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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 床頭打架床尾和(二合一)

  朱麗。


  是朱麗,蘇明成的前妻。


  今天是幫他和吳菲接風洗塵的家宴,怎麼蘇明成把前妻也叫來了?


  不只是蘇明哲,蘇大強和吳菲也吃了一驚,一個咬到螃蟹殼子硌到了牙齒,一個把筷子戳到孩子臉上,面對幽怨的小眼神兒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是媽媽的錯。


  而蘇明玉,本就陰沉的臉直接垮了下來。


  「朱麗……你……也來了?」


  蘇大強的話提醒了蘇明哲,趕緊起身招呼:「來,明成,朱麗,快坐,坐啊。」


  招呼兩人落座,他又帶著三分怪罪的語氣說道:「明成,你去接朱麗是好事,怎麼也不跟我們說?搞得大家都沒準備。」


  「準備什麼?」林躍說道:「麗麗又不是外人。」


  朱麗笑笑,沒有否認。


  蘇明哲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剛要問她想吃什麼,叫服務員點餐,畢竟之前是照著五個大人的量點的,現在多了一個,理應加菜。


  「明成,你跟麗麗……和好了?」


  蘇大強瞪著一雙金魚眼,視線在兩人間不斷往複。


  林躍看了一眼前妻:「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吧。」


  「就是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想……我們很可能會復婚。」


  他伸出手去,按住了朱麗的手。


  她沒有躲,表情也蠻自然的,至於是演得,還是習以為常,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邊復婚二字一出,蘇明哲用一副教訓語氣說道:「你們倆當初不聲不響地就把婚給離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老大,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教訓我的吧?」


  「呃。」


  老大是想說話的,但是吳菲在下面踢了他一腳,把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服務員。」


  「您好,請問還需要些什麼?」


  門外站著的服務員聽到吳菲的招呼走進來。


  「朱麗,你再點兩個菜吧。」


  「不用。」朱麗擺擺手:「夠了,夠了,這些都吃不下。」


  「老大有錢,不像我們,窮光蛋,不用給他省錢。」林躍也不矯情,也不看菜譜,直接盲點:「來個招牌醬燒小牛排,自磨鮑汁釀豆腐,廣式蔥油蒸虎斑,蘇式雙味蝦,再來兩瓶52度五糧液。」


  吳菲的臉有點黑,他這一通點,起碼4000塊錢沒了,蘇明哲工資再高,也禁不住這麼造啊。


  林躍只當沒有看到她那張臉,沖朱麗說道:「老大回國內工作,可喜可賀,怎麼也要多喝幾杯,慶祝一下。」


  蘇明哲說道:「對,對,對,要多喝兩杯。」


  很快地,服務員把兩瓶五糧液和酒具端進來,給二人滿上後走出去。


  「來吧,老大,預祝你工作順利。」


  「謝謝,謝謝。」


  倆人端起杯子飲酒。


  蘇明哲含笑抿下一截,抬頭一瞧對面幹下去三分之一,臉有點苦,只能又補了一口。


  那邊蘇大強也想喝,但是給蘇明玉拿眼一瞪,嚇得又把手縮回去,螃蟹也不吃了,低頭看著桌布一言不發。


  蘇明哲並未注意到老頭子的窘迫,招呼林躍和朱麗夾菜。


  幾杯酒下肚。


  他臉紅了,話也多起來,在林躍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去上海報名」后表態道:「我想先把贍養爸的事情解決了。」


  「怎麼解決?」


  一直在對面的椅子上低頭玩手機的蘇明玉問道。


  「就像上次爸住院的時候在電話里說的那樣,我想給他買套房子。」


  「在哪兒買?上海嗎?」


  這時蘇大強搖著手說道:「我不去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到那邊連個朋友都沒有,我就在蘇州,明哲,你在蘇州給我買房子就好。」


  蘇明哲說道:「爸,在蘇州買房子,誰照顧你啊?」


  「我不需要人照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蘇大強說完話看了蘇明玉一眼。


  「蘇大強,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萬一出點事情,挨埋怨的又會是我跟大哥,我看你還是去上海吧,平時讓大哥的岳父岳母帶你到處逛逛,上個老年大學,跳跳廣場舞什麼的,也是個排解寂寞的好辦法。」


  蘇大強不說話,只是搖頭。


  林躍輕蔑一笑:「蘇明玉,你還真是一個陰狠惡毒的賤人呢,蘇大強跟你住了這才幾天,就怕你怕成這樣,當初媽在的時候他都沒這麼窩囊過。」


  他當然知道蘇大強為什麼變成這樣。


  自從180萬被騙后,蘇大強過的什麼日子?

