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還讓不讓人活了？

  作為備受矚目的超新星，明裡暗裡多少存在著些許競爭關係。


  彼此之間雖說不至於緊密關注，但也有著基本的了解。


  所以，阿普和波妮很清楚烏爾基的優勢之一，即是非同一般的蠻力。


  可莫德卻只用了一根手指，就穩穩擋住了烏爾基鼓足力量所揮舞出去的鐵柱。


  阿普和波妮一臉驚色。


  有烏爾基作為參照，他們對莫德的力量，才有了更新一步的清晰認知。


  這讓他們深感忌憚。


  場內。


  破戒僧海賊團的眾多船員們呆若木雞。


  烏爾基的手臂、脖子，乃至於臉龐，皆是浮現出了條條指節般大小的青筋。


  竭盡全力之下，卻仍然無法撼動那一根猶如天塹般的手指。


  「真是……讓人絕望的差距……」


  烏爾基艱難說出這麼一句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話，可粗獷的臉龐上卻仍舊維持著笑容，彷彿並沒有放在心上。


  感受著來自烏爾基的努力，莫德嘴角一抿，並不急於將烏爾基的笑臉壓入濕潤的土壤中。


  貓戲老鼠。


  這對莫德而言，是挺罕見的行為。


  但他此刻確實來了興緻。


  這也是得益於烏爾基想要挽回顏面的努力。


  鐵柱靜止不動，莫德亦是如此。


  雙方的角力，處在一種十分微妙的均衡狀態。


  烏爾基臉色逐漸漲紅，顯然已經快到極限。


  然而，那一根阻擋在鐵柱前的食指，卻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冰冷無情佇在他欲要通過的道路上。


  「完全推不動啊……」


  難以寸進的情形，令烏爾基微微膽寒。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力量強如怪物般的人。


  令他無力，令他絕望。


  即便如此，那像是畫中怪僧般的笑容，仍然留存在粗獷臉龐上。


  「對付『怪物』時，要是不懂變通，可是會死得很慘的，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烏爾基終於還是放棄了與莫德比拼力量的想法。


  畢竟，一頭鑽到牛角尖里，實屬不智。


  「儘管還不是時候，但我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烏爾基的腦海之中，閃過諸多應對的念頭。


  莫德俯視著屈膝壓低下盤的烏爾基，淡淡道：「你還沒注意到嗎？」


  「嗯？」


  烏爾基一怔，抬頭時，視線越過鐵柱，落在莫德的臉上。


  莫德迎向烏爾基直直望過來的視線，唇角掠起一抹冷意。


  「無論你傾注了多少力量，我始終能讓這根鐵柱紋絲不動。」


  「嘿……」


  烏爾基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比哭還要難看。


  不需要莫德進一步解釋，他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無他，就是力量上絕對壓制。


  「力氣，我不如你。」


  烏爾基望向莫德的目光倏然銳利起來，咧嘴露出滿口牙，嘿嘿笑道：「但這種糟糕透頂的『處境』，我也想著能讓你好好『體會』一次，哪怕可能性很低……」


  「比如？」


  莫德平靜看著烏爾基。


  烏爾基沒有再說話，而是猛地撤回雙手。


  咻——！

  失去力氣加持的鐵柱，猶如離弦箭矢，往著地面斜落而去。


  烏爾基一個側身，與鐵柱擦肩而過，緊接著弓起手臂，握緊拳頭。


  轟！

  鐵柱徑直沒入地面，發出震耳聲響。


  與此同時，烏爾基傾盡全力揮出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莫德的胸膛上。


  伴隨著一下沉悶的撞擊聲，落拳處掀起一陣氣浪，朝著四周傾瀉而去。


  「打中了？！」


  無數道詫異的目光，從遠處望來。


  然後，他們所看到的，是身體紋絲不動的莫德。


  那看似威勢驚人的一拳，甚至無法讓莫德向後退出一步。


  預想中的「打飛畫面」並沒有發生，烏爾基那含有驚悚意味的目光，從落拳處緩緩上挪，看向一臉平靜的莫德。


  莫德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拳頭，攤手道：「這樣的『體會』，談不上糟糕吧。」


  「……」


  烏爾基沉默了半響，隨即苦笑道：「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怪物。」


  「多謝誇獎。」


  莫德手臂發力，一記下勾拳狠狠打在烏爾基的胸膛上。


  嘭——！

  烏爾基高大健壯的身體如炮彈般倒飛而去。


  而他所倒飛的方向，正好是饕餮女波妮所在的位置。


  這自然是莫德刻意為之。


  誰讓波妮離得比較近呢？


  「嗯？」


  波妮也沒想到烏爾基會被莫德一拳打飛過來，且速度那麼驚人。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烏爾基撞飛。


  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飛一樣，波妮的身體倒飛出去一段距離，直接撞倒了一棟房子。


  一時之間，煙塵四起。


  塌陷的廢墟，直接將她掩埋其中。


  而得到緩衝力的烏爾基，則是重重砸落在地，愣是滾出去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波妮海賊團的船員們回過神來，自家船長已經被廢墟掩埋。


  「船長！」


  「波妮船長！」


  一眾船員驚駭之餘，紛紛沖向房子廢墟。


  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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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大的塊頭，竟然被打飛這麼遠，有趣，真有趣！」


  看到這一幕，阿普眉飛色舞，手足舞蹈，將圍觀者看戲的幸災樂禍心態體現得淋漓盡致。


  烏爾基聽到了阿普的嘲笑聲，但他沒有理會，晃了晃腦袋，頗為艱難的起身。


  「好痛啊，還以為要死了。」


  烏爾基抬手抹掉臉上的血污，看著前方正緩步走來的莫德，咧嘴笑道：「但好在平時『苦行』從未鬆懈過。」


  話音一落，在阿普驚異的注視下，烏爾基的身體逐漸膨脹起來，青筋驟露的肌肉變得更加結實，身高也直接飆升了一倍。


  「這是什麼能力！？」


  阿普驚異看著烏爾基，像是在看一頭奇珍異獸。


  此刻，


  烏爾基的眼中只有莫德一人，認真道：「正因為如此，才能夠得到『加倍奉還』的機會。」


  「加倍奉還？」


  看著體型增漲了一倍不止的烏爾基，莫德莫名一笑。


  在動手之前，他還沒來得及將今年超新星的「情報」寫進獵人筆記里。


  但這並不妨礙他先一步動手。


  「能做到的話，就試試看吧。」


  莫德平靜看著戰意高漲的烏爾基，行走之時，體型竟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漲。


  逐漸變高，也逐漸變壯。


  才走出幾步路，單論身高，又是壓了烏爾基一頭。


  「喂喂……」


  烏爾基不敢置信看著同樣用出了身體巨大化能力的莫德。


  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