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遭遇驚變
清晨。
山門口。
隨著陳虛長老的通知，現場出現不少熟悉的師兄。
他們都已經知道如今的情況。
地淵異獸動亂，很有可能會將地淵煉製大葯的材料全部毀掉，但凡修鍊到這種程度，都知道此事的嚴重程度。
「崔師兄！」
「康師兄！」
「梁師姐！」
沒想到這三位內門師兄師姐也在，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交情不錯，雖說後來回到山門沒怎麼接觸，但絲毫不影響他們同門的關係。
「林師弟，好啊。」
他們看到林凡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當然，一聲師弟讓他們感覺有些無奈，師弟他們都已經如此強大，這讓他們很尷尬。
明明大家都很努力。
可是差距就是如此，越扯越大。
「此次有林師弟參與，依我看地淵之行絕對很順利。」梁萱笑著說道。
數年過去，梁萱年齡不小，但依舊保持著一種少女感模樣，扎著馬尾，乾淨利索的很，屬於那種初次見面看起來很冷淡，不苟言笑。
但熟悉后，便能發現師姐很熱情。
「哪裡，有多位師兄師姐一起，該是我感覺順利。」林凡謙虛的很，他現在實力的確很強，在山門中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在各位同門面前，始終保持著低調，不想裝逼。
對自己人裝逼沒啥意思。
對外人裝才能有成就感。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
陳虛長老來了。
同門們拜見長老，神色恭敬，同時等待長老吩咐。
「看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蠻高的啊。」林凡發現參與的內門師兄師姐有點多，正道宗發展到現在，內門弟子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目前有一半內門出動。
陳虛負手而立道：「此次地淵之行的重要性，你們都知道，現在立馬出發，儘快趕到地淵處。」
「是，長老。」
弟子們高聲道。
當然。
參與的內門弟子們觀察著都有誰參加，看到林師弟加入，心裡猛地鬆口氣，身為同門，都知道林師弟的實力霸道，雖說不知具體有多強，但絕對不能小看。
「出發！」
沒有騎馬，而是運轉勁道趕路，這是最快的，比起馬匹要快的多，畢竟打架修為都不弱，不像外門弟子，持續趕路會出現勁道不足的情況。
遠方。
林凡跟陳虛並肩而行，如果不是怕跟陳虛長老拉開太大的距離，林凡能再次加快速度。
眾人都知道地淵位置。
拉開一段距離也無妨。
……
地淵。
青囊宗弟子們早就在地淵邊緣地段集合，可是看著眼前的情況，他們未敢入內，地淵邊境樹木已經枯萎，原本因為地勢的原因，樹木生長的很是旺盛。
可現在……
給他們的感覺很不對勁，荒涼的很。
「長老，這地淵到底發生了何事？」萬花花緊皺眉頭，自從地淵被正道宗佔領一半后，大葯生意很不好，對她的收入有著巨大的影響。
以往海城會議交流，自從那以後便沒有舉行過。
李道端沒有來過。
因為，他們已經不缺大葯。
周禹神色凝重，他目光看向地淵深處，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容許青囊宗多觀望，這裡的事情正道宗必然知道，肯定已經朝著這邊趕來。
「吩咐弟子，進入地淵，採摘材料。」周禹沉聲道。
「是。」萬花花感覺不妥，地淵突發情況，貿然闖入，必然危機四伏，但長老已經這樣說，她還能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面闖。
「師兄，需不需要進去探查一番？」趙賦問道。
他也是青囊宗的長老，修為不弱，出現這種情況，他不能繼續待在山門發獃，必然是到現場查看情況。
周禹道：「來不及，無論如何都要在正道宗趕來前，採摘到足夠的材料。」
趙賦知道師兄說的很對，也是現在最為重要的事情。
