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即將暴走的時代
金獅子若是重歸舞台，並且對世界產生威脅。
就算莫德沒有主動提出要幫忙。
以世界政府和海軍的尿性，也會將諸位七武海搬出來。
權利與義務是相對應的。
七武海享受著世界政府賦予的許多便利。
相對的，要是遇到事了。
緊急召集令一出，七武海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被動和主動還是有區別的。
關於金獅子的情報仍未證實，莫德反倒是主動提出要幫忙。
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這大抵就是緹娜、斯摩格、達斯琪三人心中的真實寫照。
在情報被證實之前，緹娜他們也不想提及有關金獅子的話題。
這一頓晚飯，就在沉悶的氛圍中結束。
兩天後。
一支海軍隊伍準時抵達，接手了駐守達利島的任務。
所屬緹娜的軍艦，隨之緩緩駛離港口，朝著外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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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才航行了大半天時間。
緹娜大步走到甲板上，似是故意為之，當著莫德的面大聲喊道：「全員注意，就在剛才，本艦又收到了一道馳援指令。」
海軍們精神為之一振。
伴隨著一陣密集腳步聲，他們迅速聚集到緹娜面前。
「？？？」
莫德扯下墨鏡看著緹娜，一頭問號。
這才半天過去，又有地方需要支援？
緹娜特意錯開莫德望過來的探尋目光，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大聲將馳援指令內容告知麾下部屬們。
為了馳援，理所當然就要再次改變航向。
「海軍是不是真的沒人了？？？怎麼又求援到你們頭上來了？？？」
莫德沒能忍住，又是當面朝著緹娜拋出質問。
緹娜看向莫德，正色道：「執行命令不問緣由，是我們作為士兵的職責所在。」
「……」
莫德捂著眉頭，斜眼看著正在操帆改變航向的航海士，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們有永久指針？」
「當然。」
「求援地點不在航線範圍內，而你們又恰好帶了對應的永久指針，只是一次的話，我不覺得奇怪，但如果是兩次，未免太湊巧了吧？」
「看來你不知道啊。」
緹娜抬手劃了個手勢，不遠處一個海軍頓時會意，跑去船艙里。
片刻后，
從船艙里出來的海軍，手中多出了一個箱子。
在莫德的注視下，海軍將箱子交到緹娜手中。
緹娜一手托在箱子底部，另一隻手將箱子掀開。
箱子裡面，卻是整齊排列著多達十五個的永久指針，意味著這艘軍艦隨時隨刻能夠去往十五個位處不同方向的地點。
莫德沉默看著箱子里的永久指針。
真是令人智熄的配備……
緹娜看著莫德一言不發，愉快的合上箱子，轉身去布置任務。
軍艦變向去往下一個求援地點。
這一次，莫德沒有出手。
一天後，軍艦出航。
但航行了兩天後，緹娜又接到了一個馳援命令。
莫德又不是傻子，知道緹娜肯定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軍艦跑來跑去，以此延長返回馬林梵多的航程時間。
有時候在航海途中遇到海賊船。
這女人就跟吃錯藥一樣，絲毫不考慮航程問題，追著海賊船就是一通亂懟，頗有種追到才善罷甘休的氣勢。
時間一久，斯摩格也看出了端倪。
感情這段時間之所以那麼忙，是因為緹娜在耍小性子，借著各種正當理由，讓莫德沒辦法稱心如意趕回香波地群島。
而事實上，
緹娜打從一開始就沒答應過要將莫德送到香波地群島，況且她也不需要聽從莫德的命令。
要不是礙於莫德的七武海身份，她早就將莫德趕下船了。
莫德意識到緹娜是鐵了心要延長返回馬林梵多的航程，偏偏他沒有指揮海軍的許可權，除非是有任務在身。
無奈之下，莫德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為了。
想去支援？
沒事，
我來！
你們提供一下情報就可以了。
追擊海賊船？
沒事，
我月步賊快。
把情報整理一下，保准一個小時內結束。
莫德表現出來的積極性，讓緹娜直接傻眼。
