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最後幫我一個忙
起先，是單純想看看羅這一年多來的進步，倒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
莫德越過一地的廣播海賊團船員屍體，來到失去意識的阿普身旁。
這個被懸賞了2億6千萬貝利的超新星身上，有著莫德所需要的經驗值收益，以及一顆等級不低的惡魔果實。
在熊沉默不語的注視下，莫德單手將阿普拎了起來，隨即走向同樣是重傷失去意識的烏爾基。
途中無視了被霸王色霸氣震暈過去的怪僧海賊團船員們，莫德用另一隻手拎起烏爾基的后衣領。
隨後，他就這樣左拎阿普，右拖烏爾基，朝著夏奇的酒吧走去。
這略顯滑稽的一幕，被周遭的旁觀者看在眼裡，非但不覺得好笑，反而心生寒意。
阿普和烏爾基是誰？
那可是今年風頭正盛的超新星之一。
別的不說，單就兩個人合起來的懸賞金，也足足有4億8千萬。
可就是這種等級的新銳海賊，卻直接被莫德三兩下解決了。
且凄慘到跟條死狗一樣，被莫德隨意拎著拖著。
「新世界守門人，名不虛傳啊……」
一個剛來香波地群島不久的海賊，遠遠看著莫德的背影，顫顫巍巍抬手抹掉臉上的冷汗。
「我們費勁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到底有什麼意義？」
身旁的同伴，一臉悲觀。
那海賊默默看了眼同伴，頓感茫然。
是啊。
為什麼不在南海做一個快樂的小海賊，非得頭鐵要來偉大航道？
現在好了，一個能將超新星當菜切的怪物就站在門口，用別樣的方式告訴他們——弱者退散。
即便他們還沒有親自去往新世界，但已經能夠想象得出新世界的恐怖之處了。
在一眾圍觀者心驚膽戰的注視下，莫德和熊一前一後離開現場。
正在收拾殘局的羅，也注意到了熊的到來。
「巴索羅米.熊……」
羅默默看著跟在莫德身後的熊。
雖說見過多次，也曾交談過，但他和熊之間還談不上有所交情。
只是，這個人稱暴君熊的王下七武海，似乎和莫德走得很近。
羅目送著莫德和熊去往夏奇的酒吧，開始動手去修補被莫德用霸國打出一個大洞的亞爾其蔓紅樹。
他用出手術果實的能力，將地面上的草皮製作成兩張巨大的邦迪，然後很敷衍的貼在了亞爾其蔓紅樹樹身上的大洞上。
做完修補工作后，羅攜同趕到現場的船員，一起朝著夏奇酒吧走去。
回到夏奇酒吧后，卻沒有看到莫德和熊。
反倒是重傷昏迷的阿普和烏爾基被隨意丟在牆角處。
「喂，莫德人呢？」
羅瞥了一眼倚靠在牆角處的阿普和烏爾基，旋即看向吧台前正在吃著甜點的佩羅娜。
感受著羅望過來的視線，佩羅娜手中叉子一頓，冷哼一聲，只當沒聽到。
羅眉頭一蹙，大步走到佩羅娜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佩羅娜，眼神冷淡。
「莫德人呢？」
擁有鋼鐵直男屬性的羅，用冰冷的語氣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佩羅娜反手就甩去一個消極幽靈。
羅哪會想到佩羅娜二話不說就動手，沒有防備的他，直接被消極幽靈穿過胸膛，頓時趴在地上，陷入極度消極的狀態。
「哼。」
佩羅娜不屑擺過頭，繼續吃著甜品。
吧台內。
夏奇搖頭失笑，看著不停念叨著消極話語的羅，笑道：「莫德和熊好像有『正事』要談，這會可能已經在樹頂了，對了，莫德讓你幫那個大個頭處理一下傷勢。」
說著，夏奇用夾煙的手指了指烏爾基。
羅有聽到夏奇的話，但處在消極狀態的他，連站起來的「動力」都欠缺。
……
亞爾其蔓紅樹樹頂上。
「風景不錯吧。」
莫德盤膝坐在樹冠上，眺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粼粼海面。
不同於莫德隨意盤坐，熊站在一側，手中抱著一本書。
他似乎對前方的美景毫無興趣，只是低著頭，沉默看著不遠處一顆顆漂浮到高空處便突然碎裂的泡泡。
莫德偏頭看著熊的側臉，忽的問道：「還剩多少時間？」
「離最終『改造』，還剩下10天4小時52秒，屆時，我的意識會徹底消散。」
熊的語氣很是平和，彷彿就是在說一件猶如喝水吃飯一樣平常的事情。
「十天啊……」
莫德輕嘆一聲，拄著臉頰，認真道：「儘管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有信心去完成約定，在那之前，你就當做自己冬眠了一段時間吧，熊。」
「好。」
熊應了一聲，仍是盯著不遠處的泡泡。
一線生機嗎……
他在心中自語著。
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莫德會給他帶來一線生機。
只是，
能否成功，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想到這裡，熊的腦海中閃過了波妮、龍、薩博等人的身影。
這些寶貴的記憶，將會在十天之後被抹除掉。
假如還能夠再次蘇醒，這些記憶……
熊微微搖頭，看向身旁這個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男人，在臨走之前，終於還是拋出了心中一個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
「莫德，你究竟處於何種立場？」
「立場？」
莫德眉頭一挑，平靜道：「我沒有那種東西。」
「……」
熊有些意外，低頭凝視著莫德的臉龐。
莫德能夠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探尋意味，隱約洞悉到了熊拋出這個問題的動機。
沉默了片刻，莫德笑道：「放心吧，無論我最終會站在什麼位置，都不可能與『革命』為敵。」
說著，莫德緩緩起身，雙手插兜，看著遠方的海面。
「其實，我對革命軍的『道路』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桑妮是我的家人，所以，她所追尋的夢想，也會是我的夢想。」
「……」
熊默默看著莫德。
興許是回想起了自己曾經所面臨的人生十字路口，即使已經得到了答案，但熊還是拋出了另一個讓他倍感好奇的問題。
「如果桑妮要你加入革命軍，你會答應嗎？」
「會。」
莫德直視著遠方，毫不猶豫回答。
但他很清楚，桑妮是不可能向他提出這種要求的。
說到底，不論是桑妮，還是拉斐特他們。
只要是來自親近之人的需求，莫德都會竭盡全力去滿足。
力量，正是為此而存在。
熊看著莫德，輕輕點頭。
莫德偏頭看向熊。
「熊，最後幫我一個忙。」
「好。」
熊沒有問要幫什麼忙，直截了當應了下來。