自從那次師兄負傷回來后，師兄揚言，正道宗已經威脅到青囊宗的根基，但是不能大意，詢問師兄被誰所傷，師兄竟說是被正道宗一名弟子傷到。
匪夷所思。
駭人聽聞。
真要是這樣，正道宗豈不是已經可怕到極致。
想通后。
趙賦沒有多說，而是隨著萬花花他們一起踏入地淵內，隨著有人進入，地淵深處出現濃烈的白霧，阻擋視線，可見度僅僅只有數米。
這種情況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青囊宗在地淵採摘材料無數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不知今年是怎麼回事，竟然出現這種情況。
此時。
萬花花帶著同門緩慢前行，哪怕對周圍環境了如指掌，可在如此濃烈的白霧面前，終究不敢隨意行動，而且異獸已經被驚動，很危險。
趙賦長老修為高深，獨自前去探路，如果真有危險，也應該是趙賦長老最先遇到，而他們在後面能及時發現危險。
「咦！」
趙賦踩著地面，目光如鷹目，凌厲萬分，一絲動靜都未放過，感知靈敏，稍有動靜便能被發現。
他彎下身子，摘下一株材料，材料被咬過，僅留根部跟身體部分。
扔掉殘根，繼續前行。
遠方的泥土微微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隱藏在下面，趙賦猛地一驚，朝著被白霧包裹的區域，肉眼看不到，仔細感受著，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停足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問題后，變繼續前行。
後方。
「師姐，我突然有點害怕。」一位弟子緊緊跟隨在師姐身後，膽怯的很，他以前採摘過很多次大葯，每次雖說有異獸，但只要注意點，基本不會有事。
可現在的地淵，顯得詭異，恐怖，乾枯的樹木就像是被什麼恐怖東西，一口吸干似的。
萬花花看了一眼，頗為不屑道：「膽小成這樣，如何成大事，來地淵那麼多次，有何畏懼的，也就多點白霧遮擋了視線就將你嚇成這樣嗎？」
這位弟子無奈，聽得出大師姐不屑的語氣，只是真的很害怕，沒必要好隱藏的。
突然間。
一道慘叫聲襲來。
一位女弟子走的好好，腳下泥土陡然鬆軟，一張布滿利齒的巨口從地底冒出，猛地閉合，將這位女弟子攔腰咬斷，血肉灑滿一地，驚的眾人朝著四處退去。
看清眼前一幕。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
「裂嘴獸。」
萬花花看到這頭異獸，猛地一驚，一眼就認出這異獸，只是奇怪，裂嘴獸的體型沒有這般的大，往往就跟家犬一般大小，對她們沒有任何危險。
只要別站著讓它咬，一般連靠近都不可能。
誰能想到，眼前這裂嘴獸的巨嘴超出想象，更是聰明的很，吞掉一人，就立馬縮回地面，只留下一個泥坑。
「都別分散，上樹。」萬花花喊道。
話音剛落。
眾人提勁，輕飄飄的站在乾枯的枝幹上，一個個面露惶恐之色的看著地面，誰能想到，還沒有到地淵深處，就遇到如此兇殘的異獸。
讓他們有了膽怯的想法。
此時。
萬花花緊鎖眉頭，盯著地面，看的很仔細，如果不將這頭異獸解決，她們很難前進。
弟子們等待師姐解決異獸。
突然。
一塊地面輕微震動著。
萬花花從天而降，一掌拍去，勁道炸裂，直接將地面炸出深坑，同時有沉悶的聲音傳來，漸漸的，地底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轟碎似的，鮮血從地底溢出。
「繼續趕路，跟上長老的步伐。」萬花花說道。
「是。」
萬花花感覺此次地淵之行怕是很危險。
絕對沒有以往那般的簡單。
腦海里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
地淵南面。
林凡他們已經到達地淵外圍，全力趕路，沒有停頓片刻，終於在最短的時間裡到達此地。
「所有人原地休息會，恢復體力。」陳虛揮手，經過趕路，他也發現一些弟子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了，為了早點來到地淵，只能這樣。
林凡一躍而起，越過深淵，到達對面，站在深淵邊緣，朝著深淵看去，發現原本茂盛的樹木已經乾枯。
