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前

  草帽一夥直奔雨宴而去。


  目的不言而喻。


  多半是想在這裡將罪魁禍首克洛克達爾打趴下吧。


  但這顯然不現實。


  不過，以路飛的鎖血掛光環，應該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莫德心想著，旋即無視斯摩格和達斯琪望過來的目光，徑直坐了下來。


  貝利這會倒是不急著大快朵頤，而是賊頭賊腦打量著斯摩格和達斯琪。


  在佩羅娜的小聲慫恿下，貝利跳下桌子，來到斯摩格和達斯琪面前。


  然後，


  貝利歪了歪嘴。


  斯摩格和達斯琪見狀頓時警惕起來。


  貝利卻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上手，麻利從斯摩格和達斯琪身上搜出了所有的錢。


  「……」斯摩格。


  「……」達斯琪。


  「嘿嘿。」


  貝利捧著搜出來的錢，對著兩位傷員賊賊一笑，隨即跑回了座位上。


  看著貝利屁顛屁顛跑掉的模樣，斯摩格額首上浮現出數條青筋，頗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受。


  達斯琪則是低著頭，分外沮喪。


  先是被莫德一刀碾壓，然後被草帽海賊團的醫生救治，這會還被一隻臭鼬光明正大搶走了身上所有的錢。


  這樣的經歷，真是太糟糕了。


  從斯摩格和達斯琪那裡拿到【請客錢】后，貝利大手一揮，將餐館里所有的菜都點了一遍。


  斯摩格的目光艱難從貝利身上挪開，轉而看向莫德，沉聲問道：「百加得.莫德，你來阿拉巴斯坦到底有什麼目的？」


  又是類似的問題啊……


  莫德瞥了一眼斯摩格，權當沒聽到，轉而拿起一塊紅莓煎餅塞進嘴巴里。


  斯摩格見狀，眉頭緊鎖，又想說什麼時，一條影蛇悄無聲息攀爬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的嘴巴嚴實堵住。


  一旁的達斯琪也沒能倖免，被一條影蛇束縛的同時，也被堵住了嘴巴。


  隨後，莫德就這樣當著斯摩格和達斯琪的面，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吃完這一頓豪華午餐。


  待吃飽喝足后，莫德起身準備離開。


  他得去一趟雨宴，拿走羅賓準備好的情報。


  「老闆，不用找了。」


  結賬的時候，貝利將從斯摩格和達斯琪那裡順過來的所有錢拍在櫃檯上，顯得相當豪氣。


  老闆小心翼翼看了眼臉色黑得可怕的斯摩格，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將錢收下來。


  付完賬后，莫德領著佩羅娜和貝利離開餐館。


  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多看一眼斯摩格和達斯琪。


  離開餐館行出數十米后，影蛇悄然回歸到本體。


  就是不知道恢復自由的斯摩格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反應了。


  幾分鐘后。


  莫德來到雨宴，先將佩羅娜和貝利丟在賭場大廳里，然後獨自去往羅賓置放情報的房間。


  走進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莫德從約定好的桌櫃里拿出一疊附帶著清晰照片的情報資料。