她本來就是想搞莫德心態，但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
一段時間下來。
莫德用超乎常人的恐怖實力，徹底征服了緹娜軍艦上的海軍。
偵查？
沒事，我來。
狙擊？
沒事，我來。
接舷戰？
沒事，我來。
掩護？
沒事，我來。
敵人很強？
沒事，我來。
漸漸的，莫德所展現出來的安全感，竟是讓海軍們生出敬仰之意。
有時在食堂吃飯聊天的時候，海軍們難免會聊到一個話題。
那就是——莫德要是他們隊伍里的一員，就好了。
意思大致為，莫德要是海軍就好了。
緹娜有次撞見了手下們在談論莫德。
話題什麼的倒所謂。
主要是手下們談到莫德時的神情，竟絲毫不掩飾對於莫德的崇拜。
緹娜臉色當場就黑了。
在隨後的航行里，緹娜所屬的軍艦終於不再收到亂七八糟的命令了。
但莫德卻是上癮了。
「喂，女人，今天沒有馳援命令嗎？」
「……」
「喂，女人，你沒看到那艘海賊船嗎？為什麼不追？」
「……」
「喂，女人，我聽航海士說，附近海域有一個不在政府管轄範圍內的無法地帶，那裡好像扎堆著不少海賊，要不要『順路』過去將他們一窩端了？」
「……」
緹娜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她看著沒完沒了的莫德，咬牙切齒道：「緹娜有名字！不叫女人！」
「哦，女人。」
「……」
緹娜差點暴走。
遠處。
達斯琪看著臉色發黑的緹娜，輕嘆道：「莫德真的好可怕。」
一旁的斯摩格臉頰肉抖了一下，默默往已經有了三根雪茄的嘴巴里又塞進一根雪茄。
軍艦筆直駛向馬林梵多。
從出發到現在，整整耗時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軍艦終於即將抵達馬林梵多。
在這期間，海軍確認了金獅子重回大海的消息。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個重磅消息。
其一，紅髮海賊團和白鬍子海賊團接觸，並非是四皇之間的紛爭打鬥，也不排除兩者聯盟的可能性。
其二，草帽海賊團攻陷了司法島。
其三，空缺的七武海之位將由黑鬍子蒂奇繼任。
紛沓而至的重磅消息，讓這片平靜了許久的大海頓時沸騰起來。
時代的齒輪，漸有變化之勢。
而這一天，
莫德走下軍艦，踩在名為馬林梵多的土地上。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海軍本部，自語道：「黑鬍子繼任七武海，就意味著……」
艾斯被俘了。
只是海軍單方面掩蓋了消息。
要知道，天上還飄著一個足以讓海軍焦頭爛額的巨大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將活捉艾斯的消息放出去……
「有意思啊。」
手握先知性質情報的莫德，忽的笑了起來。
要是金獅子亂入頂上之戰，該是怎樣的光景呢？
然後再加上革命軍的部分力量……
說不準會當著全世界的面，將海軍本部的正義摧毀殆盡。
若假設成真。
整個世界，將會在一夕之間迎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想到這裡，莫德緩緩止住笑意，思索著某種可能性。
忽的，前方傳來木屐踩地時所發出的清脆聲。
有些熟悉。
莫德抬眼看向前方，只見一身紫裝穿著，手持木杖的一笑正緩步向他走來。
看到一笑時，莫德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一笑大叔！」
「莫德。」
一笑走到近處，彷彿能夠看到莫德似的，朝著莫德笑了笑。
莫德詫異道：「一笑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夫加入了海軍。」
「啊？」
莫德一愣。
上次在瘟疫島的時候，他確認了一笑尚未加入海軍的事實，且頂上戰爭並沒有一笑的身影。
這說明，一笑應該是在頂上戰爭過後才加入海軍的。
但現在……
莫德在這一瞬間想到的，是頂上戰爭展開后，已經加入海軍的一笑，極有可能會參與其中。
未來，究竟會變得怎樣呢？
莫德看著眼前這個未來的海軍大將藤虎，開玩笑道：「大叔，你現在是海軍了，可別將我送進推進城啊。」
「若有必要的話，老夫可不會裝作『看』不見。」
一笑頷首「看」著莫德，並沒有將莫德的話當成玩笑。
若是莫德越了線，那他絕對會不顧舊情，親手將莫德送進推進城內。
「啊，也是，但我不會給大叔機會的。」