「往往這種出現濃烈白霧的地方，都是充滿著危機啊。」林凡無奈的很，畢竟危險的特性也就那幾樣。
熟悉也就習慣了。
「看出什麼問題沒有？」陳虛出現在林凡身邊，詢問著。
「危險。」
「發現了什麼嗎？」
「不是發現，而是感覺，往往這種環境，都有著絕對的危機，我看貿然進入，對你我來說沒有任何問題，但對別的師兄師姐來說，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遭遇不測。」林凡說道。
他們談論著地淵內部的情況。
沒過多久。
同門們恢復過來，越過深淵而來，落在陳虛身後。
他們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同樣很震驚。
「以前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是啊，這地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透露著一種陰沉的氛圍，不像是好東西。」
師兄師姐們討論著。
陳虛拍著林凡肩膀，「怎麼做？」
「陳長老，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沒問題，到時我回來在一起進去。」林凡說道。
明知有危險，就沒必要讓師兄師姐們送死，這種探索的活就讓他來處理好了。
不知為何。
這種感覺怪怪的。
師兄師姐們竟然需要師弟來保護。
說出去，都很難讓人相信。
「不會有危險吧。」陳虛道。
林凡笑道：「如果連我都感覺危險，那這地淵便不用進去了。」
陳虛怪異的看著林凡，初聽沒聽出什麼，但細細品位，便能發現又被這小子裝到了。
這種裝不是強行硬裝。
而是有著這樣的實力。
難搞。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陳虛說道。
林凡點點頭，朝著地淵裡面走去，漆黑戒指幻化成長戟，傾斜在身後，很快，林凡的身影便消失在迷霧中。
陳虛負手而立，鎖定著前方，靜靜等待，絲毫不急，對他而言，衝動很容易出問題，既然地淵暗藏危機，就沒必要讓弟子們一個個往裡面送死。
倒不是沒有冒險的精神。
而是帶出來的弟子，大部分未必能撐得住。
……
林凡孤身一人行走在地淵里。
「迷霧好濃，可見度有點低。」
他想到電影里的劇情，就是那種鬼故事的，往往這種環境最為滲人，想他林凡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鬼。
如果白霧中真的出現鬼怪。
他怕會被嚇得……
颯颯！
前方出現細微的動靜，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差距不到。
「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死來。」林凡怒吼一聲，掄起長戟一躍而下，狠狠的朝著前方砸去，蘊含渾厚勁道的長戟落地，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直接將地面砸出巨坑。
噗嗤一聲。
有肉球被炸裂的觸感。
低頭一看，有血肉跟泥土混合在一起，仔細辨別，好像是異獸的屍首。
果然。
他就知道這裡絕對危險，看著破損極其嚴重的血肉，目測體型龐大，可能跟灰灰類似。
「異獸也有策略了嘛？」
林凡皺眉，感覺異獸像是頂級的捕食者，潛伏在地底一動不動，等待獵物上鉤。
他發現一些材料。
只是這些材料僅有根扎在地面，上面的重要部位都消失不見。
疑惑的很。
異獸也喜歡挑食了不成。
繼續前行著。
突然。
腳下泥土震動，血盆大口從地底快速出現，林凡揮舞長戟，兩端抵住異獸的口腔，發現異獸的體型比他想象中的要龐大，運轉勁道，轟隆一聲，直接將異獸震碎。
嘩啦啦！
血肉灑落一地。
林凡緩緩落地，看著深坑裡的血肉模糊的異獸，五指一抓，一股吸力爆發，將埋藏在地底的異獸半截身軀吸了出來。
「比灰灰都要大啊。」
他見過異獸，但從未見過這種龐大的異獸，看來地淵這邊變化極大，沒有想的那般簡單。
此時。