  拿出其中一頁，粗略掃了幾眼。


  紙面上的內容確實如他所要求的那樣，只匯總了關於能力和名字的情報。


  這樣一來，就方便了許多。


  莫德滿意點頭，用見聞色探查了一下周圍。


  確認無人後，莫德召出筆記，將這些能力者的情報一一記入筆記里。


  「這些高級特工的綜合實力雖然不強，但是……好歹都是能力者，應該能帶來不少收益。」


  莫德手掌一翻，獵人筆記化作一團微弱的光點，消失在半空中。


  記憶里，在巴洛克工作社的這些惡魔果實能力者中，除了少數幾個，其餘人對於惡魔果實的開發方向，多少沾點滑稽。


  說是這麼說，

  但拋開【方向】不對勁，這些人吃下惡魔果實的時間並不短，熟練度方面自然不會低到哪裡去。


  也就是說，在情報量達到標準條件的前提下，幹掉他們應當能拿到不少惡魔果實方面的經驗。


  至於刀術和霸氣方面的收益，基本拿不到半點，而且還會抵消掉惡魔和體質方面的一部分收益。


  這就是獵人筆記中後期無法規避的弊端之一。


  莫德毀掉記載著情報的紙張，旋即離開房間，沒有第一時間去和佩羅娜會合，而是在雨宴里探查了一番。


  沒有草帽一夥的蹤跡。


  且克洛克達爾和羅賓也不在雨宴。


  「要開始了嗎？克洛克達爾的『盜國』計劃。」


  「以及……涉及到冥王的歷史原文。」


  莫德目光一閃。


  過了一會，

  他回到賭廳，找到了佩羅娜和貝利。


  然後，


  他看到了貝利趴在地板上，消極得幾欲要當場去世。


  「怎麼了？」


  莫德疑惑。


  佩羅娜噘嘴道：「這白痴輸紅眼了。」


  莫德秒懂，無語瞥了一眼來世想做一隻蜉蝣的貝利。


  「走了，去阿爾巴那。」


  前前後後耽擱了三個小時，也該去阿爾巴那了。


  臨行前，莫德掃了一眼金碧輝煌的賭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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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克達爾不在這裡，正是行使海賊職能的絕佳機會。


  但莫德更重視實力方面的提升，也就只能錯失這塊大肉了。


  片刻后，

  兩人一鼬離開賭場。


  貝利再次變成一輛陸行戰車，載著莫德和佩羅娜往著阿爾巴那的方向而去。


  陸行戰車在沙漠上高速行駛了兩個小時，途中越過了一條海河。


  按照當下的行進速度，大概還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阿爾巴那。


  由於情報方面的缺失，莫德不清楚阿爾巴那現在的情況。


  不知戰爭是否已經開始。


  草帽海賊團又是否已經跟巴洛克工作社正式交鋒。


  反正，以草帽海賊團的風格，就算是在死戰中險勝敵人，到最後也能讓敵人活下來。


  如此一來，莫德倒是不擔心人頭會被搶。


  從海河的另一邊繼續前進。


  一個多小時后。


  莫德在前方的沙丘上看到了一群意料之外的人。


  赫然正是草帽一夥。


  但是沒有看到路飛的身影。


  聽到貝利牌戰車在沙漠上行駛的動靜，高度警惕的草帽一夥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誒！」


  在看到熟悉的戰車后，要急火急燎趕去阿爾巴那的他們，仿若在黑夜之中看到了一縷珍貴無比的曙光，頓時流露出驚喜之色。


  「是莫德……」


  五分鐘后。


  將娜美他們接上車后，貝利牌戰車繼續行駛。


  「也就是說，為了拖住克洛克達爾，路飛選擇留下斷後？」


  聽著娜美的解釋，莫德有些驚訝。


  「嗯。」


  戰車上，眾人一副擔憂之色。


  哪怕是索隆這個硬漢，也只能通過擼鐵來轉移注意力。


  莫德沉吟一聲，推斷道：「行進方向一致，但我們從雨宴出發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而且也沒遇到路飛，這說明……戰鬥極有可能已經結束。」


  「……」


  眾人心頭微凝。


  「路飛那麼強，肯定會沒事的。」


  烏索普適時安慰了眾人一句。


  儘管效果甚微，但眾人也只能選擇相信路飛。


  莫德倒也沒有進一步去刺激他們。


  在那種沙漠地形里，以克洛克達爾的沙沙果實能力，要是路飛不觸發鎖血掛光環，還真的有可能止步於此。


  「莫德，你是為了什麼而去阿爾巴那……」


  薇薇凝視著莫德的側臉，鼓起勇氣問道。


  莫德迎向薇薇望過來的目光，平靜道：「無可奉告。」


  「……」


  薇薇愣了一下。


  她的心中突然浮出一個想法，下意識環視了一圈同伴們。


  眼下正是國家最艱險的時刻，要是莫德願意出手協助他們的話……


  不僅薇薇，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以立場而言，如果要請求莫德幫忙，也只能由薇薇親自開口。


  可是，僅論關係，則是烏索普最合適開口。


  烏索普反應很快，當即開口。


  「師父，你能不能……」


  「抱歉，我也是七武海，依照規矩，我不能和同為七武海的克洛克達爾交惡。」


  莫德知道烏索普想說什麼，便是先一步打斷了烏索普的話。


  同時在心裡默默補上一句話：當然，明面上不行，暗地裡卻未嘗不可。


  「……」


  眾人聞言不由沉默，難掩失望之色。


  「不過……」


  莫德看著眾人，道：「我能向你們保證，這個國家……會沒事的。」


  雖是空口無憑，但說這話的人可是莫德。


  沒來由的，猶如強心劑一樣，讓薇薇等人臉上煥發出一縷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