莫德了解一笑的正義，並不怎麼在意。
一笑嘴角勾起，認真道：「這裡有一家不錯的麵館，我請你。」
「有拉麵嗎？」
「有。」
「那走吧，不過，大叔你身上有錢嗎？」
「海軍的薪資還不錯。」
一笑談起薪資，側面表明了錢不是問題。
「好吧，多出兩張嘴，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莫德指了指貝利和佩羅娜。
「沒事，人多熱鬧，挺好。」
一笑不會介意，反正就是多請幾碗面錢而已。
兩人並肩離開港口，去往馬林梵多的城鎮。
佩羅娜飄在後面，替他們遮傘。
港口處，緹娜等一眾海軍就這樣目送著莫德和一笑並肩離開。
「那個男人，很強。」
斯摩格緊盯著一笑的背影。
緹娜點了點頭，贊同斯摩格的觀點。
緊接著，她好奇道：「沒見過的人，緹娜很好奇。」
「啊啦啦，他叫一笑。」
一縷冰霧來到斯摩格和緹娜身旁，緩緩凝聚出青雉的身形。
「青雉大將！」
在場一眾海軍看到青雉突如其來，慌亂意外之餘，紛紛匆忙對著青雉敬軍禮。
斯摩格和緹娜似乎是見慣了青雉的出場方式，並沒有太驚訝。
「一笑……」
這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名字。
青雉朝著緹娜身後的海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那麼緊張，旋即雙手插兜，側身看向已經走遠的一笑。
「不過，他喜歡別人稱他藤虎，至於實力的話，跟我差不多。」
「！！！」
聽到青雉的話，達斯琪等一眾海軍頓時難掩驚色看著青雉。
那個稱號為藤虎的男人，在實力方面竟然與海軍大將不相上下？
如果真有這麼一號人物，早該名震世界了吧？
海軍們疑惑不已，只當是青雉在開玩笑。
但斯摩格和緹娜卻知道青雉剛才所說的話，並非在開玩笑。
「藤虎是嗎……他好像跟莫德很熟。」
斯摩格的目光從青雉臉上挪開，轉而望向並肩而行的莫德和一笑。
「是啊。」
青雉撓了撓後腦勺，輕飄飄轉移話題：「將押送犯人的任務交給部下吧，我請你們去喝酒。」
斯摩格和緹娜點頭接受了青雉的邀請。
他們和青雉的交情不錯，雖說都在本部任職，但平時能聚一下的時間並不多。
馬林梵多，城鎮內的一家麵館。
一笑，也即是藤虎。
看著貝利身旁不停在壘高的空碗，藤虎意識到自己失算了。
「錢……夠嗎？」
藤虎在心裡默默想著。
莫德的心思都在最近沸沸揚揚的幾個重磅消息上，沒什麼胃口，無形中減輕了藤虎的買單壓力。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藤虎的重重果實能力，似乎能夠拿來針對金獅子的飄飄果實能力。
但也有可能是互為角力的局面。
莫德看了眼正在吃著蕎麥麵的藤虎。
海軍本部要是派兵去討伐金獅子的話，假如戰國對藤虎實力有所了解，大概率會將討伐金獅子的任務交給藤虎。
一方面是藤虎的實力能擔此重任，另一方面是讓藤虎刷點功績。
莫德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在藤虎面前提及相關的話題。
他知道，藤虎之所以專門來港口接見自己。
單純就是因為久別重逢，所以想聚一下，順便請自己吃一頓飯。
要是在這種場合提及敏感話題，多少會變味。
莫德不再去想那些，一邊吃面，一邊和藤虎聊天。
在聊到賈雅並不在香波地群島的時候，藤虎表示遺憾。
他很懷念賈雅親手做的面。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結賬的時候，得益於貝利這個超級吃貨的戰績。
藤虎帶過來的錢……根本不夠。
在麵館老闆的怪異目光中，莫德替藤虎補了餘下的錢。
藤虎倍感尷尬。
說好的請吃飯，哪曾想到錢會不夠買單。
走出麵館，莫德與藤虎告別。
作為海賊，哪怕肩負七武海的身份，在馬林梵多這種地方待久了，總會感到膈應。
沒有在海軍本部多作逗留。
莫德徑直回到了香波地群島。
「你可算回來了。」
夏奇酒吧里，羅耷拉著眼皮。
被莫德喊來香波地群島的他，愣是在這裡等了大半個月。
「羅，好久不見。」
莫德無視了羅那略帶怨念的目光，笑道：「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但應該有所長進吧，手術果實的能力……」
「試試？」
羅眼神一凝，有些囂張。
「哦？」
莫德頓時來了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