林凡舉起長戟，猛地將底端砸在地面，勁道順著長戟蔓延而去，地面崩裂，一道道裂紋，如蛛網似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隨著勁道的擴散，一些異獸破土而出，猙獰兇惡的朝著林凡襲來。
「來的好。」
林凡旋轉長戟，猛地一揮，長戟爆發半月光弧，攔腰橫掃，直接將那些異獸攔腰切斷。
這條道路比想象中的危險。
林凡運轉曜日三絕，炙熱的勁道凝聚掌間，拍在一旁的枯木上，遇到如此炙熱的溫度，枯木瞬間燃燒，眨眼間便被火焰覆蓋。
他無視火焰，將枯木連根拔起，隨後朝著左右兩邊扔去，枯木遇到火焰，沸騰著，很快便將周圍的枯木焚燒起來。
林凡揮舞長戟，砍斷擋在前面的枯木，硬生生的開闢出一條道路。
外界。
陳虛看到遠方火光燃燒起來，煙霧瀰漫朝著天空飛去，心頭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林凡在裡面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心裡著急的很。
可著急也沒用。
只能安心的等待著。
他相信林凡不會有事，實力在那，已經比他們這些老東西要厲害的多，如果連他都遇到危險，那此地直接被列為禁地算了。
就在他焦慮等待時。
一道身影從前方漸漸走來。
陳虛凝神望去，看到是林凡，臉上浮現微笑，就知道這小子沒事，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陣勢搞的有點大啊。
「長老，我回來了。」林凡說道。
「什麼情況？」陳虛詢問著。
林凡道：「裡面有點危險，異獸好像有些變化，喜歡躲在地底深處，成為了頂尖獵手，太會隱藏，被我消滅幾隻，我看這些枯樹好燃燒，直接將這些枯樹點燃，也好將這些異獸逼退，至於這段範圍的大藥材料，別想了，都被異獸吃了，只能到裡面看看。」
聽完林凡說的這些。
陳虛點點頭，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啥。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難受。
「各位師兄師姐，等會隨我進去，我來開道，注意周圍情況，尤其是腳下的地面，以防有異獸破土而出。」林凡說道。
「多謝師弟提醒，我們知道了。」眾人回道。
他這師弟當的比較高端。
愣是讓一群師兄師姐聽從他的安排。
「陳長老，您等會墊后，跟在他們後面，以防異獸陰險，從後面偷襲。」林凡說道。
陳虛點點頭。
安排的沒問題。
就是說話的人，有點問題，我是長老，你是弟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弟子安排，算了，誰讓我陳虛是位友好的人。
既然自身實力不如弟子，況且安排的也沒問題，聽從建議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沒問題。」
……
林凡在前面開道，神色淡然，長戟尖端在地面滑動著，看似無意的舉動，實則是勁道順著長戟傳入到地面。
就跟雷達似的，一直監控著周圍的情況。
同門師兄師姐們勁道護體，將枯樹燃燒散發出來的濃煙抵擋在外，哪怕枯樹燃燒的很旺盛，可那迷霧依舊未退。
倒是奇怪的很。
也不知這些迷霧是從哪裡來的。
突然。
地面震動。
「注意，異獸來了。」林凡喊道。
四面八方地面鼓動著，明顯有東西在地底行動，速度極快朝著他們襲來。
在場的都是正道宗內門弟子。
修為都很不錯。
遇到危險，沉著冷靜，絲毫不慌，相互背靠著背，神色凝重的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
只見林凡騰空而起，出現在隊伍上空。
低吼著。
手中長戟凝聚著渾厚的勁道，甚至產生色彩斑斕的光輝。
「鬼神辟易！」
怒吼一聲。
猛地揮舞手中的長戟。
身體快速旋轉。
長戟勁道爆發出一道道光弧，形成圓形，封鎖四面八方所有路線，光弧落地，直接炸裂，轟隆不斷，地面都在震動著。
內門弟子們驚駭的看著林師弟。
「好渾厚的勁道啊。」
