話,最大的依仗是整個四合院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於是傻柱的就圖個嘴痛快,真的變成了「痛快」。
「痛」和「快」。
「痛」自然是身體上的那個「痛」。
而快,是指林躍的速度,陡然一腳抽到他的胸口,人嗚的一聲飛出去,直挺挺地撞在於莉家的牆上,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沒了聲息。
何雨水嚇呆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林躍發怒。
不只是她,院兒里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打人。
原來,這才是動真格的,以前他給院里人留著面兒呢。
一百八九十斤的人,一腳抽在胸口上飛出七八米遠撞在牆頭,要什麼樣的力氣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一腳下去,人就算不死,肋骨也得斷幾根吧……
許大茂摸了摸剛還又酸又麻又疼的鼻子,突然覺得疼痛緩解了一些。
林躍望何雨水說道:「既然他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了,那我也不用給他留臉了。」
「……」
院兒里鴉雀無聲,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傻柱這算是自掘墳墓吧?
原來林躍一直說的「看在何雨水的面子上」是真的。
「傻柱,傻柱,你沒事吧。」
秦淮茹急了,趕緊跑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身邊,試圖把人喚醒。
「林躍!你好大的膽子!」
一道強充威嚴的聲音自院門傳來,眾人抬頭一瞧,軋鋼廠副廠長李長明在劉光天的帶領下走進四合院兒,身後還帶著二十多口子穿軍大衣的年輕人,有糾察隊的人,也有下面分廠的保安,再加上一些積極分子。
看得出,李長明這次是鐵了心要把林躍拿下了-——他不是很能打嗎?再能打幹得過一個排的人?
林躍拍了拍手說道:「這不是李主任嗎?大晚上的還能光速拉出一票人來,說吧,這一切是不是你跟許大茂計劃好的?」
「你不要妖言惑眾。」李長明說道:「晚上我跟廠里的幹部喝酒,散的時候都11點了,就準備在宿舍里對付一宿,哪裡知道你會幹出這種事啊,作為廠里主抓風紀的副廠長,我當然要管,我不僅要管,還要法辦你這個害群之馬。」
「主任,主任……」許大茂十分狼狽地跑過去,指指自己的臉,再指指房間里捂臉啜泣的秦京茹:「這個林躍,他……他不僅非禮我媳婦兒,還……還打我,院兒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主任,您可要幫我做主。」
「傻柱,傻柱……」
秦淮茹的眼淚來得特別快,哀聲道:「我告訴你多少遍,不要惹他,不要惹他,你就是不聽,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也不活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是看著傻柱的,也不是看著林躍的,是看著何雨水的,意思很簡單,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傻柱也不會受這樣的傷。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何雨水快崩潰了,感覺特無力特無奈,還很悲傷,她明明是為自己的傻哥哥好,可是到頭來卻被認為胳膊肘往外拐。
李長明瞄了一眼地上昏過去的傻柱,雖然不知道廚子為什麼會淌這趟渾水,既然對方願意為給林躍定罪貢獻一份力量,他哪裡有不笑納的道理:「**婦女並致二人受傷,張小兵,把林躍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