  禁足;


  控制飲食;


  保姆24小時監視他的情況並定期彙報;

  不許他跟那群老哥們兒走動,聊天也不行,因為在蘇明玉看來,他不接觸聶來金,也不會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用冷暴力打擊報復他的告黑狀行為;


  這比趙美蘭活著的時候蘇大強過的日子還要難受,畢竟趙美蘭不用顧忌兒女的感受,為他的事情負責,蘇明玉呢?一邊要應付眾誠集團的內耗,一邊要負責蘇大強的人生,但凡出點差錯,老大和老二便會質問她沒有把老頭子照顧好。


  「你說誰是陰狠惡毒的賤人?」她把筷子往餐桌上一丟,一臉猙獰看過來。


  「在座的除了你還有別人嗎?」林躍拍拍朱麗的手以示安慰:「不過我很感謝你的陰險,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小動作,唆使朱麗她媽去我單位鬧,我也就沒可能知道她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謝謝啊。」


  這句話「謝謝啊」聽起來是在表達感謝,但是鑽進蘇明玉的耳朵里,比小刀划擦鋁材還要刺耳。


  蘇明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成,你是當哥的,就不能讓讓明玉嗎?說實話,媽小時候對她……」


  說到一半停了,因為吳菲又在下面踹他。


  「媽對她怎麼樣?是媽讓她變成這幅苦大仇深的樣子的?是她自己書沒讀好,如何做人都沒搞明白,還想學別人上清華去留學?這種人賺再多錢也是垃圾。」


  林躍看電視劇的時候注意到某些彈幕就想笑。


  有一種說法是這麼為蘇明玉的偏激開脫的,說正是趙美蘭的偏心把她變成這樣,不可否認,趙美蘭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存在不當,但是70%以上的責任在蘇明玉自己。


  他覺得現在社會上流行的一種趨勢挺有觀察意義的,本來父母對孩子的愛是天性,天性是可以被生存因素,個人情緒壓制的,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國內輿論正在把父母對孩子的愛綁架成一種責任。


  孩子成了罪犯,是父母的責任-——那福利院沒有父母的孤兒為什麼很多都挺優秀,犯罪率並不比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高呢?


  教育方式不對,孩子的心理就會扭曲——老話講棍棒之下出孝子,有人棍棒之下上了名牌大學,照樣對爹媽孝順,不可否認,也有人被打多了,跟父母還手,甚至斷絕關係的。


  孩子沒有考上好大學,沒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也是父母的責任——誰讓你沒錢,買不起重點學校的學區房,報不起各種興趣班,輸在了起跑線上呢?

  孩子一直單身,沒有對象,周圍親朋也會怪罪父母,說父母幫扶不夠——有的子女甚至會怪罪爹媽沒錢,如果家裡有礦房子成排,自己還會沒女朋友?


  所以孩子出了什麼問題都能把罪責推到父母身上,而這種輿論造勢,已經變成一種政治正確,誰敢提出異議,誰就是不配做父母。


  為什麼會這樣呢?觀察絕大多數社會問題,只要跟著「錢」走就不會「迷路」。


  社會和諧需要父母把對孩子的愛看做自身責任,這種責任感會讓他們不敢做出出格的行為,凡事謹小慎微,因為那有可能影響孩子的未來,所以社會穩定了。


  銀行,地產商,教培行業,醫院,乃至遊戲……70%以上的商業機構都樂於看到父母把給孩子愛當成自己的責任,這樣就可以壓榨他們,讓他們不斷地在孩子身上投入大量金錢,不,應該說畢生財富,像找家教、買房子、娶媳婦、各種素質訓練……子女經濟能夠拉動多少內需啊,毫不客氣地講,一旦子女經濟熄火,中老年人降低需求提高儲蓄,那麼經濟距離垮塌也就不遠了。


  還有子女本身,作為既得利益的一方,他們當然也要輿論綁架父母,讓本該屬於老人的資源用在自己身上變成老人的義務。


  這些商業機構和為人子女者不斷推波助瀾,加強洗腦,也就可以理解了。


  就像《小歡喜》里演得那樣,父母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盡職盡責?