「這施展的是玄武真功中的戟法殺招，沒想到林師弟竟然修鍊到這種程度，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
隨著玄武真功在正道宗盛行，所有弟子都能兌換。
內門基本人手一本。
都在參悟。
一眼就看出林師弟施展的是什麼招式，只是沒想到，在林師弟手裡施展出來，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勢。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就算他們施展出吃奶的勁，也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持續一段時間。
林凡緩緩落下，只見周圍形成圓形深坑，而深坑中燃燒著火焰，那是林凡將曜日三絕勁道融入到玄武勁道中。
「林師弟，好樣的。」
「此等勁道太驚人了。」
面對師兄師姐們的誇讚。
林凡淡然笑道：「各位師兄師姐就不要誇讚我了，雕蟲小技，在各位面前獻醜了。」
聽到師弟這番話。
眾人無奈。
雖然知道你是低調，但不知為何，聽起來終究怪怪的。
陳虛眨著眼。
竟然沒老夫啥事。
他剛剛也想發揮的。
可惜……林凡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搶佔風頭，算了，年輕小輩嘛，都喜歡出風頭，身為老一輩的我，豈能跟小輩爭奪。
自我想通后，心情很是愉悅。
經過林師弟這一番操作。
眾人心安的很。
就算遇到危險，不也有林師弟在的嘛。
……
遠方。
萬花花神情疲憊的看著跟隨同門，犧牲了不少人，雖說有長老在前面開路，可還是有異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師姐，材料已經採集了一些，只是繼續深入，怕是很危險，以往的時候，內部異獸的實力都很強，現在又發生這種詭異的變化，如果遇到，我們怕是擋不住啊。」一些弟子面色慘白道。
他也已經發現這些異獸的詭異。
太陰險。
就連在前面開路的長老都能欺瞞，從而對他們動手，只能說情況不容樂觀。
萬花花沉思著，師弟的確說的有道理。
只是都已經來到這裡了。
「誰的材料已經采滿了？」萬花花問道。
弟子們面面相覷，都搖著頭。
「將材料歸集到一起，讓修為最弱的弟子帶著材料先回去。」萬花花說道。
現如今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沒過多久。
兩位修為最多的弟子背著兩個布袋，如果是以前，來到這裡后，基本都已經能將材料采滿，誰能想到，如今才滿了兩袋。
這點材料夠在哪裡。
連塞牙縫都不夠。
萬花花指著兩人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其餘人跟我繼續到裡面採集材料，如果今年沒有收穫，應該都知道下場。」
他們知道大師姐說的不是危言聳聽。
而是事實。
材料不足，大葯就會稀缺。
一旦到那時，對他們修鍊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而且也會影響青囊宗對外賣大葯的收入情況。
兩位修為最弱的弟子朝著回去的路走去。
兩人猛地鬆了口氣。
「還好我們修為最弱，如果繼續進去，絕對會死的。」
「那還用說，別看大師姐在，真遇到危險，大師姐絕對不會管我們的。」
「噓！小點聲，大師姐也是很公平的，讓最弱的人回來，這也是對我們的照顧。」
「說的也是，如果大師姐能夠將玄武真功拿出來那該多好，我聽說正道宗的李道端就是因為修鍊玄武真功才會如此厲害的。」
「別想了，好多師兄師姐都跟大師姐提過，但大師姐就是沒交出來。」
這在青囊宗早就不是秘密。
誰都眼饞的很。
可大師姐就是太當寶貝，從不願意跟別人分享，而且有的時候，大師姐從他們這裡收大葯的價格，都比外界低很多。
只是因為不能惱了大師姐，都同意低價被大師姐收了大葯。
漸漸的。
隨著兩人越走越遠。
突然！
明明走在前面的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僅有兩個布袋飛了出來，緊接著，一張血盆大口快速出現，將兩個布袋吞下，縮回到地底。
