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觀摩是為了學習（第三更，1/10）

  吱——！

  名為貓爪的刀刃斬斷柵欄鐵門，進而直指莫德的喉嚨。


  莫德適時向後退了兩步，輕而易舉避開殺招。


  隨後，那被貓爪斬斷的柵欄鐵門轟然倒地，所發出的聲響，頓時引起了身在豪宅內的所有人的注意。


  一對中年夫婦領著十幾名僕從走出豪宅，愕然看著大門處手戴兇器的克洛。


  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沒聽到聲音，克洛也能感受到從身後而來的一道道驚愕視線。


  他並沒有理會，而是冷冷看著莫德。


  「托你的福，後面那群人活不過今天了。」


  「是嗎。」


  莫德輕聲一笑。


  那不以為意的作態，令克洛眼中的殺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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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聲步！

  克洛身體微微一晃，於無聲中，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用出來了啊。」


  莫德眼眸中泛起紅光，在見聞色的加持下，他能夠看清克洛的動作。


  「身後嗎……」


  莫德忽的返身一腳踹出。


  他的腳剛踢出去，克洛正好現出了身形。


  嘭——！

  這一腳直接踹在克洛的腹腔上。


  克洛如遭重擊，身體彎如蝦米般倒飛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這個人……噗哇！」


  克洛心頭大震，直起上半身的時候，忍不住往地面吐出一大口濃血。


  為了防止莫德趁勢攻來，克洛忍著痛楚迅速起身。


  然而，

  莫德既沒有抽刀，也沒有下重手，更沒有趁勝追擊。


  不然的話，他只要在剛才那一腳上纏繞武裝色，就足以結束戰鬥了。


  「繼續。」


  莫德微笑看著狼狽不已的克洛。


  那種無聲的步法，他還想多觀摩幾次。


  嚴格來說，只論聲勢的話，那步法比六式的剃還要厲害。


  不僅能將聲音壓縮到幾乎接近無聲的程度，還能保證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


  要說缺點，也就是上限不如剃吧。


  畢竟要兼顧到聲音問題，所以爆發力肯定沒有剃來得強。


  但相對的，無聲步法的使用難度更偏向於技巧，而非強橫體質所帶來的便利。


  「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克洛並不知道莫德的心中想法，臉上的殺意凝如實質。


  「隨你怎麼想。」


  莫德輕描淡寫道。


  克洛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又是頃刻消失。


  空氣之中，隱約發出了利刃破空的輕微聲響。


  莫德一個側身，輕鬆躲過克洛那蘊含殺意而來的攻擊。


  與此同時，周邊的地上莫名多出了好幾道斬痕，而克洛始終沒有現出身形，反而是那在空氣中傳遞的聲音愈發明顯。


  「提速了啊，攻勢的確強了不少，可是……」


  莫德突兀間一個后躍，再一次輕鬆躲過克洛的無影攻擊。


  「在提速的同時，對於聲音的抑制，顯然沒有之前出色了。」


  「這樣一來，威脅反而降低了。」


  「唔，原來是用腳尖推動的，像是水滴落在水面上一樣，難怪動作能那麼柔軟。」


  「也只有這樣做，才能將聲音降到最低吧……」


  「可惜了，為了加強攻勢，倒是有點捨本逐末的意味。」


  莫德聚精會神觀摩著克洛所使用的步法。


  那利用腳尖高速踏地所用出來的無聲步法，著實令人驚艷。


  可之後為了提速而將整個腳掌踏在地上的使用原理，則是有一種正在使用剃的既視感。


  相較之下，莫德更喜歡無聲的步法。


  觀摩得差不多后，也就該結束這場狩獵了。


  莫德傾聽著從周遭空氣中傳遞而來的頻繁破空聲，眼中生出一縷殺意。


  「差不多了，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學會，但還是謝謝你了，克洛船長。」


  言罷，莫德突然向身側探出纏繞著武裝色的手掌，精準掐住了正在高速移動的克洛的脖頸。


  頃刻之間，克洛便是現出了身形，那在身周吵雜的聲音也是突然消失。


  被一手掐住脖頸，克洛眼眸一縮，看向莫德的目光中充滿了駭然之色。


  他有聽到莫德剛才所說的話。


  也在這時，他明白了莫德一直不出手的原因。


  是為了學會我的……無聲步？


  咔嚓！


  莫德乾脆地扭斷了克洛的脖子。


  克洛臉龐一僵，眼中的光澤迅速黯淡下去。


  莫德鬆手，任由克洛的屍體軟倒在地。


  「克拉巴特爾！！！」


  豪宅庭院里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


  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慌忙走來。


  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人，多是豪宅里的僕從。


  這中年男人卻是可雅的父親，也是當初善心一發從而做主收留克洛的人。


  「你，為什麼要殺克拉巴特爾！」


  看著克洛的屍體，中年男人怒目看向莫德。


  緊隨他而來的僕從中，幾名保鏢已是掏出了燧發槍。


  莫德早有準備，從大衣內拿出克洛的懸賞令，將正面朝向眾人。


  「你們所認識的克拉巴特爾實際上是惡名昭彰的黑貓海賊團的船長克洛，而我是海軍上校狼鼠，考慮到你們的人身安全，我才出此下策。」


  「怎、怎麼會……」


  一眾人震驚看著懸賞令。


  明白過來后，他們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個兇殘海賊朝夕相處了一年時間，便是不由得心生寒意。


  「如有冒犯，還請見諒，我還得帶屍體回去復命，就不多叨擾了。」


  莫德留下懸賞令，然後提起克洛的屍體，一副要儘快回去復命的作態，轉身就走。


  「等一下，不知該怎麼感謝您！」


  中年男人回過神來，連忙出聲挽留莫德，由於匆忙，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用上了敬稱。


  「無需感謝，這是我身為海軍理應盡到的職責。」


  莫德丟下一句話，然後加快離開的步伐。


  眾人看著莫德離去的身影，臉上不由寫滿敬佩之意。


  「東海出了這麼厲害的年輕海軍，真是大幸啊！」


  中年男人衷心感嘆一句。


  莫德已是走遠，並沒有聽到中年男人的話。


  他提著克洛的屍體經過路旁的一棵大樹。


  拿著望遠鏡的烏索普從大樹後走出來，小心翼翼看著莫德提在手中的屍體。


  莫德看了眼烏索普，問道：「你對剛才的戰鬥有什麼感想？」


  「呃，那個，我沒看清楚……」


  烏索普尷尬摸著後腦勺。


  「我是問你感想，不是問你有沒有看清楚。」


  「唔，這傢伙剛才突然憑空消失，愣是嚇了我一跳，給我的感覺，就是強得像是怪物一樣，但還是你更厲害，嘿嘿！」


  「那是一種步法，你只要努力，以後也能做到。」


  莫德目視前方。


  特意留手去觀摩克洛所使用的步法，可不是單純為了見識，而是要將這項技巧學到手。


  在拉斐特他們回來之前，就一邊教導烏索普，一邊嘗試練習那無聲的步法吧。


  聽到莫德的話，烏索普又興奮了起來，恨不得從現在就開始訓練。


  只是，他並不知道莫德只會在這裡待上二十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