  答案是永遠不夠,總能找到被人詬病的地方。


  人活著肯定要尋找存在感,或者說人生目標,放眼國內社會,35歲以上的父母生活的意義是什麼呢?大多數都已經不是為自己而活,淪為子女的奴隸和附庸,甚至連生病死亡都擔心成為子女的拖累。


  於是父母要給孩子全部的愛,以孩子為主,把他們教育成才,做不到就是不配為人父母。愛不再是天性,成了一種責任,一種不容置疑的政治正確,誰敢說個不字,就會面對無盡的口水和謾罵。


  沒有了理智的聲音來修正,這場吃人盛宴能持續多久?喏,惡果已經初步顯現了,因為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覺得我付出所有的愛都沒法給孩子一個優渥的成長環境,達不到盡職盡責的標準,那就少生孩子,甚至不生孩子,這種觀念一旦形成社會共識,想要扭轉就難了。


  很多人一看到問題就把責任推到父母身上口誅筆伐,說可笑吧,倒不如講悲哀。學校沒有責任嗎?社會沒有責任嗎?整個社會的墮落,每一個人都扮演了推手和幫凶的角色。


  回到蘇明玉身上來。


  古代不講男女平等的時候,父母把資源都留給兒子,女兒會因為這事兒跟家裡斷絕關係嗎?顯然不會。


  蘇明玉為什麼控訴母親偏心呢?自然是懂事以後接受外界訊息,形成了父母必須對子女一視同仁的價值觀,當她的價值觀和父母的意願發生衝突的時候,不順從她的價值觀,讓她委屈、抱怨、仇恨,在一些觀眾看來,就是父母的偏心扭曲了孩子的性格。


  那麼給她灌輸這種價值觀的信息源就沒有責任嗎?你能接受父母必須對子女一視同仁這種極易矯枉過正的價值觀,為什麼不能接受父母是有偏好的人,不是分配機器,他們的人生自己做主,不為任何人而活,對兒女只要盡到養育義務就夠了,我想要的東西憑我的能力取得這種勵志價值觀?


  因為要求別人從來容易,自己努力何其困難。


  所以林躍才會講她學習再好,也是把書讀進了狗肚子-——學校是用來幹什麼的?初中沒畢業的父母和博士雙親給予孩子的教育質量能一樣嗎?學校和書籍的存在,就是為了平衡和彌補這種差距,德育人心。蘇明玉因為這個和父母斷絕關係十年,都三十歲了還沒學會做人的道理,在林躍看來,這種人骨子裡的自私自利是無法改變的,還優秀?她配的上這個形容詞嗎?

  「蘇明成!」


  嘭!

  蘇明玉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抄起右手邊那隻杯子把裡面的水潑向林躍。


  朱麗嚇了一跳,沒想到蘇明玉反應這麼激烈,本能地想要躲避,這時一抹黑光刺入視野,非常精準地戳中杯壁,看起來力道不小,因為本該潑到前夫身上的水一股腦澆在蘇明玉臉上。


  嘩~

  帶著溫度的水流弄濕了她的頭髮,還有一些順著臉頰淌落,搞得襯衣胸口濕了一片,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明玉!」


  蘇明哲先叫了三妹的名字,又看向二弟:「明成?你……」


  「我什麼?我做得不對嗎?難不成讓她潑我一臉再反擊?」林躍端起杯子一口乾掉裡面酒水,冷冷地看著蘇明玉:「以前我能把你打成狗,現在也能讓你變成蛆,對了,我這人吧,見過太多賤人了,能讓我厭惡到將動殺心的不多,你算一個。」