速度極快。
快的讓人都沒法反應過來。
……
此時。
林凡他們穿過枯樹叢林，出現在流沙地段，此地也曾經來過，流沙里也有異獸，而且雙腳不能踩踏，否則整個人都會被流沙吞噬。
「這一路走來，沒什麼材料可採摘的，沒想到這流沙地段的材料，竟然生長的完好如初。」陳虛皺眉，看出有問題，畢竟越是風平浪靜的地方，越是危險。
「陳長老，怎麼說？」林凡問道。
陳虛道：「你怎麼看？」
林凡問他，是因為總不能搶走長老的風頭吧，畢竟同門都在，還是要以長老為主的，誰能想到，長老竟然反問他。
這讓林凡無奈的很。
又要我表現嘛。
「這裡流沙危險的很，沒有借力的點，可能只有我跟長老行動，但如果我們在採摘材料的時候，師兄師姐們遇到異獸的突襲，怕也是來不及救援啊。」林凡說道。
他發現這些異獸真的太可怕。
普遍修為都在洗髓二重左右。
以前沒有發生這種情況時，也就洗髓一重，鍛氣九重而已。
也就現在的變化有點大。
陳虛想想。
林凡說的很對，的確如此，而且還不知道流沙里的異獸是什麼情況。
「長老，我先看看情況。」林凡說道。
「你要單獨進去？」陳虛問道。
「嗯，我可以不藉助點借力，應該沒問題，如果真遇到麻煩，長老助我一臂之力。」林凡說道。
「好，那你小心。」陳虛知道只能如此，否則只有打道回府，可在材料沒有收集全前，是萬萬不能退縮的。
林凡借力，騰空而起，身輕如燕，如鷹翱翔，朝著不遠處的一株材料襲去，伸手採摘，將材料放到布袋裡。
身體緩緩墜落。
一掌朝著流沙隔空拍去，直接借力，又再次一躍而起，根本不用觸碰到流沙。
一株又一株材料被採摘。
「好……」
陳虛驚嘆，雖說只有林凡一人在採摘，但速度並不慢，尤其是這小子對勁道的掌控，已經達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得不說厲害的很。
「長老，我想試一試，林師弟一人在辛苦，我們在這旁觀，不太好啊。」一位內門師兄說道。
陳虛沉聲道：「別，你跟你林師弟的實力差距太大，他一人採摘能保證安全，如果你去的話，遇到危險，就會讓你師弟分神來救你，別添亂。」
這位內門師兄被長老這番話說的有點無奈。
直撓腦袋。
捫心自問。
我有那般的差嘛。
但也得承認，長老說的都是事實，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
漸漸的。
一包布袋裝滿。
「長老，扔布袋過來。」林凡將裝滿材料的布袋朝著岸邊扔去。
他就感覺奇怪。
採摘到現在，竟然連一頭異獸都沒有出現。
莫非都休眠了不成？
陳虛將空的布袋朝著林凡扔去，同時喊道：「採摘完，先回來休息會。」
「知道。」
這種方式很消耗勁道，雖說他勁道渾厚，但為確保安全，隨時都要保持巔峰，休息也是必然的。
許久后。
林凡朝著流沙地中心飄去。
那裡的大藥材料極多。
採摘完畢，必然能滿滿的。
可就在此時。
情況發生。
一股猛烈的吸力從中心爆發出來，緊接著，就見流沙地的中心地段出現旋渦。
「不好……」
陳虛見到林凡被一股吸力纏住，頓時大驚，哪裡還想那麼多，毫不猶豫，騰空而去，想要將林凡拽出來。
哪怕一換一也是值得的。
他能死，林凡絕對不能死。
正道宗的未來還得靠他。
可就在陳虛落到流沙地上空時，流沙地深處的異獸復甦了，跟以往的不同，也不知到底是何等異獸，竟然從流沙地里竄出一根根鋒利觸手，直接形成牆壁，攔住陳虛的去路。
「滾開！」
陳虛暴怒，一掌拍去，轟隆一聲，觸手血肉炸裂，但讓陳虛沒想到的便是，這堵牆太厚實，一股反震力直接將陳虛逼退到岸邊。
「林凡……」
陳虛看到林凡被流沙旋渦吞噬，目眥欲裂的喊叫著，眼眶充血，都快要裂開。
「完蛋，我這回去該如何交代啊。」
陳虛徹底傻眼，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都沒想。
再次一躍而起。
不管如何。
必須找到他。
只是就算他落到流沙地中心，那旋渦並沒與出現，甚至連異獸都沒有出現。
「旋渦，你給老夫出現。」
陳虛狂吼著，在中心地段上空盤旋著，可是那旋渦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