  「明成,她是你妹妹!」蘇明哲將臉一板,怒斥道。


  兄妹矛盾扯到「殺」這個字,他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


  林躍呵呵一笑,懶得搭理這個從頭到尾偏袒蘇明玉的所謂大哥-——一個十年不登家門的妹妹,一個陪伴雙親多年的弟弟,誰幫的他多?如果沒蘇明成聽趙美蘭的話做一個乖兒子陪著父母,他能安心地呆在美國追求精緻生活?就像電視劇里有一集蘇明成跟蘇明哲控訴蘇大強的話,蘇明成說「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啃老嗎?你在美國讀書,那個蘇明玉根本就不拿自己當蘇家人,媽說就我一個兒子,她就想天天看著我,不讓我抽煙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應酬,我也不想混成這樣啊,她說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我就一直陪著媽,媽走了,我成廢物了?我靠,你們要求也太高了吧。」


  結果蘇明哲就記得父母給蘇明玉的資源少了,沒想過蘇明玉回報父母什麼了——跟母親吵架,跟母親動手,針鋒相對讓母親傷心,冷暴力,故意讓要強的家長在親朋好友面前丟臉,斷絕關係十年不登家門,趙美蘭死了后在葬禮上長時間打電話聊工作,還一邊對身邊人講我不是蘇家人,蘇家的事不要找我,甚至讓下屬叫自己明總,以此來跟「蘇」這個姓劃清界限,一邊又對蘇明成怎麼贍養蘇家老人橫加指責,這他媽一個什麼狗東西!


  現在蘇明哲說他跟蘇明玉是「兄妹」?他跟蘇明玉是兄妹?真蘇明成或許會念一點舊情,在他這裡蘇明玉算個屁,叮了我一口的蚊子,一巴掌拍死就是了,沒任何感情負擔。


  「蘇明成!」蘇明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千倍代價。」


  發表完宣言,她拎起放在旁邊椅子上的YSL手包,迎著聽到動靜進屋查看的服務員茫然的目光走出去。


  「明成,你這是幹什麼呀?」蘇明哲想追上去叫住她,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一臉責備看著林躍。


  蘇大強也晃著身子說道:「好好一頓飯,這還怎麼吃?」


  「那天帳算的很清楚,這兩年你們管蘇大強,我會監督你們的成績,要像我以前待父母一樣,讓他們開心快樂,結果一個把老頭子照顧進醫院兩回,一個把老頭子照顧進警察局,我挑你們的理不應該嗎?蘇明玉就因為這件事記恨我,然後把手伸到我前妻和前岳母頭上,利用她們來對付我,如今被我戳到痛處就拿水杯潑我,到底誰沒理,誰在作惡?結果你不怪罪她,反認為是我的錯,蘇明哲,沒你這麼拉偏架的。」


  「呃……」


  蘇明哲被他教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菲很頭疼,因為在算賬和講道理這兩件事上,老二總是能讓你無言以對,非常憋屈。


  小咪瞪著一對大眼睛,一個勁兒地朝二叔看,倒是一點都不怕他。


  「麗麗,給老頭子把酒滿上。」


  林躍將另一瓶酒打開,對著蘇大強一指。


  朱麗瞪了他一眼,抗議這種命令式的語氣,不過還是走過去給蘇大強倒了一杯酒。


  「這飯能吃,能吃……」


  老頭子立即改了口風,端起杯子在唇邊抿了一大口:「香,香啊。」


  在蘇明玉家裡的時候,她怎麼控制他的飲食的?大魚大肉不行,說會三高,喝酒也不行,是致癌物,海鮮不讓碰,吃多了會痛風,就每天吃米啃菜,最多來點雞絲粥,這才叫養生。


  以前她跟石天冬好的時候,吃的挺好,現在?呵呵。


  蘇明哲一臉憂傷:「爸,你慢點喝。」


  林躍就像跟他唱反調一樣,端起酒杯:「來,老頭子,我敬你一杯。」


  「唔唔……」


  蘇大強點點頭,呲地猛嘬一口,二兩的杯子見底兒了。


  「爸,我不是不讓你喝,是讓你慢點兒喝。」


  蘇明哲急得拚命給吳菲使眼色,想讓她也勸勸老頭子,誰想到她不僅不說話,還把小咪抱起來,說一聲「我飽了,帶小咪出去散散步,你們吃吧」,完事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大強一看大兒媳走了,抓著蘇明哲的手腕說道:「明哲,爸以後就靠你了,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放心吧爸,我一定好好孝順你。」


  「來,喝酒。」


  「好,喝。」


  「滿上啊。」


  「還喝啊?」


  「二兩哪夠?起碼半斤,這個蘇明玉,可把我害苦了。」


  「爸,明玉也是有苦衷的,她工作忙,壓力大,又擔心你再像之前吃壞肚子,所以老年人控制飲食是有道理的。」


  「明哲,你還想不想讓我吃飯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


  一個半小時后,朱麗和林躍從樓上走下來,她這兒用打車軟體聯繫了一輛車,回頭一瞧,發現剛才還好好的前夫已經失去平衡,走起路來左搖右晃。


  「你沒事吧?」


  「可能是……被風一吹……有些……上頭。」剛說完話,他就一個趔趄差點坐地上。


  朱麗趕緊把人扶住:「誰讓你喝那麼多酒。」


  「我……我高興,總算是……給那個賤人……一點顏色……咳咳……」


  「怎麼了?是不是想吐?」


  「沒……沒事,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不能喝就別喝,一家人逞什麼能。」


  「都說了……我……高興啊……」


  朱麗想說這話你剛才說過了,給了蘇明玉一個下馬威嘛,不過話竄到嗓子眼兒又咽了回去,因為他拐了個急彎。


  「因為……因為你……你也來了嘛。」


  這話攪亂了她的心境,手上力道一松,身邊人噗的一下坐到地上。


  「你沒事吧?」她趕緊去拉。


  「沒……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


  他嘴上說著沒事,但是任何一個腦筋正常的人看了都不會認為他沒事。


  滴滴~

  便在這時,一輛標緻508靠近路邊,司機落下車窗,報了一個手機號碼。


  朱麗回答是,完事用力拉起林躍,扶著他坐進後車廂。


  司機聞到酒氣皺了皺眉,不過沒有多說什麼,把窗戶打開一條縫,發動車子離開泊位。


  「去南環西路對嗎?」


  「不,先送他吧。」朱麗推推林躍:「你現在住哪兒?」


  「唔……」


  只見他渾渾噩噩地嚅動,至於內容嘛……根本聽不清楚。


  朱麗湊近一些,大聲說道:「家,你的家。」


  「家?」林躍帶著酒氣擺擺手:「沒家了,沒家了。」


  這話說的她心裡很難受,沉默片刻說道:「師傅,找個酒店吧。」


  司機點點頭,一面開車一面留意路邊建築。


  十分鐘后,標緻508在一家維也納酒店門口停下,朱麗攙著林躍下車,在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把人帶到3樓客房。


  「以前你媽說,我也說,少應酬別喝酒,現在沒人管你了,徹底放飛自我了是嗎?」


  她把人往床上一放,坐到旁邊喘息片刻,感覺力氣恢復了些,便把他的鞋脫下來,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肚子,又起身端起電熱水壺去衛生間接了一壺水,打算燒開後放到床頭櫃,晚上口渴的話一伸手就可以夠到,然而當她從衛生間出來,往床上一看,他竟把蓋在身上的被子蹬了。


  喝完酒感覺燥熱正常,但是現在已經12月,不蓋被子肯定著涼,她只能將電熱水壺往桌上一放,走到床頭一側,準備把裡面的被子拉過來蓋好,哪裡知道身下的男人睜開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陣,帶著酒氣往上一拱,直接將她撲倒在床。


  「老婆,好久……沒開會……了,今天……開一個……」


  聽到「久違」的兩二字,朱麗腦子一熱,有點懵,在殘存的理智驅使下她把人往外推,但是力道怎麼看都有些弱。


  「蘇明成,你醒醒,我是你前……」


  「妻」字沒說完,她的嘴就被黏住了。


  唔……


  一分鐘后,她緊緊抓著被子的手鬆開,反抗的哼聲也變得綿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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